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连睿一脸自豪:“想当年爷呆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些年,每日里就是些清粥白饭。不自己心疼自己,爷能长的这么玉树临风,高大英俊?”
文青羽嘴角一抽,这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不过,佛门修行的确很是清苦。连睿又是皇子出身,八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免的嘴馋。
在那样的地方没有帮手,他吃个东西全都得靠自己。想来,也的确是怪可怜的。
“你师父知道了不打你么?”
“我师父才不打人。”连睿翻转着手里的竹签:“出家人哪里有你那么火爆?小爷我身在红尘,修的是入世之禅。不尝遍人生百味,如何体会佛法大自在?”
“这些个生灵,投个畜生道的胎,无智无识头脑不得开化,已经很苦了。被杀了卖肉依然要体会体肤之痛,直到被人吞吃入腹。小爷助它们结束今世之苦痛,早日往生,有什么不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小爷的宏图大志,你们这些俗人不懂。”
文青羽听得嘴角又是一抽,这什么理论?这厮确定是自己回来,不是被和尚师父赶出来的?
“好了。”连睿将手中竹签撤回:“等我切好了给你尝尝。”
说着话,连睿的手却是突然的抖了一抖,这一抖不打紧,手里的烤肉吧嗒一声掉在了炭火上。
“刺啦。”刺耳的声音响起,烤肉上瞬间蒸腾起浓烈白烟,焦糊的味道一下子飘得满院子都是。
“哎呀,哎呀。”连睿急的直蹦:“可惜了小爷精心拷出来的肉喂。这火也太热了些,一块肉掉下去就彻底焦了,只怕一个人都能给烤熟了吧。”
“啊。”林婆子突然发出一声嘶吼,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文青羽和连睿相视一笑,烤肉什么的并不是关键,关键的不过是借着烤肉来将这两个刑法的恐惧完全展现给林婆子。
只有足够的恐惧,才能叫林婆子说出她想听到的话。
那掉在火堆中的肉,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文青羽缓缓坐正:“看来,这针板火泉的确是没有偷工减料的。来人,帮林婆子脱去外衫鞋袜。伺候她过关。”
“不。”林婆子一张脸几乎没有了血色:“求求郡主饶命啊,我什么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文青羽微微一笑:“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今天这事儿不是你存心报复本郡主。是有人指使?”
“是有人指使。”林婆子点头跟捣蒜一样,她是真怕了。郡主摆明了是不让她痛痛快快死,非要让她去针板上滚一滚,火泉里趟一趟,那滋味她一辈子都不想尝试。
她永远都无妨忘记,掉在炭火上顷刻间成了黑灰的那块肉,她就是那块肉啊。
“是谁指使你的?”文青羽情眸一眯。
“是……是……噗。”骤然间一口鲜血自林婆子口中喷出,林婆子一双小眼睛死鱼一样秃了出来,胸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如同破败的风箱。一张脸迅速就给憋红了。
整个表情极度痛苦,似乎根本无法呼吸,唯有伸出细瘦的手不住抓挠着自己的脖颈。顷刻间,一张脖子就给抓的鲜血淋漓。
林婆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含糊的嘶吼,终于两腿一蹬,断气了。
事情发生的极快,不过眨眼之间。前一刻,林婆子还如筛糠一般不住磕头,下一刻,已经成了毫无生气的一团死肉。
文青羽噌的站了起来,连睿离林婆子较近,早一步按向了她颈间动脉,随后摇摇头。
“断气了。”
骤然间,一只冰冷的手铁钳一般攥住了连睿的手腕,四下里一片惊呼。
连睿吃了一惊,低头看去。明明死透了的林婆子居然坐了起来,目光死鱼一样呆滞。整只眼睛的瞳眸好死瞬间大了三圈,月色下诡异的黝黑。
“咯咯咯……”林婆子咧嘴一笑,抓的稀烂的脖子里明显露着断裂的气管。她这一笑,往外渗着血丝,发出的声音风箱一般。就着月色,无端端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连睿不由一呆,林婆子突然张口向他咽喉咬去。
文青羽面色冷凝,迅速从地上抓起连睿切肉的刀子,一下子向着林婆子手腕切去。
“刷拉”一声,出手利索狠辣,林婆子一只手豆腐一样挂在连睿手腕上。
那婆子却好似并没有觉的疼痛,一双诡异的眸子瞄向了文青羽。
文青羽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手中银芒一闪,刺入林婆子柔然的肚腹,顺势上挑。
“哗啦”一声,林婆子瞬间来了个开膛破肚,一腔子黄黄白白的东西一下子喷涌了出来。
连睿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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