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歌听着慕思玥这话,倏地低眸看向右手上的报告文件,沉默了一会儿,“思玥,你们两和好了?”
封歌记得上次齐睿过来因为慕思玥隐瞒他的事,而雷霆大怒,他们这么快就和好了吗?
慕思玥声音随意,“没事,我跟他道歉了。”
慕思玥对于认罪这种事,基本上是没有节操的,而齐睿这人最受不她撒娇,多喊几句我错了,便就和好了。
“真没志气。”封歌叹了一口气。
不过,抬眸目光看向门的方向,她要想,自己跟慕思玥比,是不是太倔强太好胜了呢,明明她是不舍得他,却把他赶走了。
“封歌,你怎么了?”慕思玥觉得她有些奇怪。
封歌虽然外表强悍,可是脸皮极薄,说什么求原谅耍恩爱这种事,她也绝对做不出来的,有些傲娇地气哼一声,“我一个人也过得好好地,你不用担心我。”
说着,封歌看向客厅桌面的一个玻璃球礼物,“对了,刚才收到一份圣诞礼物,是精神病院那个王奴送给你的,一个普通的玻璃球,里边不知道是什么银白色金属做成的小松树,还有点水看着挺精致……”
王奴给我送圣诞礼物?
慕思玥有些微怔着,而这时齐睿也像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扬起头声音透着一份紧张,“什么礼物,让她拍个照片!”
“这小玩意总不可能有危险吧……”慕思玥看着封歌发过来的照片,确实是挺精致的一个小礼物。
而齐睿目光落在这照片里银白色金属小松树时,眉宇微微收拢,“这是什么金属?”
只有照片,他也不能确定。
“让你家封爷别乱碰它……”齐睿对着慕思玥叮咛一句。
慕思玥也如实跟封歌说了,封歌不以为然,她走到客厅桌面,伸手正想要去拿桌面的玻璃球,嘟囔,“不就是一个小饰品而已,总不可能会爆炸吧。”
“你说什么爆炸!”
这时,窗户那边突然冒出一个脑袋,那温文的声音透着急切焦虑。
封歌手并没有触及那玻璃球,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窗口边,心有种奇怪的感觉,两人目光遥遥对视着。
最后窗外的人像是急躁不安,不断地拍打着窗户,“封歌,你怎么了?”他见她呆怔着,以为她出了情况。
“别拍窗,吵死了!”封歌渐渐地回神,声音依旧凶巴巴地,却也多了一分异样。
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赖在这里?
“封歌,你刚才说什么爆炸……”
“沈曜天,你很烦!”封歌像是受不了他似的,“我就随意说说而已……”
“封歌,你跟谁说话……”而这时,慕思玥正在手机另一边,好奇地询问。
“人家夫妻正忙着,慕思玥,打扰别人是要被雷劈的,还不赶紧挂断,我头痛,给我按摩……”
慕思玥那手机被齐睿抢了,封歌那女人太凶残,沈曜天那口味独特,但他绝对不能让他家小白兔学坏。
……
“喂,你……你怎么样?”封歌不想放沈曜天进来,可是见他紧捂着左臂,一脸痛苦难耐的模样,便心软了。
“没事。”沈曜天朝她虚弱一笑。
“还敢说没事!”她秀眉紧皱,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捋起他的衣袖,之前被门板夹的左臂处一片淤青。
封歌手指朝他手臂戳了戳,“沈曜天,疼么?”她凉凉地调侃一句。
沈曜天知道她故意,见她微扬的唇带着坏笑,看着却有些失神,他妻子很美,美的张扬,很早以前他就发现了,而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像她这样的女人明明有那么多追求者为什么偏偏甘愿为自己受委屈。
“看什么看!”封歌被他看着有些不自在,语气有些别扭,用力往他手臂上一戳,疼得沈曜天嗷叫出声。
“封歌,斯文点……”
“你什么意思,你嫌弃我太凶残?”
“我没有嫌弃你……”
“还敢说没有,你这臭表情就是嫌弃我。”
明明要教训他,最后……封歌表情有些不爽,看着身边的男人正笑得如沐春风得意,右手拿起一小瓶药酒,猛地往他手臂那淤青狠揉。
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不过紧咬着牙,死撑着,“封歌,很感谢你帮我擦药酒。”
“真的不会痛吗?”封歌有些不甘,明明揉这么用力,这死男人却依旧扯着笑脸。
最后她气极一般,将手上的药酒放回桌面,“你自己揉!”
“为什么,你不帮我吗?”沈曜天有些紧张地看向她。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受虐倾向,你明知道我故意找你出气……”
“我知道,让你消气了才会原谅我。”沈曜天说得理所当然,所以说,他忍痛是值得。
而封歌表情有些奇怪,突然沉默了起来。
“不开心?”沈曜天看着她突然安静,却有些不习惯。
“封歌,这些年……其实我是因为……”
嘶——
“什么声音?”
封歌突然整个人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