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走为上计

不认识一般的眼神看着方小杨，原来一个人变了真是连本质都可以变的，还是说他原来的本质就是这样的？

    蔡红的视线在小艺与方小杨的身上来回游移着，突然之间抿唇轻笑了，笑的有些诡异也有些恐怖，笑过之后，指了指小艺，对着方小杨继续问道：“小杨，她是谁？”

    方小杨摇了摇头，继续死不承认：“真的不认识，娜娜，我们走吧。”

    小艺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既不说认识也不说不认识，唯用着职业性的微笑，笑看着站在她面前，莫名其妙的蔡红和让她失望绝顶的方小杨。

    “小艺，怎么了？”几个店员围了过来，不解的问着小艺。

    小艺抿唇一笑，“没事，蔡小姐和男朋友小俩品闹情绪呢。”

    方小杨狠狠的瞪一眼小艺，一弯腰拿起放在一旁的那些袋子，另一手去拉蔡红的手，“娜娜，走了。”

    蔡红直接将方小杨的手一甩，转身。

    然，就在那转身的一际，因为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的原因，又因为她太过气愤的原因，一个不小心，脚扭了。

    “啊——！”蔡红一声尖叫，整个人往地上摔了去。

    “娜娜！”

    “蔡小姐！”

    方小杨的声音与小艺以及其他几位店员的声音同时响起。

    “痛，好痛。”蔡红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腹处，轻声的哀诉着，一手指着小艺用着她那痛苦的表情愤恨的说道：“我会让这里的经理解了你的。”

    小艺蹲下身子，欲将地上的蔡红扶起，对着方小杨不冷不热的说道：“小杨，你送蔡小姐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看她脸色都白了，高场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医院的。”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楼层经理闻讯赶来。

    几位店员将事情的经过，对着楼层经理大致一说。

    楼层经理拧了下眉头，“方先生，先送蔡小姐去医院吧。至于到底是不是我们员工的过错，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如果确定是我们员工的过错，商场一定接间处罚。”

    蔡红咬着牙，伸手指着小艺，用着杀人一般的眼神与表情愤恨的说道：“你给我解了她！”

    楼层经理很淡定的说道：“蔡小姐，先去医院，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小艺，我和你一起陪着蔡小姐去医院。”

    “哦。”小艺轻应着，心里却犯难，她是不是该考虑重新找工作来着？

    其实说句实话，她还真是不想与方小杨有任何的关系来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他现在是靠着女人吃饭来着，这就是他说的外面的世界？这就是他要选择的生活？为了这样的生活，他甚至可以连爸爸的孝也不戴了？

    医院

    蔡红被推进了急诊室，方小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埋脸在自己的双掌内。

    楼层主管陪着小艺站在离方小杨十步之外，楼层主管微仰着头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急诊室的灯，灯一直亮着。

    小艺斜靠在墙壁上，双手放在身后，左腿微弯着，鞋尖与地面接触，鞋底平放在墙壁的踢脚线上，微垂着头，一声不吭。

    方小杨“噌”下从椅子上站起，两步三步的跨至小艺面前，咬牙切齿的对着小艺说道：“小艺，你够狠的啊！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狠！我欠你什么了吗？我爸为了你陪了一条命还不够吗？至于你要这么的来报复我？啊——！”

    小艺仰头，用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看着方小杨，心里却是滴血一般的痛着。小杨，在你的眼里，我蔡小艺本就是这样的人？

    十八年的相处，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原来，我从来就没了解过你。

    小艺笑了，笑的高深莫测，笑的一脸灿烂，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就用着那样的笑容看着方小杨。为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小艺觉的，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必要。因为在方小杨的心里，已经将她认定为那样的人了，她还有再解然的必要吗？

    小杨，你真的觉的我很愿意在你面前出现吗？这样的你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我蔡小艺是没有钱，是只不过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是，确实很感谢这十八年来，你们家收养的我。但是，我唯一还有的是自己的尊严。

    “你没话可说了是不是！”方小杨压着声音怒视着小艺，大有一种用眼神将小艺给卸成八块的样子。

    小艺背靠着墙，直视着方小杨，冷冷的开口道：“你觉的我应该说些什么？”一个人在心里将你定罪之后，你就算再怎么解然，那可是有口难辩的，更何况，她本就什么也没做。

    方小杨右手食指在小艺的脸上狠狠的指了一下，从牙缝里挤着字：“你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

