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玥刚一打开门却看见家里客厅躺着一个男人。
他浑身是伤,白色的衬衫染满了血渍,唇色苍白,低弱地呼吸,微睁的蓝瞳看向她,低喃着一个字,“玥……”
“他!他是谁呀!”封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顾容西!”慕思玥紧张地小跑了过去,“你怎么样?你怎么会受了重伤……”
男人额角的血液滑下,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女人,“小心……”
可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般,晕厥过去了。
慕思玥看他一副濒死的模样,手指轻颤地伸处他脖颈大动脉,肌肤一片冰凉,脉搏非常虚弱,幸好……
整间房子都充斥着一股沉重的血腥味,而那只一直跟随着顾容西的小猞猁此时雪白的绒毛上也尽是粘稠的血液,看起来触目惊心狼狈。
“他刚才说小心什么?”封歌目光定定地看着地上的男人,表情依旧震惊不已。
转眸看向慕思玥,心底多了一份担心,“他就是顾容西,他为什么受伤,而且还跑来找你……”
“他是向你求救?”话末,封歌这才想起了,顾容西一直被齐睿和沈家的人搜捕,他几乎没有朋友。
封歌这话刚说出口,慕思玥猛地心口一紧,顾容西重伤是因为齐睿吗?
“思玥,你想要通知齐睿过来,还是要救他?”封歌看着她,声音也变得凝重。
选择?
“如果齐睿过来了,他会死吗?”
慕思玥喃喃着,齐睿和沈家的人像是疯了一样找了这么多年,现在顾容西重伤昏迷,把他交出去,他会死吗?
而此时小猞猁也虚弱地倚在慕思玥脚边,小声吱吱吱地叫着,仿佛是求她。
慕思玥目光落在顾容西这张苍白无血色的俊美脸容上,虽然她跟他不熟悉,但是……
“他受了重伤也过来提醒我,封歌,我不能……”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齐睿他们带走。
刚才顾容西看向她时,分明就是想要告诉她,小心一些东西,如果现在自己出卖他,那样慕思玥良心会过意不去。
“思玥,你真的相信这个顾容西不会伤害你?”封歌郑重地再问一句,因为如果慕思玥不把这事告诉齐睿,也就是跟齐睿和沈家的人作对。
慕思玥蹲下身子,揉了揉小猞猁的小脑袋,“没事,我们会救他……”她喃喃着。
封歌听她这么说,也不再犹豫,反正她早就看不顺眼齐家和沈家的人,脸色严肃道,“他这伤挺严重的,要不我让符阳过来看看……”符阳是外科医生,信得过也能帮上忙。
“吱吱吱!”封歌的话刚说出口,小猞猁就跳到她脚边,吡牙有些狰狞不同意的样子。
封歌沉着脸,瞪着这只小猞猁,“我好心帮你家主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它可能是不相信外人。”慕思玥跟小猞猁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这小家伙聪明通灵性,而且很排斥陌生人。
“家里有些急救的药品,封歌你上卧室里帮我拿下来,我修过护理专业,如果他是外伤,那么还能支撑一下,太严重的话咱们就找符阳过来……”
一盆盆清水被染成红色,封歌和慕思玥一点点地清理着血渍,处理着顾容西身上的伤,客厅血腥味太浓重,但小猞猁一直处于精神警惕状态不让她们开窗。
“这是什么工具伤的?”封歌目光一惊,见慕思玥剪下他的衣衫,胸膛处一道深长的伤血肉模糊,接近心脏处,看来对方是想要顾容西的命。
“不像刀伤,像是猎户金属齿牙捕兽器……”
慕思玥用棉花沾着消毒水一点点地清洗着这道狰狞可怕的伤,手有些轻颤,伤口很深露出白骨,而消毒水刺激下,顾容西痛苦地轻喃眉宇也紧皱在一起。
“齐睿他们到底有没有人性,不就是为了沈婉儿的事找他吗,居然把人伤这模样了,是不是看中人家就打伤强掳回去囚禁起来,妈的,以为自己有权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吗!”封歌看着这伤口愤怒了起来。
慕思玥她们忙了将近一个小时,幸好都只是些外伤,找了张厚毯子干脆铺在地板上,将他放在毯子上让他休息,不敢过分移动他的身体。
“他胸膛处那道伤痕太深了,虽然消毒也简单地缝了线,不过我怕我处理不好,若是半夜发炎高烧那会非常严重,而且他太虚弱了,需要给他注射一些营养药水……”
慕思玥和封歌将家里所有的血渍都清理了干净,还故意喷了些空气清新剂遮掩血腥。
她们正在讨论着要怎么安置顾容西,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些吵闹的声音。
“四周找,他极有可能在附近!”
“说了他每天都会给慕思玥送花,就一定会回去花田那边,让你们蹲守,居然还是让人给跑了……”
慕思玥和封歌脸色紧张对视一眼,是楚非凡的声音,那么也就是说齐睿他们的人过来了……
“怎么样?”慕思玥目光紧紧地盯着大门方向,如果齐睿他们进来,那么……
小猞猁像是能认出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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