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的月洞门边,文青羽清眸眯了一眯,轻轻扯了扯洛夜痕衣袖。
“怎么了?”
文青羽极快的向着凌云阁瞟了一眼:“凌云阁里有人!”
洛夜痕挑眉:“凌云阁里当然有人。”
凌云阁里的暗卫不知凡几,所以,里面不仅有人,还有很多人。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文青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哦?”洛夜痕看了看她。
文青羽颦了颦眉:“里面有个气息并不熟悉,不过……却很令人讨厌。”
“青青的功夫看来又进步了!”
“恩?”文青羽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洛夜痕唇角勾了一勾:“能太太平平出现在凌云阁里的人,一般不用防备。”
文青羽嘴角抽了一抽,瞬间恍悟。
洛夜痕是什么人?他的功夫,以自己目前的水平,十个也顶不上一个。
自己都能感觉出凌云阁里进了陌生人,洛夜痕怎么会不知道?
凌云十八骑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他们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那么,这个人就是有资格出现在凌云阁的。
文青羽只觉得瞬间颓败,所以,她是被人看笑话了么?
洛夜痕微微一笑,突然扯过她的手,两只手握在一起,互相纠缠。
“走吧,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我面前伤的了你。”
文青羽心中一暖,唇畔笑容便温暖了几分。两人并肩而行,踏进凌云阁。
院中古榕树下,一个花衣张扬的少年面前放着个竹编的笸箩,如今,他正一脸嫌弃地将笸箩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翻看。
文青羽脸色一黑,一眼便看出来,那笸箩里正被人嫌弃的,是她正准备给洛夜痕缝制的衣衫。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耳边如诗如画的男子轻声说道:“弄坏了你手里的东西,这一辈子都不要指望我回去。”
这一声极有效力,眼看着那花衣少年一把便将手里的东西仍回到笸箩里,一下子转过了身。
文青羽瞬间觉得眼前一亮,刚才只看到一个侧影,只觉得这少年轻狂嚣张,难免有些少年人的骄纵,不知天高地厚。
如今,他一转过脸你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就是幸运,能得到老天爷极度眷顾。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受到万众瞩目。
他可以轻狂,可以嚣张,可以骄纵,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面前的少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却已经很有能令天下女子疯狂的资本。
他转过身的那一瞬,狭长眼眸中分明带着笑,一对上身后二人,尤其是看到那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双手,浓密的眉毛便狠狠皱在了一起。
那一身的张扬瞬间便流淌出叫人无法承受的威压。
“你怎么在这里?”
文青羽心中微叹,她自打重生以来,应该没主动的罪过什么人。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却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嫌吧。
“我问你话呢。”花衣少年眉头颦的越发紧,一脸不满的愤怒。
“我是荣王妃,这里是荣王府。若是本妃不在这里,该在哪里?不如,请摄政王为本妃解惑可好?”
花衣少年似是愣了一愣,眉头几乎都要纠结在一起:“你知道本小王?”
文青羽无语望天,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又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怎么会猜不出?
天下间,能自由出入凌云阁,能叫洛夜痕这样信任,能当着洛夜痕还嚣张的起来。最重要的是,能这样子讨厌她,还喜欢穿着比女人还艳丽的花衣的人,还真是不多。
除了前翻见到的流沙主人洛子宵,还能有谁?
“你这女人……”洛子宵被文青羽一语道破了身份,显然心情很不美好。
刚说了一句话,却冷不丁接收到自己兄长看似平淡,实际上比刀锋还要凌冽的眼风。
瞬间,便将话给噎回到喉咙里去了。
“她是你的王嫂,子宵觉得除了本王身边。天下间还有你王嫂适合待的地方?”
这语气极不友善,文青羽毫不怀疑,若洛子宵不是洛夜痕的弟弟。这个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
洛子宵摸了摸鼻子,语气立刻就有些晒然:“王兄自来英明,自然是你说在哪合适就在那里最合适。”
“恩。”洛夜痕满意的点点头。
洛子宵瞟了一眼石桌上的笸箩,瞬间就找到了话题:“大哥,你这府里的绣娘可也太不中用了。将这样子珍贵的雪蚕蜀锦生生给毁了,在咱们锦荣,这是要满门抄斩的。”
文青羽嘴角抽了一抽,至于么?虽然这衣服做的不怎么样,但至少还能看出是件衣服?
怎么都称不上是将布料给毁了,若是这都叫毁了,那她起先裁出来那些手帕,又该叫什么?
“摄政王可真能开玩笑,不就是一匹布?”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因为一匹布料就满门抄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