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娘一样去当个千人睡万人陪的妓子!”
李元瑶嘴唇之上,血色褪尽,她死死抓着手中的瓷瓶,气的浑身发抖,抬头死死瞪着傅辛雅。
傅辛雅脸色扭曲道:“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娘当年勾引李丞相的事情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这京里头谁不知道,你娘就是个青楼妓子,要不是和丞相一夜春风怀上了你这个孽种,你以为以你那个娘风尘妓子的身份,她能进得了丞相府的大门?”
“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是丞相府的四小姐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居然也敢肖想景王!”
想起刚才李元瑶故意投怀送抱,季君灏“专注”看着她,后来又让贴身之人送伤药过来两人笑谈的样子,傅辛雅心中怒气就忍不住的升腾。
她看的清清楚楚,李元瑶那满脸红霞的样子,不是勾引是什么!?
傅辛雅低头看到李元瑶手中的瓷瓶,想起季君灏对她的冷淡,顿时怒火中烧,直接伸手一把夺过李元瑶手中的瓷瓶就朝着地上摔去。
“凭你也配用景王送的伤药,做梦!”
“不要!”
李元瑶心中一慌,连忙伸手就去抢夺瓷瓶,谁知道却被傅辛雅猛的一把推到在地,而那瓷瓶更是被毫不犹豫的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瓷瓶碎裂成片,里面的药粉全部撒了出来。
“我让你用,让你用!”
傅辛雅不解气的用脚踩着那些白色药粉,倾洒了她全部的嫉妒和怨恨,而那些原本白皙的药粉瞬间就混上了泥尘,变得污浊不堪。
等到那些药粉完全看不出颜色之后,傅辛雅才猛的靠近李元瑶,一把抓着她的下巴低声警告道:“我告诉你李元瑶,人丑就要有自知之明。李锦悠勾引景王,她好歹也还是个县主,有几分姿色和本事,可是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妓子的女儿,一个下贱胚子,如果你以后再敢接近景王,我就让你变得和你娘一样,千人骑万人睡,万死不得超生!”
李元瑶下颚被高高抬起,整个人仿佛被提在半空中,喉间紧紧拉着快要喘不过气来。
听着耳边侮辱的话语,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瓶,李元瑶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
她手指紧紧抓着衣袖,指节泛白,一向犹如家兔般的双眼之中渐渐浮现出血色,那是种极致屈辱后仿佛要燃尽眼前一切的怒火。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这些人却要一再的欺辱她?
为什么她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却要一次次的被人轻贱至泥潭里,连一点点希冀也不让她留住?
李元瑶咬着下唇,握着的掌心里早已经鲜血淋漓,她身子一动刚想动作,可是片刻之后却又屈辱的垂着眼帘,仿佛她以前每次受了欺负之后一样,煞白着脸,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顺着脸颊滑落。
傅辛雅背对着桥头,看着李元瑶的样子使劲一甩手,将她推倒在地上之后才不屑冷哼道:“看看你这个样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今天要不是在宫中,我非得让你好看!”
傅辛雅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冷冽至极的声音。
“傅小姐想如何让我家四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