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阵心中的老者却好似对她们极为了解。每一次的攻击都恰到好处,刚刚好皆是阵眼位置。轻轻松松便将他们数次攻击化解。
好在,这四个人心智极其坚韧,换了常人,只怕早就叫老者破阵而出了。
“怎么回事?”文青羽颦了颦眉。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妖怪?”飞鸾没好气地朝着文青羽翻了个白眼:“萧先生正给他检查着呢,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犯了病了。见着人就下死手!”
文青羽神色一凛:“若离呢?”
她看了一圈了,院子里除了她的人和洛夜痕的人,根本没有萧若离的身影。
飞鸾撇撇嘴:“你倒是只关心他啊,没瞧瞧院子里人都挂了彩么?”
文青羽这才发现,飞玄右臂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弧度弯曲着,而飞鸾的衣衫则被割裂了大小不一的口子,左肩上分明渗着一丝血迹。
文青羽一愣:“怎么,都受伤了?”
“还不是那老妖怪干的?那个简直就不是人,什么阵法机关,似乎都困不住他。偏偏又是个打架不要命的,大家却得顾忌着,还得留着活口。”
文青羽朝着飞玄看去,见他一张木头样的脸孔上冷汗涔涔,极是苍白。一只手臂却用竹板紧紧夹着,又用绷带吊着。便知道这是伤了筋骨,一时半刻,飞玄这只胳膊只怕是不能动的了。
“怎么样?要不要紧?”
“属下无碍。”飞玄朝着文青羽点了点头:“多亏萧先生处理的及时。萧先生在……厢房。”
“多谢。”
文青羽扭头,便向着厢房走去。院子里,洛夜痕凤眸不着痕迹扫了她一眼,脸上表情并不曾有半丝变化。唯有凤眸中暗沉越发深了几分。厢房里灯火极其明亮,窗户也并没有关上。
站在院子里,就能毫不费力将里面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文青羽一眼望过去,软榻上萧若离正脸朝里躺着,他的衣衫看起来如往昔一般的整洁干净。
并没有被刀剑利器割破,也没有半点血迹。
文青羽终于长长出了口气,这才放缓了脚步。
“回来了?”
房间里响起萧若离悠扬的声音,如同最暖的阳光,叫人一下子便能忘了疲惫。
“若离,你没事吧。”
文青羽迈步进屋,不曾想,怀里的冰魄突然绷紧了身子。
身上雪白柔软的毛一根根尽数立了起来。尖利的嘴巴不住发出丝丝的声响。而那一双耳朵也一下子立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懒洋洋的冰魄看起来像只无害的雪貂。这个时候的冰魄,则更像是受到惊吓的狐狸。
狐狸见到了危险,从来不会第一时间冲过去,而是——逃跑!
文青羽能感觉到冰魄的后腿猛的一蹬,显然是想要从她怀里跳下去。
“乖,别闹。”她手掌一用力,便将冰魄给紧紧抱在了怀里。任它怎么动都掉不下去。
萧若离似乎吃了一惊,一下子翻过了身,看清对面情形,眼底浮起一丝温柔笑容。
“原来,来了位小客人,果然乖巧的紧。”
他一双温润的眸子朝着冰魄扫去,冰魄身子猛的一僵。口中丝丝的警告声音立刻停止,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子垂了下去。一头栽进文青羽怀里,再不动弹一下。
文青羽眸色一冷,并没有注意到冰魄的变化。一双清眸眨也不眨,看的却是萧若离胸前衣襟。
那里,分明散落着红梅样一片殷红。
“你受伤了?”她的声音似也染上了秋日寒凉。
“皮外伤,不打紧。”萧若离朝她笑了一笑:“我上过药了,又歇息了这么半晌,早就无碍了。”
“给我看看你伤哪了?”
文青羽上前几步,抬手便要去扯萧若离的衣襟。
萧若离身子却往后缩了一缩:“真的不打紧,何况如今你我身份……这些事情,不大方便。”
文青羽手指顿了一顿,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关系?你是我最亲的亲人,何况,你的伤我看的还少?”
当初将他从越国军妓营带出来的时候,萧若离便只剩下胸口半丝热气。
那一身的伤,若不是她日日守着,为他清洗处理,他又哪里能撑得到药王谷?
如今,突然跟她说这样子的话,是要闹哪样?
萧若离却一把按住她手腕,不许她有进一步动作。
“今时……不同往日!”
文青羽顿了一顿,终于放开手,眼神中分明就有一丝不满。
“不看就不看,总之你不会弄死自己。但你总得跟我说说,你怎么受的伤?”
“外面那个,是方郧你知道吧。”
文青羽一愣:“方郧?那是谁?”
洛夜痕叹口气:“就是神机老人。”
“哦。”文青羽恍然:“这个知道。”
她早就怀疑神机老人就在定国公府,今日她自然瞧得出秋战院子里也布置了极厉害的阵法。
所以,神机老人那样的宝贝自然要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