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样,都馋的了不得,其实现在想想当年的愿望很简单,很容易满足,以至于现在还有时候揣上十块钱,到街上吃烧饼,吃油条、喝豆腐脑,过一把“奢侈”的土豪生活。
我们说这话就来到了松树行子里,由于我们这里是沂蒙山的余脉,不像有些地方的土山,我们这里的山上都是石头,土地贫瘠,所以松树虽然几十年光景了,可是还是很矮的。我对着二牛和狗蛋说:“我们到松树行子了,开始照斑鸠了,我和二牛照斑鸠,狗蛋你的弹弓打的准,找到斑鸠你打,回家后我们几个人平分。”
我的提议公平合理,大家自然没有话说,有人说晓东你就吹吧,你没有照过斑鸠,能知道怎么照到它们,这个我还真不是吹,我的眼睛虽小,但当年绝对可以称为眼尖手贱,所谓眼尖,打小我们三个人一起扒蝎子,扣节流龟和逮蚂蚱,我比他们两个人抓的都多,要不然他们那么对我心悦诚服。
照斑鸠这活好干,斑鸠和鸽子差不多,样子十分的像,斑鸠和鸽子看着是一对,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不是我吹,小时候我可以看出斑鸠那个是公的,那个是母的,其实这个也简单,公斑鸠和母斑鸠有明显的特征,公斑鸠外形比母斑鸠苗条,但胸部却较母斑鸠发达,这个正好和人类相反,乍看上去头部较小。这样的差别一般人要把一对山斑鸠放在一起仔细对比才能看出来,而区分雌雄最明显的特征是公斑鸠会主动追逐母斑鸠并鞠躬,雌鸟没有那样的行为。
就因为我知道了这些,才一次次的把二牛和狗蛋唬住,至于手贱,我可不是偷人家的东西,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拿别人的东西,没少对我们说从小偷针长大偷金的道理。我从小就爱研究东西,我们家除了电视机我没有拆开过之外,别的东西我都拆开过,至于玩具到了我手里也会变成零件。有人说晓东你真会作,这样做你爹不揍你吗?揍、怎么不揍,我拆完直接组装起来,虽然地上会多几个零件,但外表看不出来,只有拿去修理的时候才知道。
这些都是陈年往事,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这些故事难蹬大雅之堂,我们还是接着说照斑鸠的事吧,这个斑鸠栖息在树枝上,和家里的鸡一样,一到黑夜就看不见东西了,我们只要用手电照着斑鸠的眼睛,斑鸠就不会动,即使声音再大,它也不会飞,只是傻乎乎的停在树上,直到弹弓把它打落树下。
我们三个人走进松树林子,这一片松树林子,由于地上都是石头,算是墓葬中的贫地,所以没有什么坟子,所以我们不害怕,农村的小孩有时胆子十分的大。我用手电筒在树林间搜索着斑鸠的踪迹,这时狗蛋说:“哥、你们家的小黑不见了?”
狗蛋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我们家的小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自从狗妖那件事以后,我就知道小黑可不是简单的狗,它是狗王一级的狗中王者,这一片根本没有天敌,可能是小黑去抓兔子了,这个时候的兔子正是膘肥体壮之时,那香喷喷的兔子肉想起来就流口水。我想到这里就说:“没事、小黑可能去抓兔子了,抓多了我们就平分。”:
我平分一说出口,二牛和狗蛋当然是十分的赞成。我一般都往树杈上照,因为斑鸠和鸡一样,喜欢夜晚栖息在开阔的树杈上,这样可能便于逃跑,但有利就有弊,弊端是很容易被发现。我照着照着忽然看见一个树杈上栖息着一只大斑鸠,于是高兴的对着狗蛋说:“狗蛋这里有一只斑鸠,快把弹弓拿过来,把这只斑鸠打下来。”
狗蛋一听这话,就连忙跑过来,从挎包里掏出小石子,用皮布把石子包住,瞄准斑鸠就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