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人跟着大队后头,送他们出了军营。看着即墨战天一身银色铠甲,秦凤舞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眉宇微蹙的凝望着他:“战天,一路顺风。”似乎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能说的了。
“舞儿,等我回来。”即墨战天冲着她微微一笑,依旧是那一句等我回来。
她轻轻地点头,微微勾起的唇角没有开口,只不过在心里默念着。等你平安回来。
心中在多的彷徨也只能化为深深的祈祷。只愿一切安好。
所有人无不期盼着能早日攻破了河谷道,好让战线能往前推进一步。卡在河谷道这里已经太久了。
挥手送别着队伍,多有不舍。
远望着离去的队伍,秦凤舞有那么一刻,心已经随着即墨战天去了前线,若是可能,她真想和他一起去。只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份力气。
只不过抱着孩子这么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待即墨战天走远之后,就立马把玖灵叫给了一直跟着身后的苏姑,自己则在银丫的搀扶之下,回到了营帐休息。秦凤舞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两岸峡谷深深,即墨战天一伸手,下令让背着假人的战马先一步冲进了河谷道。马蹄之声四起,不多时便从河谷道里传来了骏马嘶鸣之声。那么多的骏马也真真是花了不少银子给买来了,就这么一下丧生在了敌军的箭雨之下,说来也是残忍。
两道俊眉微微蹙拢,斜眼看了一眼两边的山峰,又下令分两路人马攻上山峰之上,从正面迎击埋伏在两岸山峰之上的敌军。能杀死一个是一个。
等着里头的箭雨之声渐小,又立刻下令战车驶入河谷道。那黑漆漆的战车好像一个铁匣子,东陵那方看见着实下了一跳。漫天的箭雨飞落而下,唯看见那箭打在战车的铁皮之上,没有穿透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东陵士兵大惊,发箭的速度越发的卖力,山间不断滚落巨石朝战车迎面滚来,若不是有如铜墙铁壁一般的战车护着,只怕里头的人早就已经被压扁或者被他们的箭雨给射成了刺猬了。单看到那躺倒在地上的假人和战马,就知道那箭雨侵袭而来是何等的恐怕。
地上淌满的鲜血和战马的尸体都叫人一阵心惊。
“什么?”东陵域满眼不敢相信地听着底下的士兵汇报。已经没有办法再安稳的坐在椅子上了。狠拍了一桌子,气的全身发抖。
墨国大举进攻河谷道,以战马假人为诱饵消耗箭支,而后战车盾后,阻挡滚石的侵袭。山道之上还迎来了墨国士兵的正面侵袭。眼下河谷道已经挡不住墨国的前进了。
东陵域那张即便不笑也看似在笑的脸上第一次看见了怒火。那双含笑的眼睛迸发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恶的即墨战天,竟然被他想到了这么一招。来人,随本宫正面迎敌。一定要守住了河谷道。”
这一次是真真的将东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即墨战天见着时候差不多了,里面动静渐小,便下令大举进攻:“今日一定要攻破了这河谷道,以震军威。”
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气吞河山的气势,叫众人为之振奋。
河谷道之内,两军正面交战,战火四起。原先那一批战马的尸体阻碍着大军的前行,但却阻碍不了他们激进的心。
“即墨战天,你够猛。本宫正当小看了你,看样子这河谷道都困不住你了。”东陵域驾着马,一身黑色铠甲出现在了河谷道的尽头,牙齿紧紧地磨着,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
“东陵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即墨战天见着那东陵域,就恨不得立马上前结果了他的性命,若非他,他的舞儿何至于吃这样的苦头,明月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死期?战王未免也太小瞧了。众使河谷道困不住你,你认为能杀得了本宫。噢,对了,本宫忘了这么久了,还未向你道贺呢。恭喜战王喜得龙凤双子。真当可喜可贺啊。”明面上的祝贺,实际上眼里却满是恨意。握着长剑的手一紧,手背上的青筋立马凸起,可见他的愤怒。
明着贺喜的话,从他嘴里说起来就变了味道。即墨战天与他对持不语,只用一双冰寒彻骨地眼睛狠狠地看着东陵域。却只瞧见他嘴角那一抹不明意味的冷笑。气的人有些血流汹涌,重重地一夹马肚,就朝东陵域奔了过去。
“东陵域,今日就要为舞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