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挺晚了,我看这小区连个保安都没有,你一个人能行?”
“没问题,真的,就到这吧!”沈瓷已经作势要开门。
老姚只能靠边停车,又叮嘱沈瓷路上小心。
沈瓷道过谢之后下车,原本想跟江临岸再道声别,但见他板着一张脸,于是就没道别的欲望了,只是将身上披的大衣取了下来。
“谢谢!”她把大衣凑到窗口。
江临岸看都没看她,说:“不用了,老姚,开车!”遂车窗合上,车子发动起来从沈瓷面前开过。
沈瓷觉得莫名其妙,他这又是闹哪门子脾气?
不过大衣留给她也好,从小区门口走到自己住的单元楼还有一段路,沈瓷重新把大衣披到身上,还挺暖的,上面似乎还能闻到一点烟草味。
沈瓷当时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他叫江临岸对吗,江家二少爷,帮过她好多次,在青海还不顾自身安危救过她的命,这么一想心里对他的排斥感就不那么强烈了。
沈瓷自我消减,可能是身上暖一点的缘故,感觉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加上过了凌晨,小区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沈瓷便搂着衣服快步往家走。
她所住的单元楼还在小区最里面,当时租下来也是图那一片安静,不靠马路不靠商铺,就独立的一栋楼,这会儿更加没人了,楼道门口只停了一辆车,车旁站了两个男人,一人靠着车门,另一人蹲他前面抽烟。
沈瓷一开始也没在意,因为这小区里租住的外来户很多,可等她靠近的时候发现那两个男人正盯着她看,其中靠门的那个往车内探了探,车后座上好像还坐着人。
沈瓷已经感觉出不对劲,手里死死捏住手机,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前面那辆车的车灯突然大亮,刺得她眼睛都看不见,用手挡了一下,听到开门声,好像又有人从车里下来,而车外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跟着,开始往沈瓷这边走……
……
江临岸在回去的路上再度接到电话,这次换成秦兰打过来了。
“临岸,你是不是又惹你爷爷生气了?”
江临岸气极:“工作上的事,你别管!”
“我也不想管,可你爷爷刚才打电话回来又朝我发了一通火,说我把你教得自由散漫又不懂规矩,到底怎么回事?”
江临岸只能闷着一口气努力调整情绪。
江巍有他的必杀技,每次江临岸和他对着干的时候他就回去拿秦兰出气,秦兰性子本来就弱,再加上考虑到儿子在江家的处境,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忍气吞声,受了不少委屈。
今晚的事也是一样,江临岸挂了老爷子电话,老爷子转手就打回江宅把秦兰骂了一顿。
“你爷爷说今天公司有活动,你却提前离开把客人都撩下了,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江临岸没说话。
秦兰在那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爷爷有时候脾气比较火爆,但你也别总是顶撞他,他年纪大了要面子,今天这事……”
“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赶过去!”
说到底江临岸还是顾忌秦兰,可心里那股火无处发泄,这些年他心里压了太多东西,一甩手扔了手机,却碰到座位旁边硬硬的东西,拿起来,一只银色手袋,沈瓷落下的,这个总是丢三落四的女人。
“江总,现在回会场吗?”
江临岸把手袋打开,里面有她的公寓钥匙。
“调头回去!”
“什么?”
“调头回去,还是刚才的小区!”
……
这次老姚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沈瓷单元楼下,江临岸拿了手袋下车,走到门口却发现自己的大衣掉在地上。
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没理由把他大衣扔了啊。
江临岸抬腿往楼上跑,边跑边打沈瓷的电话,手机铃声是响了,却是从他大衣的口袋里传出来。
人呢?
“沈瓷!”
“沈瓷,你在不在里面?”
他几乎一口气跑到楼上,按门铃,敲门,最后改为脚踢,但门内丝毫没动静。
出事了!他几乎可以断定!
江临岸立即给于浩去了电话。
“想办法在半小时之内帮我搞到星鑫家园及周边从今晚凌晨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的所有摄像头录像!”
“啥?”
于浩以为他梦游,又是发哪门子神经?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有个朋友出事了,我怀疑有人绑架。”
“绑架?谁?你哪个朋友?”于浩刨根问底,主要是江临岸平时过于离群,除了同事下属和生意场上一些接触的人之外,他几乎没什么朋友。
“难道是老彦?”
“不是!”
“那是谁,你不说我不帮你搞录像!”这种时候于浩还威胁,江临岸几乎咬牙切齿,但没办法,抚了抚额头,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沈瓷!”
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