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相熟,苏筱早就在了,一见他们就迎了上去娇声道:“慕彦哥哥、云茗姐姐,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一个人无趣死了。”
叶云茗笑着道:“你哪里会无趣,只怕整个紫云宫都围着你一个人转了。”
苏筱面露得色,矜持地道:“我昨晚便在这里陪着长公主殿下了,陛下也过来看过我们了。”
叶云秀在一旁眼巴巴地问:“筱筱姐,你见过陛下了?陛下他……”
叶云茗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把问话缩了回去,生硬地转口道:“我十姐也见过了。”
苏筱愣了一下,目光在人群中梭巡了片刻,落在了跟在叶云蓁的韩宝葭身上。她的眉头一挑,语声轻蔑:“你们怎么让她也过来了?云茗姐,你们跟她在一起,这不是自降身份吗?一个胭脂铺里的小丫头,还不是姓叶的……”
叶云茗大为尴尬,心里再次埋怨起四叔来,为什么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害得他们一家人都被人笑话。
“你当我想啊,”她没好气地道,“是长公主殿下说了让她一起过来。”
一旁的叶慕彦沉下脸来,他看不上殷盈母女是一回事,可别人当着他的面说人不好又是一回事,以前有两个好友拿此事调侃,他当下翻脸踹了饭桌就走了,自此之后,鲜少有人在他面前提这事。不管怎样,这母女俩现在是武安侯府的人,不是别人可以拿来取笑的。
“背后说人长短,乃小人行径。”他冷冷地道。
“慕彦哥哥你……”苏筱委屈极了,她从小就被家里的哥哥们众星捧月一般长大,慕彦哥哥是兄长的好友,向来对她亲切有加,今天居然为了一个臭丫头这样教训她!
叶慕彦瞟了她一眼,自顾自走了,叶云茗只好打圆场:“筱筱,我哥就这臭脾气,你别理他,回头我让他给你赔罪。”
这也是说说罢了,谁都知道,叶家六公子心高气傲,想让他赔礼道歉,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苏筱一肚子气没地方出,盯着韩宝葭的身影咬了咬牙,忽然便笑了:“我才不会和慕彦哥哥计较呢,对了,那边有株石榴树,我们去摘石榴玩吧。”
石榴树在园子的右侧,长得枝繁叶茂,拳头大的石榴挂在枝头,有的已经裂开了嘴,看上去甚是喜人。
叶云秀年纪小,又是个活泼爱热闹的,顿时嚷嚷了起来:“筱筱姐,我想要这个,不不,那个,那个大,吃起来一定很甜。”
苏筱指使身旁的侍女搬来了杌子,让侍女踩在了杌子上摘了叶云秀要的那一个下来,笑嘻嘻地递给了她:“尝尝,好吃吗?”
看着那豁口里颗粒饱满的石榴珠子,叶云秀嘴馋想抠个尝尝,旁边传来一阵轻咳,偷眼一看,叶云茗板着脸瞧着她,她顿时回过味来,讪讪地笑了笑,旋即想起了什么,转身朝叶云蓁她们扬了扬手里的石榴:“五姐、十姐,你们快过来,这里有石榴呢。”
叶云蓁和韩宝葭闻声看了过来,叶云蓁摇头笑道:“小十一真是小孩儿心性。”
韩宝葭看着那石榴有些心动,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瞧着叶云蓁。
“去吧,”叶云蓁好笑地道,“你若是喜欢,回去让人买个一袋来,够你们俩从早吃到晚的。”
买来了也就不稀罕了,现在能自个儿去摘一个玩玩才好。
韩宝葭兴冲冲地朝着叶云秀走去,却没见苏筱被挡在叶云茗身后,得意地扯了扯侍女的裙角叫道:“胭脂铺的小丫头,接着,给你尝尝。”
站在杌子上的侍女立刻摘了一个石榴,兜头朝着她的脑袋扔了过去。
那石榴挟着风声而来,迅疾无比,韩宝葭只来得及偏了偏头,却还是被重重地砸在了额角,身子朝后一样,仰天摔在了地上。
她的脑袋一阵晕眩,心口疼痛,眼前金星乱冒,躺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见一双玄色绣金丝皂靴出现在她眼前,四周鸦雀无声。
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地后悔,当初被那个谢隽春拿捏住了七寸,不得不写了放妻书,每回夜里回想起殷盈那娇媚蚀骨的低吟、峰峦叠起的娇躯,他都恨不得能一头撞死。
和离后,家里也说了几门亲,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殷盈的事情闹得太大坏了名声,看中的都被婉拒了,歪瓜裂枣的倒是一大群,他得过殷盈这样的绝色,哪里还看得中那些半老徐娘,索性也就暂时绝了再娶的心,勾搭着几个相好的过日子。
前几日骤然一听说那个谢隽春死了,他死了多年的心一下子便活络了起来,又打听到殷盈这些年都没再嫁,那心火更烧得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被拖下去系列*
卫简怀:我的亲亲宝贝不肯看我一眼。
卫简怀:怎么办,在线等,急。
醋哥:完了,脸都不帅了,没救了。
卫简怀:……
卫简怀:来人那,把这说书的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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