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灼热的带着浓郁酒香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脸上、眼上和唇上。
钟霓灵几时见过这样的架势,一颗心“扑通扑通”几乎就要跳出胸腔,她惊惧地看着他,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稍稍一动,两人的唇就要碰上孤。
底线阙?
什么底线?
他让她过来,她没过来,便是他的底线?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对方紧紧摄住她的眸眼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好似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而擒住她的大手更是在微微颤抖,显然盛怒到了极点,也隐忍到了极点。
“皇上……”
钟霓灵如同受惊小鹿一般看着他。
她好怕,真的好怕,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这是陌千羽第一次从她的眼里看到这样的神色,以前从未有过,从未。
心念一动,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颤抖的长睫,略带微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
于是,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皇上……”略带求饶的声音,微嘶微哑,微柔弱微娇憨,撩过心弦。
他骤然大手一扬,扯掉她头上束发的发带,满头青丝瞬间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洒了她满肩,也有几缕洒在陌千羽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交缠,他的炽烈,她的惊恐。
钟霓灵完全不意他会如此,脑中已然一片空白。
修长的五指穿过她浓密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猛地往自己面前一按,他吻上她的唇。
啊!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钟霓灵愕然瞪大眸子忘了动。
或许是因为烈酒的缘故,他的唇火热惊人,碾压在她的唇瓣上,烫得她心惊。
不知是被他口中的氤氲酒香醺到,还是夜里自己喝入腹中的酒劲此时正好上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失了思考,浑身绵软。
直到男人粗噶了呼吸,火热的舌尖妄图挑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的时候,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啊!
她大骇,伸手推他。
可哪里推得动,他的胸口如同磐石一般,不仅如此,扣在她后脑的大手更加用力了几分,将她压在他面前需索。
“唔~”钟霓灵从未经历过这般,心里又慌又乱、又无措又紧张、又羞耻又愤懑,一双手对他又推又打。
见推打都没用,又开始撕.扯着他的龙袍。
领口扯开的声音,布帛撕.裂的声音,盘扣崩断的声音,他依旧没有放开她。
她又开始抓他的脸。
当刺痛从脸上传来,他终于也怒了,低吼一声将她推倒在案几上,“哗哗啦啦”“乒乒乓乓”案几上的玉壶、酒盏、书卷全部掉了下来,乱了一地。
动静之大,连龙辇外面站得老远的车夫和随侍太监霍安都听到了。
“霍公公不去看看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拢着袖管,站在寒冷夜色中遥望着龙辇,车夫问霍安。
霍安皱眉:“君臣之间能发生什么事,夜大人总不会对皇上不利,而且皇上还武功高强。是皇上让我们站在十丈之外的,想来定是有要事跟夜大人相商,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前去的好。”
应该是有要事相商吧,不然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等明晨的早朝都等不了,就在凤府的门前宣夜离前来。
可车夫还是觉得不妥。
“霍公公不觉得这商量的动静太大了吗?也不像是意见相悖争吵的声音,倒像是在动手,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皇上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霍安想了想,觉得车夫的话也不无道理。
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伺候的不是常人,而是当今后幽最尊贵的君王,如此一想,他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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