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羽皱眉:“怎么会不饿,你又不会背着我先用膳。”
她眉头颦了一颦:“莫非,你病还没好?”
文青羽伸手,一把掐住洛夜痕脉搏,一双秀眉便紧紧颦了起来。
“怎么回事,内伤半点没有起色,居然连烧都没退。雨荞去将若离留下的方子拿给我看。”
雨荞极是乖巧,立刻转身将药方拿给文青羽。
文青羽一样一样看下来,清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方子没有问题,不该这样。难道……”
清丽一双眸子中骤然中冷芒一闪:“我问你,你吃着若离的药,还需要飞玄给你做药膳么?”
“王妃……”雨荞撇了撇嘴:“王爷这一天根本就没有服药。”
“洛夜痕。”文青羽将药方狠狠拍在桌上:“你病的多重你不知道?为什么不吃药?”
洛夜痕看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不是不吃,是……”
文青羽脑中灵光一闪,再看一眼药方,瞳眸中突然升起一丝笑意。
“洛夜痕,你不吃药,莫不是因为怕苦么?”
洛夜痕天人样的容颜骤然僵了一僵,罕见的爬上了一丝不自在。
“噗嗤。”文青羽极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萧若离开的方子上用了好几味药都很特殊,那些药有个难得的共同点就是苦。一种完全无法想象的苦。
前一夜洛夜痕喝药的时候很是痛快,所以,文青羽并没有发现方子上的问题。
如今……这样的药只怕是个人喝过一次,都再不肯喝了吧。
“萧-若-离!”洛夜痕声音掠过一丝危险。
文青羽神色一正:“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若离是为你好,没听过良药苦口?”
“雨荞,按着方子将药配齐,我亲自煎药去。看你还敢不喝?”
洛夜痕却朝着她款款一笑:“青青亲手煎的,即便是毒药,为夫也心甘情愿喝下去。”
文青羽朝他翻个白眼:“你就等着被毒死吧。”
轻快的脚步缓缓朝着小厨房走去,那一双清丽明艳的双眸中却分明带着温暖的笑。
洛夜痕唇畔的浅笑渐渐消失凝固,眼风如刀半空里随意一瞟。
“使者行馆可还安分?”
房间里瞬间便多出条灰蒙蒙的身影,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一个扔在人堆里怎么都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平凡身影骤然出现。
“回主上,行馆一切平静。”
“恩。”洛夜痕点点头,良久方才轻轻说道:“去查查凤天南的底细,凡是可疑的人物,不用回我。直接,杀!”
灰色的身影骤然消失,洛夜痕缓缓闭上眼再度靠在软榻上。那一丝眼风仍旧清淡如水,缓缓翻过手中一页书卷。
小厨房里,文青羽将药材一样样检查过后扔进锅里。这才回身看了看雨荞。
“昨天府里可曾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小姐怎么知道?”雨荞一双大眼瞬间亮了一亮。
文青羽在心底叹口气,雨荞着性子怎的变成了这样?
她以前是有交代过,叫她凡事多留心,尽量将院子里每个人每件事都搞清楚。可也并没有叫她这样热心的?
看她如今这样子,好像突然有人出了事,一天干活都有精神。她的御下能力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快说吧,别卖关子。”文青羽伸手在她头上轻轻弹了个爆栗。
她记得睡着之前,洛夜痕曾吩咐飞影去给凤亦欢一点教训,说是只要不弄死怎么都行。这都一天过去了,相信也该有点动静了。
雨荞一双眸子晶晶亮:“小姐可不知道,前院里热闹着呢,比过年还热闹。”
文青羽默默看她一眼,不仅一头黑线,比过年还热闹么?是不是太夸张了。
雨荞清了清嗓子:“昨天半夜不知怎地,凤侧妃的院子里突然就闹起了鼠患。她的凤来居一下子出现好多的老鼠,鸡飞狗跳的人来人往。一直折腾到天光大亮,说来也怪,那些老鼠天一亮一下子就不见了。”
她眼神一闪,声音颇有些神秘:“大家都在说,那些老鼠只怕有些神怪。估计是凤侧妃作恶太多,才招了这些个精怪来作弄她。不然怎么能一见着天亮,就半丝踪影也无了?”
文青羽嘴角勾了一勾,什么精怪明明就是人祸!
蜀国人天生最擅长的就是驱使动物,这个看洛子宵就知道了。驱使毒虫猛兽都能够那样纯熟,何况是区区一群老鼠?
不过么,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一向没事都能变出很多事来,所以,这事就立马给脑补出这样一个版本?
“这还不算完。”雨荞继续说道:“天亮了以后,凤来居的人都折腾的够呛,所以就锁了院门准备睡觉。谁知道凤侧妃的屋子里突然就响起了数声惨叫。”
“啧啧。”雨荞咂咂嘴:“叫声那个凄惨呦,简直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微微一转,越发的明亮。
“小姐,您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