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轻扣到了桌面上,两个月的时间有些久,但还是颔首,“去吧,两个月后,朕等结果。”
皇极殿内又恢复了平静,李承喜走了进来,“皇上,先休息一会吧。”
司马景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对着李承喜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容不下方家,或者方家惹了什么人。”
“奴婢不知道啊。”李承喜茫然,暗卫都查不到的事情,问他他哪知道。
“你大胆的预测一番,朕恕你无罪。”司马景盯着李承喜。
李承喜一时冒冷汗了,硬着头皮答道:“皇上,你说会不会是吕家或者廖家。”
嗯,司马景瞪视了过来,李承喜马上又改口:“奴婢什么都没有说过。”
“你已经说了。”司马景道:“跟朕说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奴婢觉得德妃娘娘死的太急了,如今三皇子抱给了贤妃抚养,方家被杀害,奴婢就这么想想而已,求皇上恕罪。”李承喜不敢说太多了,他只是猜测,要不是皇上逼问,他也不敢说出来。
“朕让你查德妃的死,你查出了什么。”
“奴婢还没查出来,德妃及芳菲宫的宫人都一起被太后处置了。”
司马景皱紧了眉头,他知道太后这么急着处置德妃很有猫腻,却查不到原因,方家出事,司马景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吕家。
“皇上,也许奴婢猜错了,说不定是廖家呢。廖家想取代吕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杀了方家,除了孙丞相,还能拉拢贤妃,再嫁祸于吕家,怎么看廖家的动机更大一些。”
“方尚书一死,现吏部尚书之位便空了出来,吕家和廖家都想争这个位,朕是明白的。但孙丞相是朕的人,他们难道连丞相之位都想染指。”司马景的脸色阴沉着,好大的胃口。
“也不一定就想染指丞相之位,也许正是因为知道了皇上对孙丞相器重,定会保孙丞相,事情肯定就会压下来了。”李承喜当了司马景的心腹多年了,这个时候看着司马景为方家的事情烦恼着,也就没再说着了。
“那还猜的真对,朕就是不想孙丞相出事了。”司马景转头看向李承喜,“德妃的事情给朕继续查,传信给雷霆雷云,让他们把吕家和廖家给朕盯紧点,还有保护好孙丞相。”
“奴婢遵命。”
“去吧,朕这里不用侍候。”司马景朝着李承喜摆了摆手,半躺在御座上闭目养神着。
几天后,方家的事情被定为江湖仇杀,事情好似就这么平息了。各方松了口气,只有司马景这里表面上好像就这么揭过了,但却并没有放松查着德妃和方家的事情。
孙丞相洗清了嫌疑,继续回朝当他的丞相,而方尚书一死,吏部尚书的职位便空出来了,这一下朝中又开始暗涌着,争着吏部尚书的职位。这官员的考核升降都是吏部这里管的,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想争,吕家和廖家更是势在必得。
明年还有一件重要的大事,那便是春闱,科举之事一向都是由礼部管的,但考中的三甲却是吏部这里调配职位的。
傅贵妃心动了起来,让人递话给傅朗,务必争了这个位置。
傅老太傅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傅清河现为青州刺史,小儿子便是救司马景而死的傅御史傅清林,也是傅贵妃之父。
傅朗是傅贵妃的堂兄,傅清河的次子,在傅贵妃的父亲被追封为义安侯,傅朗便被过继过来承了义安侯的爵位。司马景曾让傅朗出仕,但傅朗却拒绝了,表示更喜欢闲散的日子。
如今吏部尚书之位空着,傅贵妃眼热的很,哪里会干看着,对傅朗的不上进,傅贵妃也是很恼着的。傅朗是老太傅一手教出的曾孙,才学自是不必说的,更是当年的状元郎。司马景在傅家的时候,跟傅朗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傅朗不愿出仕,司马景也随他。
“老爷,贵妃娘娘在宫中也不容易,傅家虽有义安侯爵位,但老爷不出仕,娘娘在宫中也没个助力啊。”义安侯夫人说道。
傅朗无奈,“只要皇上在,傅家不犯大逆不道的事情,就不会有事。夫人也知道我本不喜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再说大伯父是青州刺史,大堂兄又是冀州知府,我就是不出仕傅家也好好的,娘娘是心大了,我才不安啊。”
“侯爷该为娘娘想想,身处后宫也身不由已啊,再说娘娘没个皇子在膝下,心也不安着,若是三皇子~。”义安侯的话一落,傅朗就抬手阻止,“三皇子的事情不用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