    小艺对着方小杨露出一抹冷笑：“你放心，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只要觉的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爸爸，就行。我是谁无所谓的，放心，我也不会影响到你什么！”

    “别让我知道你耍什么花样！”

    急诊室的灯灭了，医生自里面出来。

    “医生，她现在怎么样？”

    一见着医生自里面了出来，方小杨一个快速的冲了上去，急切的问道。

    医生摘了口罩，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用着冷冷淡淡的眼神打量着方小杨，“你是蔡小姐的什么人？”

    “哦，我是她男朋友。”方小杨赶紧亮出自己的身份。

    医生斜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说道：“蔡小姐的情况，等会蔡夫人和蔡董事长来了，我会亲自告诉他们的，你……怎么称呼？”

    方小杨的额头冒出了丝丝的冷汗，背上也是一片飕凉，看这医生的话，似乎医院已经通知了蔡红的父母了，那他……，方小杨有些不敢想像，等下该怎么面对蔡世国与杨若兮，特别是这会竟然小艺也还在场。

    “我姓方。”方小杨硬着头皮对着医生说道，而后脸上露出一抹很担忧的表情问道：“娜娜现在没什么大碍吧？”

    医生对着方小杨一抿唇：“方先生，我刚才说了，蔡小姐的情况，等下我会告诉蔡董事长和蔡夫人，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等蔡董事长和蔡夫人的到来，也可以先行离开。”

    很显然的，对于方小杨是蔡红男朋友的身份，医生根本就不鸟他。

    方小杨觉的有些灰灰的感觉。

    “老爷，夫人，刚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小姐就是在这里的。”不远处传来担忧的声音与急切的脚步。

    蔡世国与杨若兮大步的朝着这边而来，后面跟着同样一脸急切与担忧不亚于蔡世国与杨若兮的老源。

    “医生，娜娜现在怎么样了？”杨若兮一见着站在走廊上的医生，更是加快了脚步，急切的问道。

    “是啊，医生，我们小姐现在怎么样了？”老源亦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医生问道。

    蔡世国没有说话，视线也没停在医生那，而是打量着站在急诊室外的三人，方小杨，小艺以及楼层经理。

    “蔡夫人，等会护士会帮蔡小姐转到普通病房。”医生一脸笑意的对着杨若兮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杨若兮放下了那悬在半空的心。

    身后的老源亦是轻舒一口气。

    小艺斜靠在墙上，寻着声音，视线落在杨若兮身后的老源身上，“爸爸？”小艺有些不太确定的轻唤出声。

    小艺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而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神色紧张却在听到医生的话时舒缓下来的老源身上，为什么总觉的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如此的面善，与她记忆中模糊的爸爸有些相似。

    但是却又不能确定，那时候还小，爸爸并不是每天都和她在一起的，妈妈更是很不喜欢她，动不动的就对她拳脚相向，甚至还会拿烟头烫她，还会拿针头刺她。她的手臂上，小腿上，背上针孔和水泡没有哪一天是没有的。

    如果她手臂上的水泡好点了结荚了，妈妈一定会拿着烟头重新在那结了荚的地方再狠狠的烫一下，所以，她不敢让自己身上的水泡好的太快，结荚了，她会把荚剥掉。虽然也会很痛，但是比再被烟头再烫一次不痛。

    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她，从小，妈妈都是喊她贱种，也不许她喊她妈妈，只要她一喊她妈妈，不管她手上拿是的什么，都一定直接砸向她的身上。有一次，她直接拿起自己十公分高的柳钉鞋，用鞋根直接钉向了她的背，所以她的背上永远的留下了一块胎记一般的黑印。

    爸爸不与他们住一起，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才来看她一次，妈妈不喜欢她，但是爸爸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爸爸。只是她却一年到头没能见上几次。

    最后那一次是爸爸要带她离开，趁着妈妈不在家，带她离开。爸爸告诉她，她是七月小艺生的，所以叫小艺，她姓蔡，蔡小艺。再后来，她便到了方志贵的家，一住便是十八年。从那以后，她俩再没见过爸爸。

