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摇了摇头,“没有,我晚上一般胃口都不好。”
她点头,毫不羞涩地敲定道,“那我们以后约会就选中午吃饭吧。”
他不置可否地笑一笑,然后站起来,揉揉她的头发,“我去泡杯咖啡,你要么?”
语琪抬腕看了下表,又看了看他,“已经不早了,现在喝咖啡对睡眠不好吧。”
他点点那三大摞卷子和作业本给她看,然后说,“以后别再抱怨作业多了,你们只用做一份,做老师的要批的可是整个班的。”
她连忙举手投降表衷心,“我从来没有抱怨过这种话。”然后她讨好地冲他笑一笑,“你布置再多我都愿意做。”
可是沈泽臣并不那么容易糊弄,他笑着翻出旧账来,“我那时让你当课代表,结果你第二天就敢不交作业,不记得了?”
她往桌上一趴,作磕头状,“我再也不敢了,沈老师。”
沈泽臣无声地笑笑,没有理她层出不穷的贫嘴,转身往厨房走。
她又趴了一会儿,觉得不对,抬头一看,书桌旁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再定睛一看,只见他已经走到厨房门口了。
高岭之花就是高岭之花,就算已经被采下来了,也高冷依旧。
她在书桌旁边坐了一会儿,不甘寂寞地也晃悠到了厨房。
沈泽臣正站在咖啡机前,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随意地往豆槽里倒着咖啡豆,听到门口有声音,他也没回头,一边按下按钮一边笑着问,“不是不喝咖啡么,怎么过来了?”
语琪靠在门边看他,面不改色地撒谎道,“除了咖啡,还有别的么?”
“矿泉水,牛奶,或者果汁,你要喝哪个?”他取出一套金边咖啡杯,在水池边冲了一下,然后放在咖啡机的出水口下面。
语琪说,“我喝果汁。”
他点点头,随手指了下身后的冰箱,“在第二层。”
这是让她自己取的意思。
但是语琪没有半点儿不满,她甚至有点儿高兴。以沈泽臣的教养和风度,能这么不跟她见外,说明她至少已经有半只脚踏进了他的‘自己人’范畴。
她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打开冰箱门,弯腰去找。
沈老师的洁癖和强迫症大概都挺严重,冰箱里的食材都分门别类地放在一个又一个透明的保温盒中,贴着标签堆得整整齐齐,一眼望去像是酒店冷库,除了食材之外,饮料与水果都放在第二层,各自摆在两个收纳盒里面,不存在找不到果汁的问题。
他的存货丰富又多样,果汁有瓶装的有盒装的也有罐装的,分别有橙汁、苹果汁、葡萄汁、猕猴桃汁……
语琪啧啧称奇,随手拿起了一罐进口的芒果汁瞧了两眼。
决定就是它了。
这边沈泽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转身见她还在翻冰箱,便探过身去轻声问,“找到了么?”
她慢悠悠地应了一声,把玩了两下那罐芒果汁后关上冰箱门,转过身来,“你冰箱里的果汁多得都可以开家——”
之后的话戛然而止,她看着眼前他近在咫尺的脖颈,愣了一愣后,轻轻咽了口唾沫。
他弯着腰,手撑在一旁的台子上,去看她有没有在冰箱里找到果汁,却无意间地将她圈在了冰箱和自己之间。她转过身来的那个瞬间,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近得尴尬至极的距离,可两个人谁也没有往后退上哪怕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缓、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大概是被她的睫毛划到了皮肤,他像是有点儿痒地轻轻颤了一下,然后他慢慢低下头,看进她眼底。
浓郁的咖啡香充斥着这个空间,柔和的灯光自头顶倾洒下来,他的呼吸温暖又缠绵,语琪轻轻闭上了眼。他身上是她熟悉的薄荷味道,干净又清新,她无声地翘了翘唇角。
这样的举动是再明确不过的纵容,他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托起她下巴,温柔又轻缓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没有丝毫侵略性的吻,轻柔地像是蝴蝶在轻轻扇动它的翅膀,他收回撑在台子上的手,抱住她的腰,然后慢慢地俯下身,一点一点地加深了这个吻。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颈,脱掉了棉拖鞋,然后踩在他的脚背上踮起脚来,他低低地笑,然后收紧了双臂,将她拥得更稳了一些。
她轻轻摘去他的眼镜,然后顺从地仰头,迎上他的唇。
没人再记得什么芒果汁和咖啡。(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