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亲密,主要还是环境令人情绪爆裂,但又不免有种澎湃感。
说不出是刺激感多还是紧张感多,她稳住声音,故意调节气氛的回道:“我要是回答想,你就不生气儿?这事就算彻底翻篇儿了?那我有什么好处?”
嗬!这真是坐地起价,反客为主了都。
他没追究她责任,反倒是来找他要好处了?
穆少臣黑幽色的深眸瞄着她,半晌他回:“你这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饿慌头了?”
苏芷若突然想到她姥姥跟她讲过的一句话:能走过一辈子的夫妻,必定两人长期角色转换的扮演着包容跟信任。
这件事责在于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但她的出发点是为了不想引起多余的讨论误会,只是方式欠缺三思而后行。
可不能说他一点过错都没有,但凡当时他不那么咄咄逼人……总之他就是对这事存着心眼子,不然也不会那么急火毛躁,一脸儿分分钟跟她翻脸架势。
她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那不,家里米缸都见底了。”
穆少臣眼里飘过一抹促狭:“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得柴米油盐酱醋茶往往俱全。”
苏芷若唇角一咧,当即回道:“抢银行?”
打小游戏都是这么玩的,人家前脚说这种话,一般人都会想到抢银行。
穆少臣右边眉梢挑动,说:“求piao”
结果,他从来没打算按套路出牌,硬是给她整得楞了半会儿,噗嗤一声险些笑岔气。
主要求“女票”的“女票”字他还用拼音一个一个字母拼出来,莫名增添了笑感。
苏芷若笑完,像是立即联想到什么,她讲:“可我不敢女票。”
别以为时过境迁,她就不记得两人初次见面他逼兑不让讨要女票的场景。
穆少臣也是没忍住唇角勾动,坏心眼儿的在她腰杆上一捏,暧昧不明的说:“既然你付不起,那我女票,我付钱给你。”
苏芷若登时给说了个大红脸,一时间浑身上下怕是没哪处不热乎劲的,但她好强,硬着头皮要把话掰回去:“那你打算给多少?”
穆少臣回她:“你要多少?”
她又把话问回来:“你给多少,我要多少?”
“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一唱一和,一个对话陷入了死循环,苏芷若脖子横着,道:“我们老家有句话,六亿六亿夫妻顺意,所以结婚那些人给红包也是顺着六这个数字给。我也不真要你六亿,钱太多我怕有心人谋财害命,成天儿担惊受怕的睡不着觉,给你抹个零,六百万就成。”
“那记得到时候收账。”
她眼珠一瞪,付款人都没说怕付不起,她收款人还着急上火,:“嘿!别介啊!我就闹着玩儿。”
她向来了解穆少臣这人,虽然平时惯爱逗闷子,可他确实有这个本事给那么多钱,而且六百万于他而言简直不值一提,好比在牛身上拔根毛那么回事儿,她就怕他当了真,回头真给打个六百万。
穆少臣突然不吭声了,苏芷若问怎么了,不收钱还生气了?
他张口往她嘴上亲,说了句我稀罕死你了。
这话看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又有迹可循。
苏芷若大抵猜出他是用这样的话来道歉之前凶她的事,要让一个男人低头认错不难,但要让穆少臣低头不容易,她顺话给台阶下的笑问:“为什么稀罕我?”
误会终究是误会,只要他冷静下来捋清头绪,就会知道苏芷若不是那种人。
“稀罕你善解人意,我那么咄咄逼人你能容忍。”
终是他先开口致歉,男人嘛既然拿得起就得放得下,说得了重话,还得服得了软,能抬头挑问也得学着低头施歉。
苏芷若勾着他脖子的手扬起摸了把他后脑勺,调侃道:“难得我们小臣子长大了,懂事儿了。”
穆少臣软和的面孔冷下去,一把扣住她作乱的纤腕,唬她:“再这么不正经小心给你就地正法。”
他面儿转得太快,苏芷若没来得及反应,面前压来一片黑暗,他整张脸尽数欺于她上,唇齿相依。
“我……错,错了。”她下意识往他身上退拒,一边推人,一边用两人交接的唇齿间挤出支离破碎的言词。
他放开她,四目相接:“错哪了?”
苏芷若抿了抿仍微微发颤带热的唇,可怜兮兮的求放过:“我不该叫你小臣子,不该聊扯你。”
他冷眼看她,心里却是反的,说:“错,你错在不应该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