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说罢,她迈脚要追进礼品店问个详细,范小婷拽住她,面色为难:“芷若,你也知道我在你舅之前没有过别的男人,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也是给的你舅,我们以后是打算结婚的,所以我不想闹得收不了场面,这事能劝尽量劝,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沉下气来想想倒也是这道理,她垂着眼皮沉思了几秒,说:“你俩现在还没结婚,炒股这事儿你别管,我是他家里人,自然由我来说比较合适。”
范小婷嗯声答应,两人方才并排走进礼品店。
林雅儿是个骨子里深爱民国文化的女子,打小她穿着打扮都淑女中带着典雅,尤其是酷爱旗袍。
要说旗袍,当属沪城的最为著名,各种款式不论新旧做得十分出挑取宠,若不是婚事赶得急,她估摸着都得找沪城师傅定制一套给林雅儿,毕竟一个女人结婚是一生的大事。
苏芷若在礼品店里上上下下选了一圈,硬是没挑上一件钟意的,许是跟她一般没挑到好的还逛得脚疼,范小婷坐店里的休息区,解了高跟鞋的绑带揉脚踝。
她正准备走过去,兜里的手机响了,是穆少臣的电话。
“苏芷若,猜猜我现在在哪儿。”他声音得意中夹着几分懒散。
上午才给人气得半死不活的,抄棍子抡了人回头又给人逗乐子,人都说打人脸丢颗枣是先给人吃苦头,再让人尝甜,纯粹的耍人寻开心。
他这是耍她都不算,当她是只猫儿,光明正大的逗猫来了。
气死人还能给人棺材里气醒的,当真是只有他穆少臣做得出,办得到。
苏芷若翻着白眼儿,说:“我不喜欢做猜猜题。”
要不是碍于素质,她真得跟他说:有话直说,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蛋。
想想上午那些话儿,她就硌心。
她胸口都憋上气了,穆少臣口吻清淡的问:“你现在在哪儿?”
一会儿让她猜他在哪儿,一会儿问她在哪儿,当她小民女的日常都跟他太子爷似的悠哉悠哉呢?
“穆帅,你有话还请直说,我真没闲劲儿跟你绕弯。”
穆少臣轻声道:“你走出来。”
他这话说得莫深又笃定,好似他此刻正站在某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走出那道玻璃门,就能看到他。
苏芷若惊讶的同时,更多是想知道他到底又在玩儿什么把戏,按照他说的从礼品店走出去。
穆少臣此时就站在南城常明市某酒店的五层VIP包房落地窗前,嘴角轻勾,一双深邃的眼眸俯视着整个常明市,街道的繁华昌盛都不在他眼中,他眼里只有一抹女人身影。
礼品店全面用透明玻璃修造,他能清晰的看到苏芷若一步一步从里边走出来,半路她东张西望找他的身影,跟店里的男服务员撞了个满怀。
穆少臣听到她跟对方软着声音道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发糗,嘴角笑意加深,不无讽刺的说:“你这走个路也能投怀送抱的,太失女人的矜持了。”
若说先前她就是怀疑,此刻苏芷若千万个肯定穆少臣正一双狐狸眼珠子死盯着她。
能这么得意忘形的打她的趣味,显然藏得深,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不可能找得他出来。
“穆帅,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容易长针眼儿。”索性先把话怼回去,看情势再战。
苏芷若一边说,一边仰着小脑袋四处望。
正好望向西南方的那一瞬间,穆少臣身子一侧,躲在厚重的窗帘里,轻笑道:“敢情你这意思是你现在一丝不挂在大街上裸奔?”
就算她裸奔,丢的也不是他穆大爷的面子,瞎管什么闲事儿呢?
苏芷若拉耸着脸,欠儿欠儿的说:“我这身材裸奔,回头率百分百。”
岂料,他当即来了句:“脸长屁股上去了?”
潜台词就是屁股肉多皮厚,怎么打都不疼,拎脸上比喻就是面皮儿厚,死不要脸。穆少臣什么人?
你要顺杆爬,搁别人顶多给你从梯子上拽下来,他绝逼抬脚踹梯子,给你摔个半死。
苏芷若给他气得胸口疼,要是这会儿有火,她头顶上都能直接烧火烤全羊。
气急生出笑来,她道:“幸好只是三个月,要是跟你屁股后转三年,我估摸着得减寿三十年。”
说不出为何,听到她的这句话,穆少臣胸口闷气,好似蒙了层棉布,透不过气儿来。
隔了几秒之后,他压着心里的失落,沉声问道:“这么不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