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扬是只癞皮狗这话一点没夸张他,临了临了还不忘灌苏建国几杯酒,平时死板着脸的苏建国硬是在客人面前尽欢笑。
苏芷若真是八百辈子看得这一回,心想她爸这怕是攒了一辈子的笑全赔眼下了,担惊受怕的唯恐许敬扬惹得太上火,给苏建国惹急火破功吼人。
事实证明客人永远得以礼相待,尤其还是有恩于自己的客人。
出饭店是兵分两路,林少玫他们在一楼出的电梯,候着去前台结账,苏芷若送客,跟着纪世轩和许敬扬去地下车库。
许敬扬生怕苏芷若忘了他的事儿,酒气熏天走路都得扶着的架势还提醒她:“小若,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干爹那事可就靠你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打出去的牌,泼出去的水,要想收回来除非时光逆转。
苏芷若笑着说:“你放心吧!骗你没饭吃,又不能当银行卡刷的。”
苏建国在楼上没少喝,下楼来脚都是软的,一个大男人气儿倔,走不稳路还偏不让扶,走到饭店门口险些一个踉跄摔地上去。
老爷子立马唤了句:“赶紧扶着,路都走不稳还倔。”
林少玫扶住人,哭笑不得的说:“这兔崽子怕是猴子投胎转世,太能整人了。”
苏建国怕是胃里翻腾得很难受,蹙着两道黑眉说:“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叫车回去吧!”
苏芷若送完人从车库出来,正赶上一大家子人上好出租车回酒店,她跟林少玫,苏建国,苏宇航一台。
上车林少玫开口就说:“这两孩子,真是让我们说什么好。”
“哎!妈你这还计较,人家好客热情才跟爸喝酒当自家人,你以为人家闲得,那是稀罕我们。”苏芷若坐副驾驶上,闻言扭头过去说道。
以前她总觉得许敬扬这人仗义归仗义,做事儿有些不靠谱,今天这么一闹她也算是看清楚这个男人,除了对女人放纵无度了点,人还是蛮好一人,至少跟他做朋友相当值当。
林少玫摆了摆手,情绪看上去几分急躁:“谁跟你讲这事,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两偷偷摸摸把账结了,我们到前台去问时,人家说有人来的时候就付过账了。”
此话一出,苏芷若也不安定了,说:“不可能啊!他们不一直跟我们一起嘛!没机会溜出门结账吧!”
既然人不可能,那问题出在酒店,记得以前在素斋那一次,到了地儿才知道店面就是其中一人家的产业。
纪世轩家里生意那么大,碰上他家产业下的酒店不是不肯能,退一万步想就算不是他家的,圈子里朋友家的酒店,他脸儿站那一刷跟自家的有何区别。
林少玫让她打电话过去问问,苏芷若心里琢磨着万一要是不是那岂不尴尬,先给穆少臣去电话问了个清楚。
听完她说的酒店名字,穆少臣只给了一句话:“羊毛出在羊身上。”
选饭店的时候,家里人还说人家对方身份架子高,专程挑来挑去找了家高大上的地儿。
想着做回东道主,岂料发生这样的糗事,苏芷若给穆少臣那一句羊毛出在羊身上说得好笑又好气,莫名有种站人家地盘上称霸主唱戏的感觉,别提多丢人。
她这头跟人掐断电话,坐在后车座的苏宇航突然几分惶恐不安的出声道:“他两还给了我们红包,伯父伯母还有芷若姐你们的他两给偷偷塞爷爷口袋里了,我妈还不让我说。”
一车三人都不知道开口说句什么好,最后还是苏建国沉着的眼皮子掀开道:“红包拿了人家的,回头找个机会给人送回去。”
送礼有规矩,人家送你多少,你不能照样回多少,或者是比人家的少,起码要高人家的数。
要说这红包全送在苏建国跟林少玫手里,顶多还回去的时候多少加点意思意思,可人家是分着人个个送的,不可能还去找她伯母婶子要回来再往回送。
林少玫伸手找苏宇航要来一个红包,一边拆一边说:“你们男人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这万一……”
苏芷若看她妈盯着拆开的红包,话到一半停了嘴,侧目看去,是张支票,看不清数目她赶紧问:“多少?”
问是这么问,但心里多少在擂鼓,许敬扬跟纪世轩什么身份儿,既然都用支票的,那指定少不了。
林少玫把支票重新塞进红包递给她,脸上一片绿,说话的语气也是有口恨铁不成钢的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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