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玄看的,只觉得整个心肝都在颤抖。
爷,您的淡漠如尘呢?您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呢?
您手里那封信,如果不想看见,凭着您的内力,随便抖一抖不就成了粉末了么?
需要您这么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用手亲自给撕得粉碎?
您那个样子,还哪里像睿智无双,淡然优雅的如玉公子蜀荣王?
根本就是个妒妇!
飞玄叫自己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两个字给吓了一跳。
不由抬头仔细看了看面前那狂暴中不可理喻的男子。
完全就是一个丈夫纳了小妾,而独守空房深闺寂寞又无处宣泄的妒妇!
飞玄微微抬了抬手,小心翼翼将门窗都给关上。
自己爷这个样子,他一个人内部瞻仰也就算了。千万不能叫别人看见,尤其是不能叫定静山庄的人看见。
实在太……有损形象了!
“飞玄。”洛夜痕骤然抬头,潋滟凤眸中一片耀眼的璀璨流光。
飞玄不由的抖了一抖,爷刚才不是很生气么?怎么突然说话的声音这样……亲切温柔?
这样的亲切温柔,真的没有问题?该不是被刺激傻了吧!
他此刻不由生出了几分从未存在过的好奇心,信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能把好好一个人给刺激成这个样子?
洛夜痕脸上的暴怒已经奇迹般消失,微微靠在椅背上,竟比平日的冷漠疏离多出了几分属于红尘中的亲切。
“你说,人若是寂寞了,会不会就忍不住想要作死?”
飞玄又是一抖,只觉得老泪纵横。爷,这问题您能不问我么?
叫他说,他能说些什么?
他即便再不通人情,也知道这个寂寞的人指的是王妃,至于王妃是不是想要作死,是他敢随便能评价的?
“爷给她留了那么多人她不用,非要自己逞能练什么兵。爷作为男人,已经很是理解她,勉强忍耐了她日日与那么多不相干的男人们呆在一起。你说,爷是不是已经很伟大了?”
“绝对伟大!”飞玄立刻点头,这一句话倒是发自肺腑的真心。
他素来知道,自己的爷一向对自己的东西有着近似偏执的占有欲。
虽然看起来,他那人淡漠的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那也是因为,真的不在意。
他真的没有想到,王妃那么异想天开的想要训练一只奇兵的时候。爷居然能够同意,还给她提供了那样大的便利和帮助。
“爷临走的时候,交代她无论如何把自己给爷保护好了。全须全尾的给我好好呆着。她倒好,为了收服个狗屁不通,傲娇自私又不长眼的孩子,和那些又丑又蠢的无知小民。居然把自己给陷进了个什么凶险的上古阵法当中,好悬没丢了自己的命。”
飞玄一愣,又丑又蠢的无知小民,该是指的寒衣巷长生卫。
傲娇自私又不长眼的孩子,是谁?
就听到洛夜痕又继续说道。
“她手里有金刚飞抓,本来绝对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却偏偏要去救个脑子被门挤了发骚不拣地方的丑男人,害的爷又欠了那个没事总喜欢装纯洁的丑男人一个人情。”
他的声音越发愤恨:“还有那个魔教余孽的丑男人,居然敢将爷的女人一掌打下悬崖?她不计较,爷就帮她计较。爷的女人,除了爷能欺负,谁都不许欺负!”
飞玄木头样的脸孔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爷,您不觉得您的形容词太贫乏了些么?
除了那个傲娇自私又不长眼的孩子,似乎所有的男人都被您给送上了个丑男人的称号。在您的世界当中,天下间除了您是不是就都是丑男人了呢?
飞玄不知道,这一次他倒是与自己的主子非常的心有灵犀了一回。关于丑男人的事情,洛夜痕就是那么想的。
此刻的飞玄只觉的一头雾水,还没弄明白那个孩子是谁。又出来个脑子被门挤了发骚不拣地方的丑男人。
还有,没事总喜欢装纯洁的丑男人,魔教余孽的丑男人。这些丑男人都是谁啊?
等他终于有一天都弄明白了这些人都是谁的时候,很是为自己爷越来越狭小的度量深深担忧了一番。
“不行,爷得回一趟燕京。”洛夜痕突然站了起来:“爷再不出现,那些丑男人们都当爷是死的。”
飞玄这一次可真给惊了个够呛,赶紧一纵身紧紧靠在了门板上。
“爷,您息怒!”
“息怒?”洛夜痕冷笑:“爷再息一会儿,荣王府就要被桃花给淹了!”
飞玄只觉得脑后划过大滴冷汗,至于么?
王爷今天,太不正常了。他是不是昨天没睡好,现在还在做梦?
“爷,您不能走啊。”飞玄苦着脸:“您忘记了,您出门可是奉了圣旨的。如今,寻找怡亲王和收复武林盟主两件事,一件都没有办成,您回去,不是让皇上找着机会置您抗旨么?”
“抗旨?”洛夜痕淡然一笑:“抗旨就抗旨。大周横竖也不是我的,青青却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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