声音,“现在试探是出你老婆的心意了,可她也生气了,活该!”
我从病房里跑出来,来到了医院的草坪,然后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就是觉得心里堵的难受。
我哭了一会便擦干了眼泪,祈向潮没事了,我也放下心了,不过我是不会回去看他的,谁让他耍我?
可是除了医院,我又不知道去哪?
我就坐在草坪上,望着天空发呆,等我发现身边多了个身影的时候,薛惠文正看着我。
我瞬间神经一紧,这时就见她嘲讽的一笑,“不用这么紧张,看在房晁升的面上,今天我不杀你。”
虽然她这样说,但我还是心跳突突加速,她这意思是以后还会杀我?
看来这个女人是非要我死不可了,其实也是,如果那天不是房晁升及时出现,我和祈向潮是不是真会死,还说不定。
我原本以为这个女人是爱祈向潮的,可是在知道她让人那么重伤了祈向潮后,我又觉得她并不爱他。
“我不会让你们那么痛快死的,”薛惠文盯着我又说了句幽狠的话。
“你就算折磨死我们,你失去的也不会再回来了,”我提醒她。
我不知道她恨我和祈向潮,是恨他的不爱,还是恨他强行留了她的孩子,亦或是恨我们害的她家破人亡?
我的话让她眼底的凶光更浓了一些,不过她转瞬就笑了,笑的轻狂,“欧洛,别以为你和祈向潮没死,就能幸福余生了,我们之间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不懂她嘴里的游戏是什么,但我知道她今天来找我,肯定不是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于是直接问道:“薛惠文你今天找我什么事,说吧!”
“我今天来找你,是谢谢你的!”她一句话把我弄愣了。
前一秒还扬言不会让我好过,要让我死的女人,这一秒说谢我,这转换太诡异,我有些糊涂了。
“听说你一直给大麦做老师,甚至不止是老师,几乎让大麦以为是他的母亲?”薛惠文提起了大麦,也让我想起了克斯里对我说的话。
“薛惠文,大麦是你亲生的,你怎么能那么对他?”我忍不住的质责。
听到我的话,薛惠文笑了,十分的得意,“怎么着,你心疼了?”
“他那么小,那么可爱,你究竟还是不是母亲?还是不是个人?”我对她再次斥责。
“哈哈......”薛惠文狂肆的笑了起来,“你心疼了,真好,真好!”
这一刹那的薛惠文就像个女疯子一样,我惊诧的看着她,完全不懂她在玩什么。
“欧洛,我很感谢你照顾大麦,”薛惠文收住笑的时候,终于说了句正常的话。
“薛惠文你再算被恨蒙蔽了心智,可也不应该不顾自己的孩子,如果你不愿照顾他疼爱他,你就不该带他到这个世界上来,”我说这话时心微微的痛着,我想再生个孩子,用愉悦的心情完整的感受一次做母亲的滋味,可我却没了这个资格。
“他来这个世界自有他的用处,”薛惠文却这样回了我一句。
此刻,我觉得个女人真的是疯了!
薛惠文真的没对我做什么,说了这些话就后走了,房晁升来的时候,我还坐在那里,看到了他,我生气的起身就要走,他将我拦住。
“不好意思骗了你,但没有办法,是小潮非要这么玩,说是想试探下你到底爱不爱他?”房晁升对解释。
“我不爱,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让他真的去死吧!”我一想到他居然用死来试探我,我就无比的生气。
“呵——”
房晁升浅笑一声,“情啊爱啊的,我对这事不懂,但现在我还有事要处理,你的男人你自己看着就好了,大夫说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剩下的就是休养。”
我看着他在心里哼了一声,四十好几的男人说不懂情爱,装什么清纯?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确实证明他年龄虽然不小了,但在爱情方面还真是个毛头小子。
“原本我是想让小潮在这里治疗,可他非要回国,我已经给你们联系了专机,明天就能回去!”房晁升又说。
“弟妹,小潮是爱你的,以后不论他做什么,你都要相信他!”房晁升看着我的眼睛,十分的诚恳。
我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深意,而他又重复了一遍:“要相信他!”
我虽然生祈向潮的气,但我还是跟着他一起坐专机回了国,他的伤虽然没要他的命,但并不轻,他需要人照顾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还有小糖果。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代表原谅他,但我无法否认,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我是爱他的。
“妈妈,你和爸爸终于和好了,太好了!”我一下飞机,小糖果便扑到我的怀里,我抱着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祈向潮跟她提前打过电话了。
想到他骗我的事,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对小糖果说:“谁告诉你和好的?我才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