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拿了杯子起身出去装水。
你看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她戴上这对珠子,几年不碰的耳洞被生生戳开,发炎了,疼了,就像她的身体,被他任意侵犯,昨晚那一场就像是酷刑,可事过之后她必须迅速恢复成原样。
她不怨,不恨,不求饶,如今想想也不必拒绝他的东西。沈瓷静静吞下那颗避孕药,又将那副耳钉重新戴到了耳朵上。
才不过三万而已,她心里一向有一本明账,恩怨算得清清楚楚,没必要矫情。
中午沈瓷吃过饭倒了杯水正准备吃药,突然接到陈韵的电话。
“小瓷姐,昨晚你跟我哥是不是吵架了?”
沈瓷一愣,问:“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哥昨晚不是送你回去的么,可我今天给他打电话听着口气不大好,我就怀疑是不是又闹了?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呢!”陈韵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沈瓷手指擦着温温的杯沿,提口气:“我和你哥早就已经结束了,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边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又说:“行吧,一个个年纪都比我大,可怎么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全都怂得不行?我也懒得管你们了,爱咋咋滴吧!”
遂那边就挂了电话,沈瓷捏着手机无奈地低下头去,可很快外面又有人敲门,她烦躁地皱了下眉。
“进来!”
“姐,吃药啊?”方灼嬉皮笑脸的凑到桌子前面,沈瓷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有事。
“说吧…”
“嘿嘿!”方灼笑着趴桌边,又用手抬了下眼镜框,“昨天在公司门口接你的那姑娘是谁?”
“……”
沈瓷倒是被他问得愣了一下。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就八卦一下嘛,说说呗,要有机会再跟我介绍一下也行。”
沈瓷喝了口水:“陈遇的妹妹!”
“啊?”
“亲妹妹,也就是黄玉苓的小女儿,大塍集团的千金!”
“……”
“现在还需要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吗?”
方灼又提了下眼镜,愣了几秒,摆手:“不需要了,我出去做事!”灰头土脸走出了办公室,沈瓷在后面苦笑摇了下头。
沈瓷那两天没去慈西医院看谢根娣,只是隔天会打电话给护工钱阿姨咨询一下她的情况,一切都好,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开始吃一点稀粥和烂面,谢根娣也很配合治疗,沈瓷这点完全放心,毕竟她是那么怕死的一个人。
那两天沈瓷过得还算安稳,因为江临岸不在,生活对于她而言恢复平静,只是甬州倒是出了两则新闻。
一是之前江丞阳以私人名义募捐的城南那块地举行了奠基仪式,养老院项目正式启动,由顺鑫基金负责筹建。
二是南华神经康复中心里的一名病人跳楼,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南华神经康复中心其实就是疯人院,里面住的都是一些有精神问题的,想不开跳楼也很正常,可问题是对方跳楼的地方不是康复中心,而是从某妇科私人诊所跳了下来,跳下来的时候据说已经怀有身孕。
一个怀有身孕的女精神患者,从妇科诊所跳楼,这事组合在一起就有些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