    所以，她其实对爸爸的印像是很模糊的，那时候的她不过才五岁而已，十八年未见，本来她都已经忘记她还有一个爸爸，在小艺的思想里，方志贵便是她爸爸，那里便是她的家。

    小艺抿唇苦涩的一笑，收回停在老源身上的视线，只是人有相似而已，那个不一定是她之前的爸爸。

    “蔡夫人，你随我来一趟办公室，关于蔡小姐的一些情况，我觉的应该和你说清楚。”

    杨若兮的眉头拧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好，蔡董事长，我是盛源商场的楼层经理，叶敏。”楼层经理对着蔡世国很尊敬的介绍着自己，指了指背靠着墙壁的小艺，“这是商场的员工蔡小艺，小艺，见过蔡董事长。”

    小艺深吸一口气，走至蔡世国面前，仰头直视着蔡世国，“蔡董事长，我是蔡小艺。”

    蔡小艺？！蔡世国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精睿的双眸直视着微仰着头毫不愄惧的看着他的小艺。

    小艺其实不是不怕，只是她觉的没必要怕，一来她没做错事，二来这事本就与她无关，她才是最无辜的。

    见着蔡世国与初那样对视着的样子，楼层经理赶紧一个上前解然道：“蔡董事长，蔡小姐的事情我们很抱歉，不过我们一定会做出一个合理的，让董事长满意的结果。”

    小艺的视线从蔡世国的身上称到楼层经理的身上，对着她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叶经理，今天这件事，我不觉的我有错，但是如果你们一致认为那是我的错，我也有口莫辩，既然如此，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方小杨“噌”下走至小艺身边，恶狠狠的瞪着小艺，凶神恶煞的说道：“如果不是你，娜娜现在能在这里？”

    小艺冷冷的看着他，除了无奈之外更多的是对方小杨的绝望。

    蔡世国的线视从小艺的脸上移到方小杨的身上，十分严肃的打量着方小杨，一分钟后才开口说道：“是你送娜娜来医院的？”

    方小杨的脸上扬起一抹自以为很恰到好处的笑容：“我是娜娜的男朋友，刚才陪着娜娜逛商场，也不知道她和娜娜说了什么。”说完，再度狠瞪一眼小艺。

    小艺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方小杨，小杨，你还能再过份一点，再无耻一点吗？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蔡世国将小艺与方小杨两人的表情与眼神尽收入眼底，对于方小杨的话，蔡世国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冷飕飕的冒出了两个字：“是吗？”

    就是这两个字，让方小杨的脊背又是一片发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蔡世国的话为好。

    “你叫蔡小艺？”蔡世国垂眸看着小艺问道。

    小艺点头：“是。”

    “跟我来，我有事话问你。”说完转身直接朝医生办公室而去。

    “哦。”小艺应声，跟上蔡世国的脚步。

    在经过方小杨的身边时，方小杨对她投以一抹警示的眼神，告诫小艺你要是敢乱说话，他一定不客气。

    医生办公室

    “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样？”杨若兮一脸担忧的问着医生。

    医生一摇头，吐出三个字：“宫外孕。”

    顿时的，杨若兮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只觉的眼前一片发黑，五雷轰顶：“宫……外……孕……？！”怎么可能？娜娜怎么可能会是宫外孕？

    杨若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医生扶着杨若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快两个月了，估计是蔡小姐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蔡夫人，你看是与蔡董事长商量下，给蔡小姐做手术吧。其实宫外孕现在也是挺常见的，手术后好好保养，下一胎怀孕没问题的。”医生尽可能的安慰着杨若兮。

    杨若兮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的情绪，对着医生说道：“这件事我不希望有别的人知道。到时我会给你一个手术的时间。”

    医生点了点头：“蔡夫人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对了刚才外面那男的，是他送蔡小姐来医院，说是蔡小姐的男朋友。”

    杨若兮的脸上划过什么，“我知道了，我先去病房看看我女儿。”

    “嗯。”医生点头，“这会，她应该醒了。”

    杨若兮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杨若兮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方小杨依旧站在走廊上，双手不断的揉搓着，眼睛时不时的在两间相隔的医生办公室间徘徊着，有着丝丝的不安。

