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负面新闻’?”
袁梦所谓的“负面新闻”,指的是关于韩澈今天又和谁谁、哪个不知名的女性共进晚餐、甚而同宿酒店,等等的花边新闻。
梁骏驰两颊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额前的刘海太长了,有一两根戳进眼里,刺激他闭上了眼,抬起手腕去拨开那发丝。
——真真,你已经开始在意他了吗?尽管你已经记不得他,却还是会在意他?
再睁眼,梁骏驰又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不太正经的样子,但说话的强调却意外的严肃。
“男人,和女人,总归不太一样,心里想的,和实际所做的,很多时候都不一致。韩澈是我兄弟,他就是这副性子,甭管他有多少女人,可有一点,我很肯定。
这辈子,没有人能跟他那个死去的老婆比。”
梁骏驰说这话的时候,万万没有想过会把自己撩进去,看着袁梦脸上逐渐泛白的神色,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他其实可以不这么说,可他还是忍不住为韩澈说话,他不是光明磊落的性子,却不想抹杀掉任何一个人对真真的爱。
他想明明白白告诉袁梦,没有人忘记她,即使她什么都不记得,所有爱过她的人,到了今天也依旧爱着她。
可他不能,也只剩下这么一点勇气,间接的告诉她,韩澈没有忘记他的亡妻——没有忘记她。
袁梦积聚了多日的忧虑和不快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听着梁骏驰的言论,她只觉得手脚发麻。
梁骏驰说的男人,是不是也包括他自己?他说的,究竟是韩澈,还是他自己?韩澈想着亡妻,却和别的女人玩的风生水起,那么梁骏驰呢?整天守着自己,心理面想的那个人,又是谁?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讨厌自己这张脸,像一个人,是种缘分,可到了袁梦这里,却变成了一种摆脱不掉的孽缘。
她两手覆在桌面上,看着梁骏驰,唇瓣抿成直线,缓缓站起身,扶着桌面站了好一会儿。
“梦梦?”
“那你呢?梁骏驰?”
松开手,拉开椅子转身。
“我吃饱了,先睡了。”
看着袁梦转身离去,梁骏驰还没反应过来,袁梦怎么就生气了?她还从来没有和自己这么生过气!
那些小打小闹,从来都是生活的调剂品,他的梦梦,是从来也不会发脾气的。
直到她房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梁骏驰才醒过神来,细细的思考前因后果,把晚上发生过的事,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想了个遍。
最后,他十指插进发间,拼了命的思考着她最后问他的话。
——他怎么了?他究竟怎么了?
脑袋都要想破了,才联系到他说的那番关于男人的言论——什么心理和行为分离的理论!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在袁梦门前走过来,走过去,看着墙上的挂钟走过了两格,他才幡然醒悟过来,袁梦知道真真!那么她是不是也知道真真的样子?
她知道真真和自己长得一样了?她都是怎么想的?
急于确认这一点,梁骏驰把电话打到了韩澈那里。
好半天,韩澈才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喧闹嘈杂,一听也知道是在**,梁骏驰在心里骂他:呸!你个表里不一、精神分裂的禽兽!
“韩澈,我问你,梦梦是不是看过真真的照片?”
“……嗯?嗯……怎么了,终于出事了?活该,让你挑个和真真长得一样的!愁死你得了!”
梁骏驰匆忙挂了电话,蹲在袁梦房前拍门道歉……
韩澈被浓妆艳抹的女人团团围住,看着电话发呆,在女人们再度靠近的时候,猛的将她们一把推开,举起手机奋力摔在地上。
——靠!老子想发愁,可是上哪再找个一模一样的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