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以及承担责任的真凶,皆已找好。
所以后面的事他也没管,与瑾柔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他也暂时没心思管这些事。
就在他准备带着瑾柔离开后幽的前夜,这个男人再次约他在城北的冰河边相见。
他到的时候,男人穿着大氅、戴着斗篷在垂钓。
男人说,让他想个办法弄个真凶出来,将此事了结。
他当时就纳闷了,当初不是说替罪羊已经找好了吗?怎么又……
男人说,出了点状况,让他不要多问。
还说,此次他若是帮了他,日后他需要任何帮助,只需派人来后幽告知他一声,他定当竭尽全力。
没有办法,最后两人商议,只能将他的侍从(白虎)推了出去。
此人跟随他多年,对他忠心耿耿,他若让他赴死,他必定甘愿。
虽心中难过,他还是这样做了,这样做的好处还有一个,将他的“死”隐晦地推到了他的那些兄弟身上,他的父皇知道后,必定会查,指不定就能查出太子对他的密谋。
“王爷会后悔吗?”许是许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瑾柔自他怀中抬起头再次出声相问,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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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奇迹,没有变故,腊月二十八转瞬及至。
或许又要下雪的缘故,天气不怎么好,灰蒙蒙的,可这些也影响不了人们办喜事的心情。
凤影墨跟夜灵的大婚在皇帝亲赐的那座新府邸里进行。
当然,府邸不是新的,只是被重新豪华精装了一番,婚期急,新建根本来不及。
这府邸原是宁阳王府,宁阳王是先帝的弟弟,也就是如今天子的叔叔,多年前,在去明州出入刺史的路上,遭遇山贼,全家遇害,所以,这座宅子便空了下来。
虽是老屋,可也是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如今又重新一修一装,更是如同琼楼玉宇。
天子钦提门匾——凤府。
作为后幽的股肱之臣,天子非常重视此次大婚,不仅百官齐贺,自己也会亲临。
恐人手不够,还特意让内务府调拨了一大批宫女嬷嬷的过来帮忙。
一大早凤府里就人来人往、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里里外外更是红绸,红毯,红灯笼,大红铺天盖地,丝竹、弦乐,各种喜乐之声连绵不绝。
凤影墨站在大门口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客人。
一身特制的大红喜袍,修身合体,越发显得身姿挺拔伟岸,也越发显得面如冠玉。
大红色的发带将黑发束起,举手投足间,发带飘飘,说不出的儒雅飘逸,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逼人的气魄却依旧隐隐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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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灵没有娘家,喜事又不好在棺材铺里办,所以,出嫁之地就定在了戒坊。
戒坊上上下下也同样被布置了一番,虽说没有凤府那般大动,却也一派喜气洋洋。
几个喜娘忙上忙下,福田安顺亦是跑来跑去。
只有新娘子的大哥,夜离,似是不大开心。
自夜灵坐在铜镜前开始梳妆,他便一直站在后面看着,眼睛里似有泪花在晃,连巧黛跟他说话,他都一理不理。
这在戒坊那些人的眼里,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
平素他的铁血手段和冷硬心肠,他们见惯了,这样的他,让他们忽然有些不习惯。
这一幕坐于铜镜前的新娘子自然也是尽收眼底。
微微蹙了眉,出声安慰身后之人道:“大喜的日子,大哥应该为我高兴才是。”
喜娘一人梳妆,一人扑粉,几人在边上打帮手。
原本就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可人儿,经过一番精心装扮,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那些送喜无数的喜娘们也都不由的赞叹。
“新娘子太美了。”
“是啊,天仙儿一般。”
新娘子却表情淡淡,虽没有其大哥表现的那般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悦来。
珠钗璀璨、环佩叮当,新娘起身站起,喜娘几人将整理好的大红喜袍一起穿于她的身上。
然后替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一寸一寸整理好,不放过一丝褶皱。
一切妥当,一身火红的女子茕茕而立。
娇柔着透着坚毅,清冷中透着妩媚,如天女下凡、遗世独立,这是在场所有人能想到的形容。
“吉时已到,新娘子该出门了。”
新娘子眼帘一颤,下一瞬,就被一块绣着花好月圆的大红喜帕盖于头上、彻底遮住了视线。
两位喜娘一左一右搀扶上新娘。
外面顿时锣鼓喧嚣、礼炮长鸣,道喜祝福之声一片。
就在这一片聒噪热闹中,一行人出了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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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会发生点什么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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