    老源去帮蔡红办手续了，叶经理站等着杨若兮与蔡世国。

    “我夫人……我……”见着杨若兮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方小杨赶紧志群，却又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是最好的。

    杨若兮双眸定定的直视着方小杨：“你想说什么？”

    杨若兮身高169，脚上穿着一双中跟鞋，方小杨其实个子不是很高的，也就173左右，所以，这会杨若兮可以说是与方小杨身高齐平的，甚至还让人有一种杨若兮高过方小杨的错觉。

    于是乎，就这么一身高的形势就让方小杨顿时的又矮了一大截。

    方小杨不敢再说什么来着了，有些无奈又心虚的垂下了头。

    杨若兮瞟一眼方小杨，一点不觉的这孩子有什么好的地方，就是想不通她女儿怎么就看上他了呢？除了长相还可以外，也不觉的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与天照和然然还有自己的儿子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哎～～～～，她女儿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差呢！杨若兮直摇头，可是，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呢？

    “对不起，蔡夫人，是我没照顾好娜娜。”方小杨垂着头，一脸忏悔的说道。

    “你先回去吧，娜娜现在已经没事了。”说完转身向叶敏，“叶经理，你也回去吧，还有让那员工也不必自责，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杨若兮很通情达理的说道。

    事实也是如此，蔡红是宫外孕，与商场有什么关系呢。

    方小杨还想说什么，却见杨若兮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吓的方小杨什么话也不敢说。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是绝不可可离开医院的，如果他就此离开了医院，那么蔡家人对他的印像也就更差了。

    病房

    蔡红已经醒过来了，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浑身有些泛力，小腹还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杨若兮推门而入，“娜娜。”

    “妈……”一见着杨若兮，蔡红一口的哭腔，甚至双眸里还泛起了隐隐的泪水。

    杨若兮在她身边的床沿上坐下，伸手抚了下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还有哪不舒服吗？”

    “妈，小杨呢？”蔡红环视着病房，找着方小杨，却是没见着方小杨扬的身影，于是便问着杨若兮。

    “在外面。”杨若兮也没打算瞒着蔡红。

    “妈，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就是刚才逛商场的时候，被一店员给气到了，然后不小心崴了下脚而已。”蔡红有些心虚的对着杨若兮说道。

    “娜娜，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什么？！怀孕？！”蔡红惊叫，目瞪口呆的看着杨若兮。

    “娜娜……”

    “妈，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明天带小杨回家见你和爸爸的。可是却出了现在这个意外。”杨若兮正想和蔡红说宫外孕这事来着，却是被蔡红打断了话，只见蔡红一脸羞涩的小女儿状的看着她说，“妈，我和小杨已经谈了三年了，小杨对我很好，我也很爱小杨的。妈，我想和小杨结婚。”直言不讳的对杨若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娜娜，你现在还在读书。”杨若兮很认真的对着蔡红说道。

    蔡红抿唇一笑：“妈，现在都允许在校大学生登记结婚的。那我和小杨先注册，不摆婚礼，我先休学一年，然后等我毕业了我们再办婚礼。妈，你不是一直说想抱孙子的嘛，哥到现在都连个影都没的，我让你先抱大外孙呗。”

    杨若兮深深的看着一脸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儿，虽然心里很不忍心，却是只能无奈的说道：“你现在是宫外孕，你知不知道？”

    蔡红愣住了。

    宫外孕！这三个字就好似一道猛雷一样的击的她顿时的没了反应！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是宫外孕呢？为什么会这样？

    杨若兮有些心疼的看着呆如木鸡一般的女儿，伸手轻抚着她的发顶，“娜娜，现在打算怎么办？”

    “呜……”蔡红扑入杨若兮的怀里，痛苦的哭出了声。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计划中的，但是，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把他扼杀掉的。她是真的很爱方小杨的，她真的想为他生儿育女的。可是，在她刚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却告诉她，她是宫外孕，这个孩子没办法留下来的。

    她真的没打算要放弃自己的孩子的。

    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杨若兮，“妈，我想和小杨结婚。”

    “娜娜，你才二十三岁。”

