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男人刚拧开门,目光朝卧室床的方向看去……
主卧室很宽敞,距离有些远,昏暗的床头灯看得不是很清,不过他可以确定床上的女人已经熟睡。
正想要迈脚踏入,这时,慕思玥突然翻动着身子,她睡得很不安。
门口处的男人僵怔了一下,犹豫间,最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慕思玥被他强迫带回齐家已经将近一周了,除了第一天质问他之外,之后没有闹,很安静,像是平时一样,但齐睿知道她是在等,等明天的庭审。
“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莫向晚亲自端着盅汤过来,目光狐疑朝右侧主卧室的门看了一眼。
“慕思玥不肯跟你同房?”
自从那天在医院里知道了,慕思玥CT图肝脏被切的事之后,莫向晚对慕思玥的看法,有些心虚,更多的是轻蔑,不过是自己儿子找来牺牲女人罢了。
东院二楼的走廊感应白炽灯打在眼前这男人脸庞上,透出多日来的憔悴。
莫向晚看着他,轻声劝说产,“睿,虽然说切了她的肝脏,但她现在也活得好好地,咱们齐家也没亏待她,你没有必要内疚,她当了齐家少夫人是她福气,若是要闹倒不如让她自己离开……”
“够了。”齐睿的声音带着些冷厉和不耐烦。
话说出口,他微微闭了闭眼睛,眉宇间积压着疲惫不堪,低沉缓和声音,“我跟她的事,你不必管,回去休息吧。”
说着,齐睿接过莫向晚手上的盅汤,直接转身就回书房去了。
莫向晚看着他清冷英挺背影,倏地无奈又气恼,恼得自然是她一直不看好的儿媳,转身目光深思瞪着右侧主卧室门板,像是在盘算着一些事。
“夫人,睿少和少夫人的事,咱们还是别过问了。”老管家也端着一盅汤过来,遇见走廊处的莫向晚,轻声开口叮咛着。
“你说我能不担心吗,这女人就是个灾星,自从她进了家门就一直没好事,你看看齐睿现在身体越来越差,都高烧了,偏偏不肯用药……”提起药,齐睿肯定会阴沉着脸色,他对药物特别厌恶。
其实老管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命人炖了些汤过来,特意在汤里加了少量药,他们都很担心齐睿,偏偏谁也不敢说他。
“要不让少夫人跟睿少说说……”
“得了,这个慕思玥,你还指望她关心我们齐睿,她现在肯定特别恨我们齐家的人。”
莫向晚扬起一脸嫌弃盯着这主卧室紧闭的门板,随即不解蹙眉,“你说,齐睿一开始就利用她,只是想要她的肝,那为什么要娶她,直接拿钱买肝不简单多了吗……”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莫向晚也不想在这东院多逗留,齐睿不喜欢她过来东院,像是担心她跟慕思玥会吵起来,莫向晚感觉自己对慕思玥已经非常迁让,愈发看她不顺眼。
“现在婉儿的肝也治好了,这慕思玥还留着做什么,拿钱打发掉……偏偏还要把她找回来,他到底在想什么……”莫向晚一边走,一边抱怨着。
老管家端着手上盅汤,抬头朝书房那头看去,门隙里透出白光,齐睿这大半年来对公司进行的重大的人员调整,他和齐老爷子也不明白,齐睿到底想做什么。
老管家低叹一声,转身便也离开了,“明天,还有明天那桩事……”
“今天的庭审……”
清晨5点左右,慕思玥从床上惊醒,这一周她都是这样,总是在作恶梦,她梦见齐睿和沈婉儿两人合伙谋害她儿子,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被迫害妄想症,别人一个眼神她的大脑控制不住在胡思乱想……
慕思玥右手握着手机,倏地苦涩冷笑,“被他算计太多了,心不自觉地害怕……”
“思玥,你在说什么?”手机那头封歌听到她含糊喃喃。
“没什么,封歌,你刚才说沈婉儿今天上午10点开庭,我会准时到的……”
“思玥,你打算怎么出来?”封歌觉得齐家的人不会同意让慕思玥参加沈婉儿案件庭审,“要不要我过去帮你?”
“不用,我有办法。”
慕思玥很早就下楼用早餐,她依旧是很安静,因为齐睿的吩咐,女佣也特别注意慕思玥,见她今天早上像是胃口特别好,吃了两碗鲜贝粥。
齐老爷子向来早起,慕思玥用完早餐之后,过去南楼找老人,“爷爷。”
齐老爷子刚用完早饭,正在南楼后宛里赏景养盆栽,听到身后慕思玥的声音,像是早有预料她会过来,柱着拐杖缓缓地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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