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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对我负责!”洛夜痕低头,不胜娇羞。
“负责个屁啊。”
文青羽怒了,狠狠将腰带向着洛夜痕抛去。挺好个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你这时候不是该用你脑子好好想想,我们怎么上去的么。”
“上去干什么?”洛夜痕仍旧躺在树冠上动也不动:“这里天高皇帝远,就只有你跟我,留在这里,我觉得也不错。”
“要留你留。”文青羽脸色一黑:“我可不想当野人。”
“那就劳烦你想法子吧,我是伤员。”洛夜痕微微扬了扬手,调整个姿势叫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文青羽看着他右肩头一抹殷红,知道刚才她骤然扑向他,他定然用尽全力抓紧了绳索,肩头的伤口又裂开了吧。
“好。”文青羽郑重地点点头。
洛夜痕抬头,眸光中掠过丝诧异,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乖觉好说话了?
“要是早知道爷受了伤,能勾起你的怜惜。爷一早就去受点伤好了。”
“你最好去死。”文青羽心中的感动瞬间去了个七七八八,洛夜痕这货真可恶,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死了你哭么?”洛夜痕微笑,潋滟凤眸中一抹璀璨流光:“你要是能为了我哭,死一下也是可以的。”
“哭!”文青羽脸色一黑,心中的感动再没了半分。
“不但我自己哭,到时候我就把你飞鸿楼那些个相好还有后院里的一群女人都集中起来一起哭。再给你弄个牌位,盯着她们天天给你上香!”
洛夜痕唇角一勾,一抹笑意流淌:“不错,很有王妃的风范。只有爷的正妃才有资格给爷立牌位上香,到时候,你自己哭就好了。其他的女人就不必了,爷嫌吵。”
文青羽狠狠一滞,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么?见过么?
“洛夜痕。”文青羽磨牙:“你真是,越来越……”
下面声音再没有了,文青羽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
洛夜痕却是一翻身,拿手肘支着头:“是爷越来越有魅力了么?你是不是越来越离不开我了?”
“你……”
文青羽刚欲开口,丹田中骤然一股大力袭来。如同沉寂数年的火山,一下子爆发。灼热的气流突然就冲向了她的四肢百骸,小小一具血肉之躯,顷刻间似乎就要炸裂。
“我怎么了?”洛夜痕笑意吟吟看向文青羽,如诗如画的面庞上笑容狠狠一僵。
“青青!”洛夜痕唇瓣开合,却听不到自己声音,对面女子纠结在一起的眉头,突然叫他觉一阵心疼。
“唔。”文青羽微微睁开眼,艰难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文青羽再度闭上眼,身体里似乎有两股不同的气流,拉锯一般横冲直撞,相互牵扯。她的身体就成了你争我夺的战场,生生要被两股气流撕扯开。
洛夜痕眼睁睁看着文青羽张嘴咬向自己唇瓣,毫不犹豫用自己手指抚上她的嘴唇。洁白贝齿瞬间将他修长手指狠狠咬住。
“嘶。”洛夜痕吸口气:“你还真下的去口,迟早得叫爷咬回来。”
下一刻,再不犹豫,大手一抄,洛夜痕将文青羽紧紧抱在怀中。
天青色颀长身躯纵身一跃,向着深不见底的飘渺虚空纵身跃下。
山崖边,子兰圆溜溜大眼睛盯着不见底的虚空出神。半晌,却也没有见到下面有丝毫的动静,双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无趣。”子兰撕扯着手里一把野花,将它们一点一点投入虚空。七彩的花瓣云雾缭绕间飘散。
“还以为这次的人有多么不同,不过还是些废物。”
“你最好乞求她平安无事。”
山风中夹杂着飘渺如仙的淡漠声音,子兰眉眼中略过一丝惊喜:“师父。”
黛青色的大山前,素白衣衫的华浅笙紧抿着唇瓣,一张俊彦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我记得跟你说过,那个女人留着有大用。你明知她来了摩天崖,为什么不阻止?”
子兰撇撇嘴:“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和那包子脸的丑女是一个人,她突然变了个样子,我怎么认得出?”
华浅笙不语,细长的双眸眨也不眨看着子兰,子兰一张笑脸在那样的注视下渐渐灰白。晶莹大眼中瞬间蒙上氤氲水汽。
“自打师父将我送来这里,您来看过我几回?即便对这样一个女人,你都比对我要关心!”
“子兰。”华浅笙眸色一冷:“我跟你说过,成大事者,情绪万不可外漏。”
“我不想成大事。”子兰撅着嘴:“我只想要你一点点关心,你肯给么?”
“子兰!”华浅笙语气一沉,子兰却骤然间破涕为笑。
“你不希望那女人死么,你在怪我将她引去摩天崖是么?好!”
华浅笙颦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心底一闪而逝。
“我这就下去救她,救不回来,我就摔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