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乐乐?
那么,他是不是该高兴?好兄弟不成了,这下子,他连背叛的罪名都省去了,直接可以安全上垒。
但是,看着梁骏驰伤心难过成这样,他实在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相对无言,韩澈和沈蔓青就那么对着梁骏驰,任由他哭泣着,直到他自己停下来。
“喂,哭够了?”
韩澈踢踢梁骏驰的脚,勾起唇角,想让自己的口气尽量听起来轻松一些。
“我没哭,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哭了?”哭过酒也行了几分的梁骏驰面露凶恶,一个挺身就将韩澈压在身下,抡起拳头要冲着他砸下去。
“想打架?成,别在蔓青这,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练练!”
场景转换,韩澈揪着梁骏驰上了车,直奔休闲会所的私人道场。两人奔着打架而去,居然还正正经经的沐浴更衣,换好了道袍。
站在道场的两端,彼此恭敬的行礼,抱拳作揖。
“喝!”
韩澈先爆发一阵怒吼,朝着梁骏驰飞奔踢腿,飞扬而起的身子带着惯性,力度较之静止时更是重了几分。
梁骏驰反应迅速的压低身子,韩澈稳稳的落在他挪开的地方,回旋身伸手抓向他的喉部,梁骏驰敏捷的用虎口挡住了。
两人对彼此的招数在熟悉不过,你来我往,在道场上足足打斗了近四十分钟,也没见谁占了上风。
最后,两人齐齐倒在地上,汗流浃背的喘息着。
“兄弟,谢谢你!哥们心情不好,你多担待!”
“说什么傻话!”
韩澈仰着头看着高高的道场屋顶,想着那些坚硬的钢筋结构能比他和梁骏驰的兄弟感情还坚固吗?也许有,也许没有。
梁骏驰手一收挡在眼睛上,沉默了。
韩澈没有侧过头去看他,但他们数十年的兄弟了,他的一举一动,他又怎么会不熟悉?梁骏驰多年前也有过这样失落的时候。
那一天,他也是像今天这样喝的酩酊大醉,而后拉着他来到道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
梁骏驰大概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知道,那一天,是韩澈要了沈蔓青的日子!
他那个时候侧过脸去看了梁骏驰,看到他用手挡着眼睛,身子在颤抖着,眼角有晶亮的液体溢出。
那是韩澈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哭。要了沈蔓青,也是韩澈为数不多觉得后悔的事情之一,如果他早点知道梁骏驰这么喜欢沈蔓青,他是连她一根手指头也不会碰的。
可是,假设有什么意义呢?他伤害了兄弟,梁骏驰从小到大,头一次在感情上受创,竟然是他给的,他对不起兄弟,这错误无法弥补!
时光仿佛倒流,韩澈陪着梁骏驰安静的躺着,直到他的呼吸慢慢平稳,直到他的手臂从眼睛上移开,眼角干涸,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我不会放弃的,韩澈,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没了袁梦,我真的……不行!”
梁骏驰朝着韩澈伸出手,两人掌心对掌心牢牢相握,相互借力,从地上一跃而起,双双站稳。
看着他眼里坚定的眼神,韩澈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笑到:“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挡你!”
“妈的,为什么反对的偏偏是我亲如父亲的大哥?”梁骏驰啐了一口,揽着韩澈的肩头,一摇一晃的朝着浴室里走。
梁骏驰先洗好了,在更衣室换衣服。
擦头发的时候,拿起手机看了看,里面有袁梦发来的短信。
“明天我就正式上班了,可以在公司见到你,中午一起吃饭吗?”
韩澈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回到:“再说吧,开年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