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眉梢挑起,“上床。”
他会问季予南,完全是因为他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谈过几年恋爱,不像乔瑾槐这些年感情一直空白,也不像言瑾之,暗恋这么多年还没敢开口。
但他忽略了季予南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却是在美国出生,美国长大,完全继承了美国彪悍开放的风土人情,在那种事上都是直入主题,即便有浪漫细胞,那也是少得可怜。
“难怪时笙会逃跑,就你这种只动下半身的低级生物,她能忍那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这话又戳到季予南的伤口了,“我对她,连动下半身的欲望都没有。”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穿着睡衣的时笙站在门口,脖子上的吻痕还清晰可见,她冷睨着他:“我昨晚就当时被狗日里,说不定狗的技术都比你好点。”
“时笙,你他妈的,被狗日了你叫的那么浪。”
“老娘那是被强的,被强不叫……”
电话断了。
莫北丞摁了下眉心,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花店,看到橱窗里一束扎好的忽忘我,将车停下,走了进去。
他对花没有研究,在店员的推荐下选了一束花,用的是淡淡的金色的包装盒,上面绑了个漂亮的米白色蝴蝶结。
南乔还没睡,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没开空调,盖着一床薄毯趴在上面。
莫北丞走过去,“怎么还不睡?”
南乔从沙发上坐起来,她身上穿着真丝的睡衣,这种天气完全不御寒,“你不是让我等你吗?”
他将花放在茶几上,脱了外套裹在她身上,手指剐蹭着她温软的脸颊,眉眼间都布着笑意,“等我干嘛?”
南乔看着茶几上那束花,她对花没什么深入研究,也不能一眼就从长相看出它的祖籍。
只觉得包装很精美,比寻常花店的玫瑰更饱满。
她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这束花肯定价值不菲。
莫北丞身上穿着质地精良考究的西装、大衣,手腕上戴着几百万的名表,还是最有辨识度的经典款,全身上下都透着:只要我高兴,钱不是问题,请尽情宰我的矜贵气质。
27朵。
爱妻!
南乔伸手去拿:“送我的?”
莫北丞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盯着她,他买束花回来,不送给她难不成自己留着看。
他又不是心里扭曲,还喜欢花。
莫北丞淡淡的回道:“不是。”
南乔已经碰到包装纸的手又缩了回来,眼里那点浅薄的兴趣也散了:“那你拿到外面屋檐下放着吧,我不喜欢我家里放着送给别的女人的东西。”
“别的女人?”他神态慵懒,似乎只是随意的接话。
南乔闻到他的衣服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想也知道他去了哪里。
今天是婚礼过后的第二天,算来,也该是时候了。
南乔将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起身上楼。
莫北丞扣住她的手,没有起身,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强势感,“这些花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当然是就这么放着,等到谢了就扔了啊。
“放着。”
男人英俊斯文的脸上浮现出不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送你花,不是让你弃之敝履的。”
“这东西,不能用不能吃,包的这么好不放着当摆设,难不成你让我做成玫瑰花酱给吃了啊?”
南乔没有不喜欢他送的花,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莫名其妙。
这么晚了,总不能让她抱着花出去秀一圈吧。
莫北丞沉默了半晌开口,“也可以。”
南乔:“……”
这估计是最有价值的玫瑰花了,既惊艳了她的视野,也丰富了她的味蕾。
她无言以对,只好低下头在莫北丞唇上亲了一下,“谢谢三哥送的花,我很喜欢,包的很漂亮,拆了可惜了,就这样放着吧。”
莫北丞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闻言,低低的说了声:“虚伪。”
扣着她手腕的手改为压着她的后脑勺,四片唇瓣毫无间隙的贴合,男人含住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深深的吻了进去。
南乔没有挣扎,甚至还顺从的回应他的吻。
深长缠绵的吻结束,她还在喘息,男人却已经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的卧室门关着,莫北丞抱着南乔,腾不出手,“开门。”
他的眼神暗透了。
全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侵占欲望。
南乔开了门,等不及她将门完全推开,莫北丞便一脚踹开门,抱着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