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你说说,你偷偷溜出府去,是去干了嘛呢?”
跪在地上的初十,神色刚失没了之前的镇定自若:“主子,奴才,昨夜里确实是出去了,奴才是去买东西去了。”
“买东西要半夜去买?”枫十质疑的问了句,又道:“你昨夜里是去了太庙吧。”
初十额上冷汗不断冒下:“奴,奴才确实是去了太庙。”
枫十面无表情,续道:“你每隔一天的夜里,你都会前往太庙送一次情节。昨儿个你把主子在府内办兴功宴,你把这消息回去一禀告,把皇上给气晕了。”
“你血口奔人。”
枫十瞧着初十那副恨不得把枫十吃掉的神情,枫十反之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样子,反而越是淡定:“你的称号是小石子,是盛帝安插在尚书府里的细作。”
龙辕叶寒在旁边陪审的看着,羽阿兰听了这句,不可思议的瞧了初十一眼,起身快步至初十身旁:“你真是皇上安插在尚书府里的奸细?”
初十见事情败露,面色如灰。
羽阿兰脾气上来了,一脚将初十踹倒在地上:“狗奴才,我爹爹待你恩重如山,你竟然敢监视他?”
初十泪如雨下,一个劲的磕头求饶:“主子,奴才错了,奴才错了,阿兰小姐,奴才错了。”
“初十,小石子。呵。”龙辕叶寒在旁边玩味的笑了笑。
“你是什么时候入的尚书府?”羽阿兰记得,当年她羽阿兰刚来到尚书府,府内就有初十这个人了。
“奴才十六年前入的府。”
“那时我羽阿兰才一岁,你监视我爹爹有十六年了,是谁指使的你?”羽阿兰问。
“这……这。”眼珠子转着,还在耍心眼。
“不说,杀了得了,说,念我们数几年的情谊,我还可以留你条生路。”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主子是谁,只知道每次把消息写纸上,地扯在太庙,把纸条扔在箱内,只听屏风后是个公公的声音。”初十说。
“是你们的大邵皇帝吧?”龙辕叶寒突然这么一说。
“他不是出自皇宫。”敢这么跟龙辕叶寒说话的,也就只有羽阿兰了。
“是吗?”龙辕叶寒眸光邪魅的迸出撩人的光茫看羽阿兰,随既他留给羽阿兰面子的没说羽阿兰笨,下句却是:“不信,你让枫十看看,这小石子是不是太监?”
枫十上前一踹,果然初十正是个太监,这一下,什么都明了。
初十真正的主子,是盛帝。
初十这一生的主子,有三位,第一位是盛帝,第二位是,羽大人,第三位是羽阿兰天地独霸。
但他初十只有一个主子:盛帝。
监视了羽大人,监视了天地独霸十几余年,太可怕了。
“不止是太监,这小子混得不错,还是个大内总管,之前安公公不过是他的副手,他犯了点错,被盛帝降职调用派来监视,安公公也就成了御前总管太监,要论起来,他初十啊,可是比阿兰你会心计,比你藏得还深。”龙辕叶寒这嘴真讨厌,但也是实话,这些天地独霸,包括众人,无一人得知,十七余年,皆被初十玩在掌心中,龙辕叶寒一眼就看透了,这种是个什么眼神啊,龙辕叶寒的眼神让羽阿兰感到畏惧,同时又好想有天自已的眼睛也能像他这样,一眼看透人心。
仅仅十几分钟,他就能看透这一切的真相。
“是是是,奴才错了,求主子饶命啊。”初十一个劲的求。
羽阿兰笑笑,风云变幻不过寻常事,正常不过了,她摆手:“初十,你犯下了死罪,恐怕我若饶你一命,只怕……后患无穷啊。”
说罢走了,回到正厅后,听说羽阿兰已回府的阿珑跑来找她,恰好这时羽阿兰与龙辕叶寒走了,他瞧见了枫十亲手处决了初十的画面,吓得阿珑见到羽阿兰就余惊未了的样子。
面对阿珑的害怕,羽阿兰手搂着阿珑,脸色却出奇的冷,道:“阿珑,姐姐要你记着,永远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更不要相信人心这东西,人心看不见,摸不着,世上最靠不住,信不过的便是人心。”
可惜,此时的阿珑还不能理解羽阿兰的意思:“姐姐,什么意思,我不懂。”
龙辕叶寒瞧羽阿兰这模样,羽阿兰成熟得没是到家,不够成长。他拍着阿珑的手道:“你长大后会懂的,玩去吧。”
阿珑走后,羽阿兰往龙辕叶寒怀抱中靠了靠,有点感伤道:“初十自我九岁时便开始伺候我,夏天他带我去钩鱼逗我乐,冬天他吩咐丫鬟,带着苛儿给我添衣的,秋天苛儿陪我伤秋,冬天初十带我滑雪,我生病时,记得那年我十岁患了场大病,初十给我割肉了伤……物是人非,初十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他是盛帝潜在尚书府里的卧底,是安插在天地独霸身边的卧底。苛儿,叛主投了青侧妃,把我推下悬崖,置我于死地,人心真的隔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