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死在这场瘟疫里不是更好。省的本尊动手。”
“是。但是尊主,属下看那秦凤舞有些本事,只怕是……”陆大夫说出了她的担忧。
面对陆大夫的担忧,即墨佑天不以为意,笑道:“本尊知道她有些本事,否则怎么能从无味香底下生还。”
“那……”
即墨佑天抬手自止了他的话,“不必担心,这法子隐秘,她发现不了。”
显然他对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抬头看着窗外时不时飘雨的天空,那股压抑失毫没有影响到他现在的心情。
但这鬼天气,却把秦凤舞搞得一团乱麻,瞧着外头又开始飘雨,她愤恨地一把关上了门,心情如同这天气一样沉闷。
而即墨战天为了讨好秦凤舞,竟亲自去了厨房,熬了一碗青菜小粥。
“你在搞什么鬼?”看着面前脸被熏成了黑炭的即墨战天,秦凤舞简直是哭笑不得。
“舞儿,你一天未进食,本王亲自熬了粥,你尝尝。”
对上他满是期盼的目光,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粥,那粥简直不能叫粥,几粒零星的米饭,还没有完全熬开,里头全是汤水,上头漂着几片菜叶子。
秦凤舞嘴角忍不住抽抽,又瞧着他满脸的黑灰。她都能想象的出,为了弄这一碗粥,他堂堂一个王爷该是多么狼狈。这一刻,她有些不忍佛了他的面子。
什么也没有说,端起粥碗,舀着勺子,浅尝了一口。很甜,甜的有些发腻,一定是把糖当成盐,还放了很多,那青菜完全是生的,粥也不是粥,完全就是米,很硬。可是她还是咽了下去。
“舞儿,好吃吗?”他亟不可待的问道,眼中满是期许。
秦凤舞娇嗔地说道:“不好吃,难吃死了!”
听到这句,他的脸上布满了失望。可是后头这句话就叫他兴奋的不行。
“但是很甜。”说完,不好意思的就将人推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留下即墨战天一个人傻愣愣地笑,回味着刚才她娇俏的容颜。
闹了这么一出,原本心情很是沉闷的秦凤舞又松快了不少。
“小姐,那个陆大夫好生奇怪啊?说是来治病的,却整天看着我们煎药,不去瞧瞧病人,还对着倒掉的药渣鼓捣半天。”素白将这两天来觉察的不对劲,回禀给秦凤舞。
她看了眼正在帮忙熬药的陆大夫,见他时不时就会打开药罐闻一闻。虽说要看熬药的程度,但也不是这么个探好呀!
“陆大夫,辛苦了,煎药都这么仔细。”秦凤舞说道。
陆大夫瞧了一眼秦凤舞,神色微微一怔,随后摸了一把胡子缓缓道来:“这也没什么,都是为了老百姓着想。这熬药呀也是门学问。”
“噢!还请陆大夫多多指教才是。”
“这熬药火候很是重要,熬久了,药效就重,熬的不够又不能药到病除。多闻闻,多看看总是没有错的。”
看着他眉眼带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但是对于一个老大夫来说,这么频繁的试探,却是有些异常。要知道熬药再是门学问对长年行医的人来说那都不是什么难事,很容易掌控。
秦凤舞呵呵一笑:“到底是陆大夫资历深,不是晚辈能比的。看样子还得让我那两个丫鬟好好学学才是。这么个熬药的方式我也还是头一次听说。”
“哪里,哪里,我也是摸索了很久才得出这个门道的。”
“受教了!”表面上秦凤舞虚心受着,但是心下已经暗暗做了计较。
趁着深夜,第一次与她闯进即墨战天的房间。即墨战天顿时喜出望外。
“舞儿,你是在想本王,所以过来看看。”即墨战天脑子飞转着如何能让她留下来,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她黑了脸。
不等他得意太久,就狠狠吃了一记拳头。
“你傻笑得意个什么劲啊?”秦凤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即墨战天这才意识秦凤舞找自己可能是有重要的事。
“舞儿怎么了?”
秦凤舞谨慎地朝他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眼珠子在了几圈,细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确定这间屋子外头没有什么人,才靠近即墨战天轻声说道:“我觉得宣王没有表面上,那么不谙世事。”
“何以见得?”即墨战天此刻也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在她提及这事时脑子也在飞快着搜索着关于即墨佑天的信息。然而思来想去都没有有用的东西。
说来两人是兄弟,但是真正打交道机会并不多。一个常年在外不回京,偶尔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也是因为做了好些利国利民的事。一个常年征战沙场,是个性子比较冷漠的人。即墨战天若不是遇上了秦凤舞,想来也不会变得有点通人情了!两个人严格算起来没有照面。所以即墨战天对即墨佑天也不是那么亲近,反而有些疏离。
“他身边的陆大夫行为举止实在太过怪异了,而且你三哥给人的感觉不是表面上那么可亲。”秦凤舞说出了心中地疑惑。她总觉得即墨佑天不是真心来赈灾,仿佛是带着目的而来。
“舞儿,你如何觉得?”
秦凤舞摇摇头:“不知道就是感觉而已。”
“感觉?”
“对,感觉,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