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喝的有点多,坐在那儿感觉眼前的人都在晃,晃得她心乱眼花。
“我出去透口气。”她站起来跟严妍打了个招呼,严妍要陪她,她摆手拒绝,摇摇晃晃走出包间。
她扶着墙摇到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把脸,暂时清醒了点。
酒精在胃里发酵,翻腾,搅得她想吐又吐不出来。
“我怀了叶政的孩子!我怀了叶政的孩子!”
唐棠使劲甩头,想要把安吉拉甩出她的脑子,但安吉拉的那句话像是咒语蛊惑着她的心。
她用手指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呵呵的笑着。
心底还残存的那点希望彻底破灭,她和叶政再无可能。
她摇摇晃晃走出卫生间,扶着墙一直走到餐厅的露台,夜风吹在脸上,泪痕流过的地方传来丝丝凉意。
她坐在露台的餐桌旁边,又点了一瓶红酒,对着天上的月亮直接举瓶仰头灌下去。
清醒是最可怕的状态,她不想醒着,只想醉生梦死。
月亮渐渐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
正当她抬着手数月亮的时候,有个人挡住她的视线。
“你喝多了!”
“你、管不着!”
“我要是非要管呢?”
“呵!呵!那我就、我就、找人打断你的狗腿!”
“好,我等着。”
那个男人抄手打横抱起醉得一塌糊涂的唐棠,消失在月色下。
天上,月老的姻缘井边。
月老挥手施了个法术,井又变成了井,井中水面映出哮天犬、司命、凌无邪的相貌来。
哮天犬扫兴的走下井台,拦住月老:“老头,怎么收了法术?后面更精彩!关键时候,说不让看就不让看了!”
月老拂袖:“人家洞房你也要看?不怕三殿下秋后算账?”
哮天犬讪讪一笑:“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也不说,三殿下怎么会知道的?”
司命咳嗽两声:“我一定会如实禀告的。惹了这么大祸,玄光玉女眼看就要和三殿下分手了,你不想办法弥补,还想凑热闹看不该看的东西?小心点吧!”
哮天犬不服气的撇撇嘴:“又不是我惹的祸!”七殿下都不怕,犬爷怕什么!
凌无邪也跟着走下井台敲了敲月老放在院子里的一面腰鼓,道:“祸是大家惹的,谁也别想躲!”
月老首先白了脸。
“七殿下,可不关小老儿的事!我就是借口井给你们用,千万别把我拉下水。”
月老为了表示此事与他无关,从树上抓起一把红线跑到后院干活牵线去了。丢下这三位仙友大眼瞪小眼一起蹙眉。
司命说道:“虽然那个仙婢跑下凡间捣乱,差点让玄光玉女和三殿下分手,幸好我们挽救及时。这一夜过了,按我们的设想发展,他们两个应该分不开了。”
凌无邪和哮天犬都点点头,心中颇感安慰。
司命接着说道:“但是三殿下的天谴反噬还未结束,他们之间还是有分开的危险。”
凌无邪掐指算了算,道:“应该也快到日子了。等反噬结束,我三哥恢复记忆,他们两个铁定还要在一起的。不用担心,关键是熬过这几天,别让那玄光跑了就行。”
哮天犬挠挠头:“可是财神在,有他搅合不一定能成。”
凌无邪一脸不屑:“在天上时我就知道财神对玄光有意思,果不其然,竟然趁我三哥和玄光历劫之际,跟我老子请命体察民情。体个屁的民情,体察民情还偷偷把那个肇事的仙婢带下凡间?明明抢人去的!”
司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心道:要不是您七殿下乱改命薄,财神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从三殿下手中抢人呀!还不是你惹的祸!
算了算了,看紧他们便是了。没了法力,谁还能斗得过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