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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羽,你别得意!”文青鸳狠狠跺了跺脚:“你已经得罪了一个根本不该得罪的人,你的好日子很快就会到头了。”
文青羽动也没动,任由文青鸳搀扶着邓姨娘离去。眼看着邓姨娘来时的得意再也半丝不见,眉眼中含着怎么都化不开的焦急。
文青羽招招手,冲着飞翩低声说道:“跟着文长封,听听临春还说了些什么。”
“是。”
飞翩身影原地消失,文青羽这才慢慢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玉含嫣缓缓放下杯子:“茶水都没有颜色了,你处理事情真慢。”
文青羽挑眉,险些忘了房间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免费给你看场好戏,你还嫌弃?”
“你给那丫鬟下了什么药?”
文青羽微微一笑,刚才那小动作,能瞒过所有人,指定瞒不过玉含嫣。
“我下的是吐真言,不然她一个将死之人,哪里能那么乖巧的将自己做的每件事情都说的那么仔细呢。”
玉含嫣看她一眼:“实际上,你和洛夜痕一样的黑心。”
文青羽一撇嘴:“怎么会,我这是自保。”
玉含嫣微微一笑,不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
“实际上,以杀止杀才是最有效的震慑法子。”
“恩。”文青羽点点头:“可那人……偏偏是我这身子的生父,我能怎么办?”
玉含嫣抿了抿唇:“你们实际上,一点都不像。”“幸好不像,我像我娘。”
玉含嫣又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极快的掠过一丝深沉。
“小姐,雨菲还跪在院子里呢,您赶紧打发了她吧,看着就心烦。"
雨荞气鼓鼓进了屋,给文青羽和玉含嫣重新换了茶水。
“她呀,还有大用处呢,叫她进来。”
“小姐,您可不能再心软相信她了,那个女人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雨荞说着走出去叫雨菲,文青羽嘴角抽了抽。
“我是个心软愚蠢,轻易就能被人骗了去的女人么?”
玉含嫣莞尔一笑:“谁相信谁蠢。”
功夫不大,雨菲低着头跟着雨荞身后进了屋。进来后一句话不说,噗通一下跪在文青羽面前。
“雨荞,你先出去。”
“是。”雨荞撅了撅嘴,一脸不情愿的走了。
“此刻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说吧。”
雨菲咬了咬唇,朝上磕了个头:“奴婢知道小姐医术高明,奴婢斗胆请求小姐替奴婢把把脉,看奴婢是不是真的……真的……”
雨荞突然禁了声,一双大眼睛里氤氲出了水汽。
文青羽不说话,只拿一双清眸瞟着玉含嫣。
玉含嫣撇她一眼:“你看我做什么,我寻常不给人把脉。”
文青羽唇角一勾:“我的床毁了可都是你害的,我都没说叫你赔了。你不觉得该表现一下么?”
玉含嫣顿了一顿:“你和洛夜痕真是一对!”
说着,素手一扬,文青羽只觉得房间中温度骤然一低。眼看着一缕丝线样的冰寒之气向着雨菲小腹撞去。
那细细的冰线仿佛有生命一般,一下子钻进雨菲的小腹消失不见。
片刻后,玉含嫣一抬手,冰线从雨菲小腹中又再度回到她手里。
“你带着麝香日子太久,已经没救了。”
雨菲身子颤了一颤,却没有过多的悲痛,反而在那一双死板板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光亮。
“奴婢此生别无所求,只求小姐能替奴婢报仇,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小姐。”
雨菲边说话,边重重磕了个头,额头贴在地面上半晌没有动弹。
文青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缓慢放下。
“丁”一声响,茶杯放在桌面上,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雨菲身子颤了颤,额头却依旧紧紧贴在地面上,半丝都没有动弹。
“你该知道。”文青羽声音清淡:“我不需要牛马。”
雨菲身子又颤了颤,这次却抬起了头,眸子中却闪过一丝迷茫。
“求小姐……成全。”
“你的人生,我成全不了。”文青羽声音依旧清淡如常。
玉含嫣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悠然品着手中茶。
雨菲咬了咬唇:“小姐不需要利器?”
文青羽挑挑眉,淡淡看她一眼,仍旧没有半丝情绪波动。
雨菲心底突然掠过一丝紧张,她恨么?当然!
当她知道自己今生再不能生育,简直死的心都有。
可是,她一向不是个良善的人,即便死,也一定要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