    “你二十三岁的时候，哥都已经会走跑了呢。”蔡红吸了吸鼻子，在杨若兮的怀里撒娇气道，“妈，我真的不是一时冲动的，我是真的爱小杨，我想和小杨组成一个家，就好像你和爸爸一样。”

    “傻孩子。”杨若兮心疼的抚着蔡红的发顶说道，“那也要等你手术完，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蔡红点头，一手抚向自己的小腹：“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这个孩子就只能当是与我们无缘了。妈，你让医生安排手术好了，我想见小杨。”

    “我去叫他。”杨若兮拗不过蔡红，她也知道这会，方小杨定不是会离开的，如果他真的就那样离开了，那么，就算蔡红再执着，她也不会答应的。

    虽然说她对方小杨的第一印像不是很好，但是，或许是受了那天他那无礼之举的影响吧。或许她应该这么想，其实那天也怪不得他，他一定以为进来的是娜娜才会那样的。

    或许她应该相信女儿的眼光，就像她一向来很相信儿子的眼光一样。

    叶经理已经先行离开了。

    方小杨站在蔡红病房门口处，双眸却是时不时的瞟向刚小艺与蔡世国在里面的那个医生办公室。

    突然之间，他的脑子里一闪过那天的那个梦境。

    浑然间，方小杨猛的浑身打了个寒颤。

    小艺，不会真的有这样的打算吗？她会在蔡世国面前说些什么来着？她会告诉蔡世国他们之间的一切吗？

    小艺，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算看在我爸这些年来这么疼你，视你如亲生女儿一般，甚至疼你超过我这个亲生儿子，你看在我爸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害我。

    如果我真要做不起你的事，我早就可以将你吃干抹净了。但是，没有，我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不愿意，我就没碰过你。我选择蔡红，那也是情可有解的，你与蔡红站在一起，是人都会选蔡红而弃你了。

    方小杨胆战心惊的同时，也是不断的为自己找着各种借子，甚至觉的不是他对不起小艺，而是小艺对不起他。

    医生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小艺一脸微笑的从里面出来，而后则是蔡世国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蔡世国出来的时候，那表情与刚进去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会，他的脸上可以说是漾着若隐若现的浅笑的，在这时，这刻蔡红刚从急诊室转到病房的时候，那抹微笑出现在蔡世国的脸上，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那么是不是说，蔡世国的脸上出现这抹表情，他可以理解为，小艺将他们之间的事添油加醋一翻的对蔡世国说了？

    方小杨的额头再度的冒出无数的冷汗。

    小艺与蔡世国说了句什么话后，对着蔡世国抿唇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心情不错，转身离开之际，扭头看了眼方小杨。方小杨则是对小艺投去一抹愤恨的眼神。

    如果这会蔡世国不在，他一定会冲上去，他想掐着小艺的脖子问问她为什么这么没良心。但是他不能。

    蔡红的病房门从里面打开，杨若兮走了出来。

    “蔡夫人……”方小杨扬怯懦懦的唤道。

    “进去吧，娜娜有话对你说。”杨若兮对着方小杨不冷不热的说道。

    方小杨的身体微微的僵了一下，不会是她劝说了蔡红，要蔡红和他分手吧？！

    方小杨硬着头皮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杨若兮很是无奈的朝着蔡世国走去。

    “娜娜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蔡世国问杨若兮。

    “宫外孕。”

    “咔咔咔！”蔡世国拳头发出来的声音。

    杨若兮拍了下蔡世国那青筋直爆的手，柔声的说道：“算了，女儿的选择，刚才那孩子怎么说？这事和她真没什么关系。”虽然刚才因为一直担心着蔡红，没仔细的看过小艺，不过杨若兮总觉的那孩子给她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刚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甚至都有一种错觉，就好似他们之间如果不是越走越近，那便是越走越远。

    她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便是看着那孩子，觉的很是让人心疼。

    蔡世国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事与她没关系。不过她也姓蔡来着。”

    “是吗？”杨若兮抿唇浅笑，“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你女儿来着。”

    蔡世国瞪她一眼。

    “我去让医生安排娜娜的手术。”杨若兮根本没把蔡世国瞪眼放在心上，她也就是那么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