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人犯了天大的罪,可这些花草树木并没有犯罪,那排房子也没有犯罪,你明知道我们地方上的干部都来了,却还是下令让人当着我们的面拆房子,这不是故意给我们看的又是什么?您的官大,你就算是想打脸,我们也不敢说什么。您打了左脸,我们还的主动把右脸伸过去让您打。但你这个下马威给我张静一个人看就行了,用不着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做吧?周围的老百姓可都看着呢,只怕这样也会影响你赵参谋长的声誉吧?”
“呵呵,你想哪去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不知道这边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么?因为着急,所以也就么想的那么细……”赵国栋继续苦笑着解释。
张静却不依不饶道:“那就活该泗河的老百姓倒霉?你这是什么逻辑?因为你没搞明白情况,就动用这么多人破坏道路,损坏即将成熟的庄稼?没有我们地方上这些老百姓种粮食,你的那些战士吃什么?”
赵国栋苦笑着摊了摊手:“得得……说这些大道理我没有一次能说过你。你说吧,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张静冷声道:“这还用我说啊?我的要求很简单,拿出你的诚意来,不让老百姓受损失。”
赵国栋点头道:“好,损坏的庄稼我照价赔偿,碾轧坏的道路我出钱修,这样总行了吧?”
“什么叫总行了吧?这都是你应该做的。我们地方上积极拥军,你们军队也的热忱爱民。鱼水关系,谁是水谁是鱼你先搞清楚。”张静脸上的神色总算是好了一些,但说着说着,她话锋一转,又用讽刺的口吻说道:“官当得大了就是好啊,一句话,就可以让政府为自己的过错买单。你包赔?还不是花的老百姓的血汗钱?”
赵国栋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转脸对站在身后的郑继明吼道:“郑师长,命令部队,马上返回演习区域,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得再损坏地里的一颗庄稼。”
“是。”郑继明大声回答,马上转身,把赵国栋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然后,赵国栋扭回头,笑着对张静说道:“张市长,你让人统计一下你们的损失,这个钱我自己出,不花公家一分钱,这样行了吧?”
“行,怎么不行?反正你们家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我说赵参谋长,你们家在国外赚的那些外国钱,是不是都放的发霉了啊?我好像记得,神龙基金会今年发布的消息,是要在国内捐赠一百亿用于慈善性福利建设吧?泗河两个镇十几万人刚受了水灾,庄稼收不收的成还不好说,但现在大人要吃饭,孩子们的学校也被水冲垮了,你是不是给说说,让他们为泗河受灾的老百姓捐献一点爱心啊?”张静先夸了他一句,接着话风一转,又敲起了赵国栋的竹杠。
但这一次,赵国栋却连连苦笑着摇头:“这个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事情我说了还真不算。基金会有严格的运作规程,捐给谁,往哪里捐,这都是需要经过考察论证的。再说了,我们家生意是做的不小,但我们家的人却没有干涉经营运作的权力,这些都是专业的经理人在做。刚才我答应你掏自己的腰包包赔损失,肯定就把我从小到大积攒的私房钱掏空了,我可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再往外拿钱了……”
他正说着呢,就听到人群后面一个声音大声道:“张市长,我不给你说了嘛,一定要搞好和军队的关系,你怎么能开口朝领导要钱呢?”
随着话声,王宜丰、孙卓群、张益民等人挤得一头大汗的从人群后面走过来,离着老远就伸出了手:“赵将军好,我是任城市市委书.记王宜丰……”
接下来,自然又是番寒暄,握手的礼节。
然后,没等赵国栋说什么,王宜丰就笑着说道:“赵将军,你们军队做事情保密性可是强的很,你这么多部队在泗河集训,我们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不然的话,作为地方党委政府,我们是应该亲赴驻地劳军的。”
他对赵国栋的态度和张静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火热一个清冷。
张静面对着赵少将,那真的是言语犀利咄咄逼人,逼迫着赵国栋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赔偿老百姓的损失。而王宜丰什么情况也没问,却表示党委、政府应该杀猪宰羊去劳军。
这个反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偏偏刚才赵国栋和张静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陪着笑脸很谦虚。当他面对着王宜丰的时候,却变了一副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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