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看到这一幕指不定多么伤心了。
斟酌了一下言语,轻声道,“因为温诃叔叔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所以爸爸和他闹掰了,现在比较不和睦。”
看着傅星耀似懂非懂的样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只要像现在这样,感觉就已经很好了。
电视里面的人还在不断的说着,温氏和傅氏的事情,问题多多,似乎还牵扯到了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记者支支吾吾的好像知道什么却又不说的样子让人很好奇,一般记者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现在这个却好像一直不敢说。
简沫眯了眯眼睛,眼神变了一点。
对,她的眼神看上去就是不敢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才会有现在这样的不敢说。
似乎很有必要去知道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星耀还自顾自的说着,语气里面带着几分惆怅,“之前温诃叔叔说和爸爸是好朋友的,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朋友不是应该一直是好朋友的吗?”
微微顿了一下,简沫轻声道,“或许是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矛盾,星耀不要在意这些。”
遥控随意的按了几下,电视画面跳到熟悉的动画片,揉了揉傅星耀的脑袋,温声道,“你看看电视,妈妈去做点事情。”
安顿好傅星耀,坐在椅子上,犹豫了一下,看着手机里面的号码,始终按不下去。
想要知道的话,是很简单的事情,要是自己想要知道,他应该不会拒绝,但是心里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手机从亮着到暗下去,轻轻的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必要。
翻出之前被送过来的东西,遗嘱两个字很大很醒目,看起来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宋一鸣,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始终没有办法理解,但是这份愧疚的心情,始终消散不去。
男人靠在床边,指尖拿着一支高脚杯,微微抿了一口,就是一阵轻微的咳嗽。
“先生!”云平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恭敬的道,“您的身体现在接受不了酒精的刺激。”
宋一鸣微微敛眉,抬起手,视野中白皙的手能够看清楚血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上缭绕着,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可怖。
低低的呢喃在安静的房间里面很明显,“也差不多,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啊。”
他知道的,这幅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只是勉强的支撑着而已。
身体的痛苦每日剧增,却始终苟延残喘不舍得死去,人啊,为什么呢?
轻轻的笑了几声,低声道,“云平,你说我还有多久?”
瞳孔微微一缩,云平小心翼翼道,“不,先生还能有很久的时间,先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先生您一定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宋一鸣没有说话,眉眼清淡,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起身随意的走了几步。
身体上的衰竭是骗不了人的,只是随意的走了几步就已经是这样,疲劳一阵一阵的涌上来,不断的渗出冷汗。
靠在床上,轻轻的喘着气,眉眼清淡雅致,温声道,“我要做的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说到底,我一定要做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只是因为还有遗憾,才死死地撑着不愿意死去。”
“其实死去远没有那么可怕,你看我现在离着死亡那么近,可是始终没有死。虽然代价是更深更深的痛苦。”
低眸笑了一声,只是稍微多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就更加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