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鞭炮声不断响起,门口的邓霖帆一脸温和的便对走进去的那些年纪较大的中年人问候。
“刘家二少到!”
一道尖锐的声音在混杂的人来人往声显得尤为突出。
听到这声音的邓霖帆牛头望这来人,笑道:“鄞!”
只见那人一袭白袍,欣长的身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煞是惑人。可是在眉宇间却是多了一份病态之气,让人不由为此感到叹息。
刘鹏鄞缓缓的走过来,苍白的脸色微微扬起一丝笑意,“霖帆!”
“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吵了,快跟我进来吧!”邓霖帆走过去,看着刘鹏鄞羸弱的身形,紧张道。
“恩!”刘鹏鄞点了点头,随邓霖帆走了进去。
……
“他没来吗?”
一道忧桑的声音从邓阳的闺房传了出来。
筱冧坐在邓阳的身边,心中一阵叹息,她知道邓阳此时所说的“他”不是小姐,而是炎寰。但是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邓阳。
没有得到筱冧的回答,邓阳不用想也知道结果,她苦笑一声,难道这家伙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辰吗?
他难道不知道过了今天她就十五岁了,就已经笄时了吗?是已经可以到了嫁人的时候了。而他是完全忘了自己还和别人有婚约吗?难道他是想让自己嫁给别人吗?他就这么讨厌自己?
想着,邓阳不由想起了一星期之前,她知道炎寰是火狼佣兵团的少主的时候,她就去火狼佣兵团去找他,可是没想到却看见炎寰和一个穿粉衣服的女孩在一起,而且还抱着那个女孩。
看到这样的情景后,她浑浑噩噩的回来,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第二天炎寰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的来找自己,当时她看着炎寰丝毫没有打算和自己说那个穿粉衣的女子是谁的时候,自己对他都满是失望。然后,脑子一热,就对炎寰说了‘我们分开吧。’之后,就没看炎寰的脸色,就已经跑出去了。
想起这件事,邓阳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明明是自己让他离开的,她又怎么能希望他来参加自己的寿宴,跟自己解释呢?
想着,邓阳眼眶渐渐地红了,颗颗如珍珠的眼泪像是掉了链的珍珠一样,完全无法遏制的落了下来。
闭上眼,仍由眼泪在脸上划过,一阵弱风吹过,脸上满是刺骨的寒冷。
看着这个样子邓阳,筱冧心里满是心疼。现在的邓阳完全没有平时的活泼,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悲伤和痛苦。
筱冧心中对炎寰满是痛恨,如果不是这个负心汉,邓阳会变成这样吗?罪魁祸首都是他,邓阳会这样,都是因为他!
突然,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听到开门声,筱冧转头看向来人,见来人是邓霖帆,道:“邓公子!”
“恩!”邓霖帆点头,走进来。看见无声闭着眼睛的邓阳,邓霖帆刚想开口说话,却又突然瞥见邓阳脸上未干的泪痕,邓霖帆便闭上了嘴,他知道邓阳现在是谁的话都不想听。
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临走之时对房内的邓阳道:“阳阳,宴席就要开始了,你这个宴会的主人公等会儿也一定要来哦!”
“……”
回应邓霖帆的是无尽的沉默,不过邓霖帆也知道邓阳这个时候不想搭理自己,便离开了。
……
此时另一边火狼佣兵团内是一片死寂,炎寰的帐篷内也是如此,炎寰坐在那,原本英俊的脸庞此时却是变得消瘦不堪,一双无神空洞的眼神呆呆的望着前方,不知是在想什么。
悄然来到火狼佣兵团的冷墨雨,看见炎寰这个样子,眉心一皱。走过去,叫了几次都行不通,眼眸一眯,手一抬,巴掌一声挥到炎寰的脸上。
“啪!”“啪!”“啪!”
帐篷内不断响起一阵阵清脆的巴掌声。
脸上传来的刺痛让炎寰回过神来,他空洞的眼神看到冷墨雨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空洞的眼神里燃烧上了一丝光亮。
他看着冷墨雨无助的呢喃“雨,小阳不理我了……她说要和我分开……小阳不理我……”
冷墨雨看着炎寰无助的样子,叹了口气,深邃眼眸闪过丝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