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看了宗宝一眼,宗宝反而伸手扶住额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求你?”姥爷不解:“就他童大伟?他跟你那大姑一个德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能求你吗。”
我轻轻的牵了牵嘴角,看着姥爷,没有答话,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是觉得,这趟大姑夫出去会有难,当然,要是别人替他出这趟车的话未必会送命,因为命格不同,但是终究是有煞气,伤是难免的了,我想,如果大姑夫看见他的同事伤了,心里想不害怕都不行的,求我,是在所难免的了。
姥爷兀自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这一把年纪了。也知道咱家是啥情况,房子被烧了,本来是指望着你爸,但是你爸的厂子又出事儿了,给人烧坏了这拉了一屁股的饥荒,还从你小姑夫那借了一大笔钱,虽然你小姑夫没说让还,但是该了人钱也没不还的道理,小宝儿得病这换肾啥的又花了几十万,家里就是有座金山,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我现在也不指望家里的房子盖上了,就合计着你爸啥前儿能缓过劲儿再跟着你大姑父把这钱还一还,但是谁承想。你爸现在是一蹶不振的,这要真是分家了,你爸之前卖厂子还有门市的钱不但一分不剩,兴许最后这房子也剩不下了,这个,才是我现在愁得啊。惠娟是我姑娘啊,看她吃苦我也跟着上火啊。”
我看了姥爷一眼,张了张嘴:“姥爷,不还有我呢吗。”
姥爷摆了摆手,抬起眼看着我:“娇龙啊,你是个姑娘啊,哪用跟着家里人受这罪啊,姥爷看你的打扮儿姥爷心里都难受,像个大小伙子似得,这都是家里的给你的压力给你逼得啊!”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站到姥爷的身前:“姥爷,我这哪是压力大给逼得啊,我就是喜欢这么穿,再说了,这西装都是去订做的。显得人精神,我是先生啊,怎么都得正式一点,要不然人请我去看事儿。一看,喔,就一小丫头啊,首先气势就不足啊,我这西装贵着呢,再说多帅啊!“
姥爷看了我一眼,脸闷闷的:“精神是精神,但是不像个丫头的样子啊,娇龙,你姥都说了,你是女命,当男孩累啊,咱就留个长头发,像小姑娘那么打扮多好啊,姥爷看着心里也得劲儿啊。”
我摇摇头:“姥爷,这个您就别劝我了,这真是我的个人爱好,我就挺喜欢这么穿的,你放心,家里的事儿你不用跟着愁,虽然我那个店还在上升期,但是只要我于富出钱了,我就买幢房子,让你跟我一起住,老家现在是回不去了,让您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旁的事儿你不用管,一切有我,啊。”
姥爷拉住我的手:“娇龙,你别太累了。”
我牵了牵嘴角:“我不累啊,姥爷,我这也是奋斗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兴许有的比我还要辛苦一千倍呢。”
姥爷摇摇头:“你不一样啊,这是心累啊。”
说着,姥爷又看了我一眼:“前两天你妈来跟我说让我劝你去把手术做了,还说改户口让你变成儿子,让我给骂了,你放心吧,以后这话她不敢再跟你说了,你这从小就是当丫头长大了,还让你娶媳妇儿也不知道她咋想的,反正我是想,你就得结婚,找小白,他能照顾你,别过的那么累,当女人咋得也比当男人强。”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看着姥爷没有多说什么,他是为我好我知道,只是有些事儿我在姥爷这儿也说不清楚,只能说,都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吧。扔协私圾。
……
“喂,我知道了,一会儿关店了我就回去,恩,你跟大姑大姑夫可以先谈,好。”
挂下手机,我看了文小妮一眼:“小妮啊,没什么顾客了,咱们早点关店,我家里有点事儿得早点回去。”
文晓妮应了一声:“家里有什么事儿吗,这一下午的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我无奈的吐出一口气:“小事儿,不过是我大姑和大姑夫要跟我的父母分家,让我回去旁听一下。”
“这还是小事儿啊!”文晓妮瞪大眼睛看着我:“不过你大姑怎么会跟你父母一起生活啊,你大姑嫁人了不就应该离开娘家了吗,怎么还在一起过啊。”
“具体的情况那就要问我奶奶了,我也不清楚,先把今天的帐给算了,咱们今天就早点下班吧。”
关店门的时候我耳边莫名的又听见了哭声,抬头看了看天,没发现什么异常,再看向西北方向,阴气缭绕,到日子了?
文晓妮顺着我的眼神也往天上瞅:“娇龙你看什么呢,风筝啊。”
“嗯?”我回过神,胡乱的应了一嘴:“喔。”
文晓妮不明所以,轻笑着看着我:“咱们哪天也去放吧,现在天儿好,我家邻居啊天天去广场那放风筝,看他放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呢。”
我点点头,脑子里胡乱的想着事儿,嘴里应着:“喔,好。”
“那行了,我先走了啊,宗宝,明儿个见!”
宗宝点下头没有应声,直接看向我:“走吧。”
我皱了皱眉:“宗宝啊,今天有什么大事儿吗。”
“文晓妮给顾客的窗帘尺数算错了。”
我摇摇头,看向他“我是指国家大事,咱们店不是订报纸了吗,有没有大事啊,发大水什么的。”
“我没看。”
我叹了一口气:“算了,走吧……”走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不对,又看了宗宝一眼:“今天几号啊。”
“四月十四。”
“四月十四?”我嘴里念叨着:“到底是何天劫啊……”
一迈进家门,大姑大姑夫妈妈姥爷就坐在一楼的客厅方桌上等着我了,两人一侧,好似站队一般,架势就各国的首脑会谈差不多。
爸爸懒懒的躺在方桌侧后方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遥控器,但是换着台眼睛却没有看着电视,神色微醺,但是双眉紧蹙,应该是刚喝完酒,没到大醉的程度,被拉来参与分加了,但以他躺靠的旁观者姿势来看,是对这次的分家比较不满意的,只是压抑着不想说或者是某些原因不爱说罢了。
见我进来,大姑夫率先发声:“呵,惠娟啊,你口口声声说分家对你们不公平,即便我和你大姐把房子留给你了你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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