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侧脸,韩澈伸出手指细细抚摸着,她的母亲——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回避着这个话题,今天终于要提及。
“恨,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周旋在我父亲和大哥之间,这是事实,大哥和母亲都是因为她才会……我的家就是她毁掉的。怎么能不恨?”
“我……我可以让你忘了这恨吗?”聂真真仰起脸靠在他的胸口,他的胸前还有她昨晚留下的齿印,他说她是只小狗,她说不是,她是他养的小猫,那些床第间的情话让她的脸颊迅速升温。
她脸上的红晕让韩澈喉头一紧,明白了她突然问起她母亲的意思。她是想告诉他,他都能不介意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她又怎么会辜负他?
他们中无论是哪一个,都跨出了冲破藩篱的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他们都必须携手共度,谁也不能放弃谁!在这一条路上,如果谁先放弃了,另一个都将癫狂崩溃。
——因为那时死去的已不仅仅是一段爱情。
她的手指挑开他领口松散的领带,在他的喉结上抚摸。韩澈低吼一声将她拉向地板,光滑的地板上有些凉意,聂真真娇笑着说:“冷,别闹!”
“冷?这里暖和!”韩澈邪邪的笑着,聂真真猛的睁大眼,这个男人!
“暖和了没有?”韩澈毫无自觉性,也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总是就是一副没羞没臊的样子。
那天,他似乎对她的前额和手很感兴趣。总是将她的手含在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前额,热衷度绝对高于往常,连一向受宠的她的红唇都受到了冷落。
事实证明不能惹怒韩澈和小人,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可他的醋坛子就已经打翻了。
最后,他靠在她背上,在她耳边吞吐着热气:“别让他吻你,这里……也不可以。”
他吻向她的前额,笑到:“还好,被我消过毒了。”
手指一路下滑,扣住她的手,又说到:“手也不能牵,牵过我的手,不能牵别人,你是我的老婆,不能不守妇道!”
果然啊,韩澈这一副委屈的样子都是装出来,说到底,还是很在意贺明宸!在这里等着她呢?
什么叫不守妇道?她哪里有不守妇道?她和贺明宸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真是讨厌,讨厌,极其别扭的韩澈!
弯起膝盖朝着他准备一脚,韩澈伸手挡住了她的膝盖。
“你这点心思,你噘一噘嘴,我都知道你是想喝凉水还是牛奶,别在我这里逞能。不过,看来精神很好,再来一把!”
聂真真吐了口气,就知道,他无论说什么,最后总能绕到“再来一次”这句上。
昏暗的光线里,他脸上的暗影重重叠叠,就是这么一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让聂真真不知不觉迷醉了,冒险的想要闯进他心底看一看最美的风景,而一回头才发现她已经到了顶峰,而属于韩澈的世界,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她躺在他怀里,他的手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温柔的像这暮春的微风。
“真真,你的生日是6月29号对吗?”
“嗯。”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那一天,如果他们还在韩家,韩振天一定会替聂真真举办生日宴会,他们也很清楚,韩振天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将她的身份公诸于众,所以,他们必须在那一天之前离开韩家。
聂真真的话,是可以背着背包说走就走的,但韩澈所有的根基都在这里,他们要去到哪里?韩澈会舍不得吗?
这话,她从来没有问过韩澈,怕惹得他不高兴,以为她不相信他。韩澈说过只要相信他就好,她就选择相信他,静静的等待着。
韩澈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靠在他胸口半开玩笑的摇摇头说到:“想要韩澈。”
他的胸膛一震,揽住她的手臂一紧,怀里的女孩继续笑到:“是不是很傻的回答?可是,我就是想要韩澈,不多不少,一个刚刚好。呵呵……”
那一段时光,弯在聂真真嘴角的梨涡里,刻在韩澈掌心的纹路里,暗夜里的十指相扣,碾过肌肤的靠近,燃烧着的温度,都是带不走的痕迹,无法擦拭的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