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那个小宫女,但又完全不像。像的只是那三分容貌,不像是的那一身通透的气质。
还好,她比上次一见,精神了不少。那一次虚弱的模样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心疼。
“战王妃,你可安好?”东陵域立马上前问候。
秦凤舞在即墨战天的搀扶之下,走下马车,站定在即墨战天的身侧,勾唇一笑,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眸。心中一阵鄙夷,虚伪。她实在不想多跟他说话,但是毕竟名义上是求和了,这表面功夫还是要装装的:“安好?东陵太子说笑了。身子是大不如前了。虽然不能再舞刀弄枪,到好在平日里活动没有什么大碍。再者王爷待我体贴入微。这身子骨便好的快。”说着,还不忘靠近即墨战天的身侧,猛秀了一把恩爱。你要让我和战天阴阳相隔,我就偏不能让你如意。膈应你,死命膈应你。
膈应是膈应到了。而且非常膈应。东陵域恨不得自己才是她身边的人,恨不得她挽着的胳膊是自己的。胸腔之中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面对他对秦凤舞不一样的眼神。即墨战天更是明晃晃地搂住了秦凤舞的腰际,以彰显自己的主权。
东陵域面色一怔,知道自己失态了,立马回转神来,配上笑脸,说道:“时候不早了,战王,战王妃,还请入座。”
他朝着即墨战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顺着他的手看去,一顶金黄色的大帐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为了这表面功夫,这个东陵域可真是做足了准备啊。彼此心照不宣。冲着东陵域微微点头,就在他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帐篷。
外头就已经奢华无比,里头那便更不用说了,地上铺满了羊毛毯子摆放的桌椅都是上好的楠木所打造的,桌子上已经摆放了新鲜的瓜果,美酒。四周各点六盏烛火,照的帐篷之内光亮如同白昼。
秦凤舞心中不惊暗叹,他东陵到底哪里来的国力,打仗耗费财力不说,竟来弄个帐篷也这么铺张浪费。不由得觉得这个东陵域不简单了。
一落座,东陵域立马便唤人传上了美食,那端小菜的侍女仿若都是精挑细选出来,一个比一个美艳。不只美酒佳淆,甚至还预备着美女献舞。舞乐之声一起,那舞女就从帐篷之外蜂拥而入。那妖娆的舞姿,摄人心魄的眼眸,无不在散发着魅惑。
惹得秦凤舞和即墨战天疑虑重重。彼此对望一眼,就看着至始至终都笑着的东陵域不明所以。秦凤舞靠近即墨战天附耳说道:“战天,看舞尽量不要去看舞娘的眼睛。”她害怕那些个舞娘会有什么魅惑人心之术。到时候只怕他被摄了魂去就难办了。
“舞儿放心,为夫眼中只你一人。”
听罢,秦凤舞不由的抿唇一笑,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这么的不正经。
她那娇俏一笑不仅使得即墨战天心痒难忍,就来东陵域也可迷惑住了!忍不住就冒出了酸话:“战王和王妃可真是相爱啊!”
他的这道声音显得异常突兀,两个人同时不满地看向东陵域。
“东陵太子这话说的不错。若不恩爱怎么生死相随呢?”即墨战天反问一句。感情上之事,不管是谁都是非常敏锐的。他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东陵域对舞儿不一样的情愫。
与此同时,秦凤舞也有所察觉,这令她感觉到无比恶心,曾经对自己暗下杀手的人居然会对自己有那样的反应。那种感觉简直比吞了苍蝇还要叫人难受。
“不过,你这么一直盯着本王的王妃,是做什么?”即墨战天不等东陵域回应,再次出声,语气之中包含了浓浓的不满。
东陵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陪笑到:“战王误会了,如今求和,本宫只是心生愧疚,加之王妃有些像本宫的一个故人,以至失态,还请战王多担待。”
“哼!”他这个说辞,即墨战天自然是不信,也不愿意多和他绕口舌。手拉着秦凤舞,再不松开,直接切入主题的说道:“东陵太子切莫打太极了!这次宴请本就是求和之意,你我还是谈些重点为好。”
语气之中尽显胁迫之意。只是那东陵域本就心怀不轨,本就是假意投降,又怎么会在面上明说呢!端起酒杯,眼神朝着帐篷外头看了一眼,冲着即墨战天说道:“王爷不必着急,此来时候尚早,不如看着歌舞助兴。”
“嘭”即墨战天直接将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放,“东陵太子何必周璇,你这分明就是不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