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石化。
这大婚之日,这拜堂之时,新娘当面,天子当前,他,凤影墨,今日的新郎官竟然这样亲上了别的女人。
虽然不是亲,只是度气,只是度气,可必须嘴对着嘴,是真的吧?气息交缠,是真的吧孤?
这……
而且,有戒坊的坊主夜离在场,还怕出什么事不成阙?
听说过毒.瘾发作生不如死的,还没听说过毒.瘾发作当场毙命的,至于吗?
至于跑得比谁都快,表现得比谁都急,还做出如此骇人举措吗?
今日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参加那日大理寺会审,自是不知道这赐婚的来龙去脉,而凤影墨跟沈妍雪情投意合却是早有耳闻。
如今凤影墨又做出如此之举,众人心中便也更加了然。
只是,这样也太对不起新娘子了吧?
大家纷纷看向堂前,另一抹大红身影还在那里茕茕而站。
不知是因为视线尽数被喜帕所挡,她不知道外面发生着什么,还是已经知道,正难过伤心,虽透过喜帕婆娑光影能隐约看到女子小脸轮廓,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帝王陌千羽看向已走出人群准备上前,却又顿住脚步震惊看着这一切的夜离,眸色深深。
场中还在继续,沈妍雪在凤影墨的怀里,两人唇对着唇。
终于,沈妍雪缓了过来,眼睫轻颤,深深凝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唇上的触感那样真实。
好想不要醒来。
如此温暖的怀抱,如此干净好闻的气息……
真的好贪恋。
那一刻,她心痛地知道,他在意的人,终究是她。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她抓住对方的袖襟,而与此同时,凤影墨却将她放开。
“你没事吧?”凤影墨问。
沈妍雪摇摇头,微微喘息,一张小脸还是苍白得厉害。
人群中巧黛碰了碰夜离胳膊,倾身凑到她的耳边道:“公子去看看吧,省得日后被人说公子见死不救。”
夜离静默了一瞬,便微微跛着脚走了过去。
见夜离过来,凤影墨眸光微微一动,起身,因为他的动作,沈妍雪抓在他袖襟上的手一滑,跌落下来。
“应该暂时没事了。”凤影墨淡声说了句,也不知是说给夜离听的,还是说给沈妍雪听的。
夜离自是没有理他,将手心里的药丸递给沈妍雪:“服下它吧,”末了,又吩咐边上的宫女去倒杯水来。
沈孟将沈妍雪从地上扶起,坐到边上的椅子上,沈孟的脸色比沈妍雪好看不了几分。
凤影墨走回到堂前,伸手将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的新娘子的手握住。
对方似是有些抗拒,而他又岂会让她得逞?
他的手大,她的手小,稍稍一用力,就裹得个严严实实,不能动弹分毫。
礼仪官张嘴,正欲再喊一遍“送入洞房”,堂下沈孟骤然对着堂前的陌千羽躬身一揖:“皇上!”
众人一怔。
“妍雪身子不适,微臣先带她回府去休息了。”
众人这才发现沈孟的脸色极为难看。
想一想,其实也知道是为何了。
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凤影墨当着他的面那样对沈妍雪,虽说是救人不假,可是也确确实实是逾越了寻常男女的界限。
更重要的是,天子颁令全国禁.毒,这是后幽百姓人尽皆知的事。
而沈妍雪,作为当朝一品官员之女,却在吸.毒,这是多么恶劣的事情。
所以他的脸有些挂不住,也正常。
然,天子还未回应,边上的沈妍雪已出了声:“我没事,影墨的大喜之日,我怎么能够半途离去呢?”
“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沈孟冷声厉喝。
众人都吓了一跳。
沈妍雪脸色一白,便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气氛有些尴尬,全场一片静谧。
新郎凤影墨倏地笑了。
“沈大人何出此言?若大人说的是方才凤某对妍雪的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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