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一进屋,等程白泽把文晓妮放到床上躺好后我就开始挨个屋子开门找了起来,程白泽站在客厅中间看着我,脸颊含笑。 小酒窝又不相称的蹦了出来:“哎,你找什么啊。”
我皱着眉头,一共就三间屋子,但是怎么没有呢,看着他那副貌似看好戏的脸,我语气有些不悦的回道:“你说我在找什么啊,你心里清楚。”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想听你说说,看看你这个天赋异禀的明白人是不是比我这个苦学了十年的好学生要厉害。”
“暂时来看,你是厉害的,但是我也不差。”
我这个人就是激不得。一激就有点来劲,端了端架势:“不要以为我一开始没看出来她是被五鬼纠缠我就什么都不懂。她胳膊上的朱砂状的红点印记和吃草吃土的行为应该是就是反噬,五个红点,应该就是五鬼反噬,因此推断,她一定是在家里弄了五鬼运财阵,此五鬼乃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五位阴将,设密坛。可不启门入户,不破人箱笼而取人财物,因此,我要找到她设的密坛,送走五鬼,方可为文晓妮化煞。”
‘啪’,‘啪’,程白泽对着我拍了两下手:“不错啊,谁跟你说的这些。”
“是……”哎?好像没人跟我说过,又或许是梦里的那个人说的?我摆摆手:“你甭管谁说的,既然你知道我懂,那还不敢紧跟我一起找密坛。”
程白泽依旧是懒懒的样子看着我:“既然你都知道是五位阴将了。那你觉得,她会轻易请的过来吗?”
“她……”我哽住:“你什么意思。”
程白泽摇摇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五鬼运财,需要设一密坛,供米五碗,内放求术者的指甲,毛发,还有生辰八字,而你上所说的,实则为五鬼混天法,供奉的是五位阴将,这个,不是道行高深之人根本请不来。因为过程不但复杂,还需要相当大的沟通法力,就连我现在,都不做到,在我看来,她请的应该是东方生财鬼,西方生财鬼,南方生财鬼,还有北方生财鬼,以及中央生财鬼,其实说白了,就是五方聚集在一起的五缕孤魂野鬼,反噬也是正常的了。”
居然还有这一说?看来我果真是见识太少,伸手不自觉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好吧,算你赢了。”
显然我又被人撅了一次,但是有一句话也叫做习惯就好了,真是,被人撅的次数多了,我都要习惯了,但现在也不是自己郁闷的时候,还是得办正事儿要紧。
他轻轻地笑了笑:“其实也不应该是算我赢,因为这个的确很容易让人搞混,只不过来求我师父做此阵法的比较多,我见的比较多罢了。”
我挑挑眉:“这属于歪门邪道,你师父怎么还给人做这个?”
他愣了一下,随即抬了抬下巴:“这个,你就得问我师父了,反正我暂时没给人做过。”
我摆摆手:“算了算了,不管是五位阴将,还是劳什子的孤魂野鬼,总得找到供奉的密坛啊,否则这事儿就解决不了。”
他点了一下头:“当然要找了,但是这三室一厅的房子你不是都看了没有么。”
“是啊,没有啊!”这个就是我着急的地方,我知道要是布这个五鬼运财阵必须得在隐蔽点的地方,因为不能被人打扰了,但是就这么大的房子怎么能没有呢,想着,我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休息,折腾的我都累了。
程白泽笑着看着我:“妹妹,要不你叫声哥,我来给你找。”
我现在怎么觉得他笑的那么刺眼呢,还叫哥?这家伙给他牛的,我真是不服,瞥了他一眼:“叫什么叫,有本事咱们俩一起找,看看谁能先找到,谁想找到谁就厉害。”
“哈哈,好啊。”他点点头:“要是我先找到你就请我吃饭,我不挑地方,但要是你找到了,市里的各大酒店饭庄,你随便点,我请的起。”
“呦呵。”我梗了梗脖子看着他:“一言为定!”这好事儿必须要把握住了,正好带着大丫去开开荤,吃点好的,一定要把他吃穷了!
我这正想着呢,就看见他从裤兜里掏出来了一个小方盒,然后打开盒子,里面是折叠的一小方红布,他慢慢的把红布展开,里面包裹的居然是一根缝衣针……
“晒天针!”我脱口而出,自己又给自己惊了一下,本来脑子里是想着缝衣针,但是居然一说出口就什么都知道了,太神奇了,看来那个梦里人念叨的东西并不是让我用耳朵听的,应该是全都进入脑子里了。
所以我每看见一种之前没见过的,脑子里就似乎就有个百宝箱,会把这个尘封的东西拿出来,就连使用说明书都会直接在脑子里浮现出来了,我的心砰砰的跳着,激动的不得了,看来以后会慢慢的把脑子里的东西都翻腾出来,这样,我就会彻底的学成了吧。
“呵呵。”他笑了两声,拿着那跟晒天针:“哎,你那一下午知识量挺大的啊,你是怎么什么都知道的啊,教你的人不累吗。”
我摇摇头:“不是一下午,是有人在梦里告诉我的,这是你自己晒得吗?”
“当然。”他点了一下头:“在单日的午时晒足七七四十九天,为了晒它,也算是废了我一些心力。”
在所有的辟邪物品中,晒天针算是比较接地气也比较常用的了,只要在单日的午时的十一点到十二点五十九分放在阳光下晒,让针吸足阳气,就可以使用了,而之所以要在午时,说法则是在古代犯人一般都是在午时斩首,因为那时候的阳气最重,所以刀下鬼没法报仇,而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要用红布包住,贴身带着就可辟邪,当然,晒天针不但可以辟邪更有类似罗盘的使用效果,这也是程白泽现在拿出来的用意了。
看着他拿着针走向厨房,我有些着急:“我抗议,你不可以使用晒天针!这不公平!你借助外力了!我是要自己去想的!”
他站在厨房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谁叫自己不弄个晒天针的,规则也没说我不可以借助别的物品,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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