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愕然,随后猛地反应过来。
“对哦,这分明就是二奶被包养的戏码嘛!”
“……”
沈瓷挂完水已经过了四点,她去办了出院手续,回病房简单收拾了一下,把杨蓓和小宋给她送的水果和吃食都带上了,走出去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床头的花,紫色洋桔梗,白色单头康和黄莺作点缀,再配上数十支白色玫瑰,其余没有一点多余繁俗的装饰,只用一卷牛皮纸卷着,一大捧扎扎实实都是馨香淡雅。
其实沈瓷也没想到江临岸会给她送花,感觉这种偏浪漫柔情的举措和他的画风不符,可他突然就送了,前后也没一句多余的话,就把这花往她面前一搁,就像是路上随手买的,让她去插起来。
沈瓷站那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又重新走到床边,把那一大束花从花瓶里抽了出来,根上还沾了许多水,沈瓷一根根拿纸巾全都擦了一遍,捧着走出病房。
江临岸下午开完期间突然接到了秦兰的电话,让他晚上要是有空回宅子吃顿饭,说是有事跟他说。
会议开完已经五点了,从酒店出来老姚的车已经候在那里。
老姚发觉老板的脸色似乎又开始转阴了,明明中午从公司接他出来的时候他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甚至经过花店的时候还进去扎了一束花,也不知道去医院看谁,老姚也不敢问,这会儿看他脸色沉着,更不敢多说,只问:“江总,现在去哪儿?”
江临岸坐在后座皱了下眉:“回公司!”
“好的!”老姚发动车子往大路上开,结果刚开出去没几分钟又听到后座上的人改口:“算了,回宅子!”
“……”
江临岸一年回宅子的次数不会超过十个指头,且每次都是因为有事推不掉才会回去,其余时间他要么出差住酒店,要么就住在自己在市区的那套小公寓。
不过跟秦兰见面的次数要多一点,有时候秦兰会自己叫司机送她去公寓看看江临岸,至于回宅子,江临岸已经记不清上次回来是多久之前了,以至于门口看门的人看到他的车牌直接拦了下来。
“请问你们找谁?”
老姚气得摇下车窗:“瞎了你的狗眼了吗?江总的车都不认识?”
结果那人还挺固执,看上去年纪也不算大,估摸着也就40岁左右吧,硬着拦着不肯让江临岸的车子进去。
老姚下车与之争执,江临岸坐在车里看了一会儿,脸色未变,只是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可笑。
如此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宅子那边终于跑过来一个人,是宅子保安系统的负责人,见到老姚赶紧赔礼道歉,又跑过去站在车窗外面向江临岸作揖。
“二少爷实在对不住,这人是新来的,可能还不认识您的车,不过下不为例,我会…”保安队的负责人急躁地解释,眼前车窗突然落下,江临岸冷若冰霜的侧脸露了出来。
“以后要招了新的保安,不如这样吧,在你的培训章程里添加一项,把我的照片放进去让他们都统统认一遍。”
这话明显是讽刺,负责人被说得脸上一阵发白。
“这……”
江临岸却已经再度把车窗摇上,抬手向老姚比了声:“走吧,开车!”
车子缓缓驶入宅子,沿着车道往主楼那边开,原地的保安负责人暗自拧了一把汗。
刚拦车的那个看门守卫还凑上去问:“刚那谁啊?”
“二少爷!”
“啥二少爷?这宅子里不就只有一个二世子么?”
气得保安队负责人唾了他一口:“没脑子的东西,给我眼睛睁大一点,刚那位虽然很少回来,不过也不是什么善茬。”
“……”
因为车子在门口被拦了一会儿,白白耽搁了十多分钟,江临岸进宅子已经过六点了,秦兰照例已经在门口等,见到江临岸过去赶紧拽了他的手臂。
“赶紧的吧,你爷爷和丞阳都已经回来了,就等你开饭。”秦兰急吼吼的,每回都这样。
江临岸皱着眉,把手臂从秦兰手里抽了回来。
“我自己走!”
于是江临岸自个儿走到了前面去,秦兰在原地愣了愣,没说什么,径自跟上。
从前厅走到客厅还需要经过一段路,江临岸随手又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进客厅的时候果然见江巍和江丞阳都已经落座了,前者板着一张脸,后者端着杯茶水靠在椅子上悠闲地轻茗,客厅里气氛有种说不上的沉郁,加之周围都是一律明代家具,色调暗沉,所以显得空气里也透着一股子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