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好,脖子已经痛得抬起来都吃力了,去医院检查,也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更让她闹心的是,女儿这几天也不怎么好,每天晚上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整夜整夜不睡,拉着她不停问些奇怪的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问题。
“妈妈,人都会死吗?”
“妈妈,人死了会痛吗?”
“妈妈,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找到我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问得她心惊肉跳。
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问这种问题。
一定是谁教的她。
问女儿,什么都问不出来,才四岁的小孩子,既说不清楚她做了什么噩梦,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早出这些想法。
为此俞思怡很严厉地审问了保姆,没问出任何结果不说,还把保姆给吓跑了,说什么也不肯再给她家干,给多少钱都不行!
她只好把女儿暂时寄放在邻居家里。
邻居老大娘一个人过,儿子一家在海城居住,常年不回来,人很孤单,就特别喜欢小孩子,托她照顾几天,倒也放心,只是终究不是长久的事情。
长时间的病痛加上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疲惫,脑子里总是嗡嗡地鸣响着,精神都很难集中。
因为发生了这种大案子,整个医院里都是乱糟糟的,受到惊吓的医生和护士,无头苍蝇般的病人和家属,邪火乱发的大小官员,让场面处于一种完全的无序状态。
她甚至都没有办法以警察的身份来弹压这种混乱。
因为现场有好多身份比她高的官员,都是跟着夏书记来看重要病人的,根本不把她这个小型警队长当成一回事儿,不听她安排不说,还时不时地要把她叫过去,问些不着调的问题,大抵是想显示一下自己在关心这个事情,显示一下这事儿在自己的掌握中。
既要小心搜集证据,保护现实,又要应对这些明明已经吓破胆却依旧死撑着这里捣乱的官员,让俞思怡压力大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好在现在主管局里日常业务的常务副局长史大军很快就赶来了。
一把局长前些天刚刚突发心脏病死在了办公室里,史大军这个常务副局现在临时主持全面工作,正努力争取这个一把手的位置,见天儿往夏书记办公室跑去汇报工作,结果这汇报还没成效呢,汇报对象先躺下了,眼瞅着要步自家作古局长的后尘,史副局长一听说这个消息,嘴上登时就起了一圈的大泡,心里暗暗叫苦之余,甚至开始怀疑起了人生,难道自己就跟这局长位置无缘不成?原本准备提拔自己接班的老局长说挂就挂了,刚搞好关系的书记说让人捅了就让人捅了,这么小概率的事情,能接连发生在自己升职之路上,这特么难道是流年不利,没有这个官运?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就史副局怀疑人生到想要自暴自弃的时候,他接到了安静波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