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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手………”
李景铄身子不断挣扎,而挣扎的力度渐渐变弱,他双手无力的抓着李锦悠的手,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见李锦悠丝毫不为所动,好像真的要杀了他一样,他这才使劲转过脸去,满脸惊惧地朝着苏氏求饶。
“母亲……救命……救…我……”
苏氏眼看着李景铄的脸上泛起了青色,呼吸越来越弱,顿时吓了一跳,她连忙走上前来带着哭腔道:“锦儿,锦儿你快松手,他是你哥哥,他是你哥哥啊!”
“我没有这么狼心狗肺的哥哥!”
李锦悠冷哼一声,想起刚才李景铄所说的那些话,就恨不得直接扭断他的脖子,可是看着苏氏的眼泪,看着她神情中的痛苦之色,却终究是松开了手,犹自不解气地,狠狠一把将李景铄甩在了一旁。
李景铄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只觉得重新活过来似得,他顿时狼狈地趴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得死去活来,满眼是泪,痛苦不已。
李锦悠拦着想要上前察看他状况的苏氏,对着地上的李景铄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恶毒刁钻,说我陷害李映月,那你是亲眼看到我害她了,还是亲眼看到我如何恶毒?”
“单凭旁人的几句话,你连脑子都不过,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跑来母亲的院子里撒泼,对着她大吼大叫,口出恶言,还敢出手伤人。李景铄,你想没想过你如此作为,到底置母亲于何地?你让府中下人姨娘以后如何看待母亲,如何看待她这个当家主母?!”
李景铄萎顿在地,捂着脖子疼得面色发白。他听着李锦悠的话后虽然心中有些后悔刚才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情,可一想起仙女一样的李映月,却被李锦悠害到如此地步,不由捂着喉咙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你如果没有陷害映月,为什么在公主府里不替她向明昭公主求情……”
“我凭什么要替她求情?!”
“她是你姐姐……”
“姐姐?她算哪门子的姐姐?!李景铄,我看你是被李映月哄的昏了头,连善恶好坏,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了!”
李锦悠冷笑出声,眼底满是寒霜。
“李映月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从没清楚,只是因为她善于装柔弱,善于扮可怜,你便一门心思的扑上去替她说话,甚至不惜伤害母亲和我。李景铄,你可知道,从那个女人入相府开始,我和母亲便接连出事,桩桩件件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她挑唆六妹前来害我,构陷五妹想要毁母亲名节,更是处处想要毁了我,将这相府嫡女之位取而代之,踩着我和母亲的尸骨爬上她想要的位置。”
“你以为在公主府的宴席之上,她为何会触怒明昭公主?若不是她心存恶念,出言害我,她何至于会被明昭公主责骂并且赶出府去?”
“她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我,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替她求情?又凭什么要冒着把整个相府都拖累进来的危险,为了她去和明昭公主为难?若是明昭公主因她而迁怒相府,到时候祖母,父亲,整个相府,都会成为满京城的笑柄,你以为你就能逃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