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太子和诸皇子面对她时,也带着几分避忌和忌惮。
她不由深深看了眼李锦悠,眼底的怒色和冷厉突然散去,扬唇一笑:“难怪能得到父皇的赞赏,还能一举得封县主,李锦悠,你果然不错。”
李锦悠同样勾起嘴角,浅笑道:“多谢公主夸奖,锦悠愧不敢当。”
明昭公主脸上淡淡道:“好了,你不必谦虚,本宫说你不错你就不错,起来吧。”
李锦悠闻言浅笑着站起身来,神色自如地看着明昭公主。
明昭公主对李锦悠的胆色更佩服几分,带着浅笑道:“本宫今日招你前来,只是想要看看被父皇破例晋封的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再有就是替长亭谢谢你。就算你今日当真借本宫之手惩处李映月,利用了本宫,看在你救了长亭的份上,本宫也不会为难于你。”
李锦悠笑了笑并未接话,只是转而问道:“不知长亭公子伤势如何?”
“伤及要害,太医说幸好当时你处理及时,否则长亭必定丧命。”
“没事那就好。”
李锦悠笑了笑,她是真心不希望那个笑容纯净的少年,因为她与傅辛雅的赌斗而无辜丧命。
明昭公主见着李锦悠脸上的笑容没有半点歧视之意,想起她之前替长亭拔箭之时的温和笑容,蓦的开口问道:“李锦悠,本宫有个问题想问你。”
“公主请讲。”
“你身为相府嫡女,自小受最好的教养,难道你就不歧视长亭?不觉得本宫豢养他们可耻?为什么长亭中箭之后,你还要冒着可能会有的流言蜚语上前救他?”
当时在场有那么多人,无论是景王,还是太子、诸皇子,甚至于是那几个男宾和席间的女客,他们都带着随从护卫,其中不少都会处理长亭身上的伤势,就连她府中下人之中也有,可是为什么却无一人出手?
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他们觉得长亭只是一个献媚惑主的男宠,是个上不得台面之人,根本不值得他们动手。
可是李锦悠为什么要出手相救?
她当时不仅接触了长亭的身体,而且显露出了不该属于贵女所有的本事,极容易惹来流言蜚语。
最主要的是,她拔箭之时那般快、狠、准,太容易让人误会一些事情。就比如是她,如果不是看到李锦悠身上那瞬间的气势和果决,她也不会怀疑之前李映月的事情是李锦悠故意而为。
李锦悠闻言莞尔:“救他,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时,只有他愿意帮我。至于其他的,我为什么要觉得可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长亭的容颜,谁不想留在身边多看上几眼?再者,谁说住在公主府内,出现在公主身边的,就一定是公主的男宠,公主难道就不能是喜爱长亭的单纯善良,而将他留在府中当弟弟般疼爱?”
“这世间之事,本就是清者越清,浊者越浊。有些人脑子里全想的是一些龌龊事情,看别人时,自然也觉得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对于这种人,公主又何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