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的身上都冲满了药味,就连自己都嫌弃了。
等着星辰回来,她就冲上前,兴冲冲地对着星辰说道:“星辰,这个我的小日子都推迟了两日,你说会不会有了?”
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样子,星辰内心痛苦极了,他很想骗骗她,点头跟着她一起开心,但是他做不到,他害怕再过几日小日子来了,那种从大喜到大悲的心情无法接受。
于是将人拉进了怀里,轻柔着她的胳膊,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明月,咱们先不着急,才过两日而已,也瞧不出什么,等等再过几日,若是还没有来,咱们再找大夫看看。你这会子兴奋了,结果是个空头,那你还不得伤心,我们得做好准备才是啊。娘娘也说了,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啊。”
明月怎么听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他说的又十分在理。索性就没有深思,只当他是为了自己好。心里也开始念叨着,现在做结论太早了,在过段时间,可是她潜意识里已经确信自己已经怀孕了。
带着这种喜悦而焦虑的心情,祈祷着小日子千万不要来。可是这兴奋劲才过了一日,现实就将她打入了深渊。
清晨起来,她就觉得小腹有些不对劲,有些软绵无力地撑起身子,揭开被子要下床的那一霎那,下面一股暖流便涌了出来。
脸色一白,连忙下床,将整个被子扔下床,洁白的垫褥上面一抹鲜红。刺眼地令人呼吸都停滞了。
“啊……”明月终于承受不了失声痛哭,掩面而泣。
刚刚才走出房门的星辰,听见了屋子里面的动静,连忙跳转头回来,推门就看见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明月。
心尖顿时一阵绞痛,快步上前,就将人拉了起来,心疼地问道:“明月,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星辰,没有,还是没有。”明月痛苦极了。
这一刻星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唯有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给她力量。
“星辰,为什么,我都乖乖喝药三年了,为什么还是没有?”
星辰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的问题,只能好生安慰着:“才三年而已嘛,你要知道娘娘的母亲当年治了多久才有的小世子呀,我们何必着急呢,我们还年轻啊。”
不得已,星辰唯有拿出当年凤轻澜的事情说与明月听。
“对,不着急,不着急……”明月如同着了魔障一般,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还一个人开始收拾起被自己弄脏的床铺,仿佛多看一眼就对自己的讽刺。
星辰看着这样的明月,很是心疼,可他真的已经不知道因为去如何安慰钻入牛角尖的她了,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边,不离开分毫,生怕她仅仅因为这事而想不开。
在她身边细心照顾,每日每夜整整陪了五日,可五日之后已经被封为义勇侯的他也不得不去早朝了。
临走之前,不忘吩咐了丫鬟们要好生看着她,免得她钻进死胡同,做出什么傻事。
然而傻事到是没有做,仍旧乖乖地每日喝着补药。
明月端看着那碗药,一直怪念着为什么没有用,难不成是分量太轻了?一想到这个原因,她立马就让下人将两份药煎在一起,自作主张的加大药量。
负责熬药的婉桃被她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是坚决不同意,因为当初谭太医送药来的时候,就嘱咐了千万不能乱加剂量,一定要按照他调配好的熬药。
婉桃不同意,可明月又求子心切。心想着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就拿着药去问问城里的大夫,看看他们怎么说,是否能加大药量。
明月悄悄地就拿了一包药出了府门,直奔平阳街上最近的医馆。开口就直面问大夫能不能把这药加重剂量。
哪知大夫说出来话,竟叫她呼吸骤停。
“夫人,这是一些滋补养颜的药,不是什么助孕药。一次服过了量,反而会令人老的快,所以你可千万不能随便加分量啊!”
“什么?”明月惊愕地看着大夫,她这才如梦初醒。
原来这三年多来,自己一直活在他们编织地善意的谎言之中。对于他们所作的一切,她都懂,可她就是无法承受这个现实。
原来自己是真的不能生,那些所谓的一线希望都只不过是个幌子。
回到府里,端坐在榻上,那小茶几上放着一封拟好了的和离书,上面的字迹却是有些模糊,明显是被泪水给印染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