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小黑屋,他妈妈醒来之前,不许放他出来。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会让他更不好受。”
展勒言对杰森说。
杰森只能将暖暖和宝宝一起,关进了小齐的地窖,因为担心他们害怕,还送去了灯,吃的,和床。
“杰森叔叔,为什么要我们在这里?”暖暖不解的问。
“这……”杰森本就不会哄小孩子,两个孩子仰着头问他,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是我爸爸让你这么做的吗?为了惩罚我们?”
“你爸爸只是为了让你们认识自己的错误,等他不生气了,你们就可以出来了。”杰森说。
暖暖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妈妈同意了?”他问。
“你妈妈……她也许不知道吧。”杰森这倒是实话实说了。“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带着宝宝离家出走?”
暖暖想了想,摆出了杰森平时教他的一个武术动作。
“你看,我练得很好,可以保护自己和宝宝了,我离开家,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又有了新的小孩儿,我成了不被喜欢的孩子。”暖暖委屈的瞪着大眼睛说,“我要抗议。”
“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杰森低声说着,把两个孩子关进了地窖。
“如果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我就在外面。”杰森对暖暖说。
暖暖倒是没有什么,于大宝却被地窖里黑乎乎又阴冷的样子吓哭了。
“哥哥,走,不在这里……”宝宝哭着说。
杰森有些不忍心,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程若珂,只能装作听不到了。
“没关系的宝宝,等妈妈知道我在这里,就会来救我们了。”
程若珂的父母熬了一夜,展勒言让人送他们回去休息,二老见到杰森站在地窖的入口,知道外孙子正被关在里面。
“这位小兄弟,孩子还小,里面阴冷潮湿,对他们身体不好,我看还是把人放出来吧。他爸爸又不在,来了再关进去也不迟啊。”
杰森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犯了错误要承担责任,小孩子也不例外,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
于是二老只能暂时离开,打算找机会再来“救人”。
展勒言一直守在病房里,直到天又黑了下来。
三十六个小时过去了,程若珂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展勒言通过那名司机的微信,重新添加了已经删除了那个雇主的微信。
并且留言:事情已经办妥,需要加钱跑路。
那边很快给了回复:钱已经给够了,不要再联系我。
展勒言冷笑。
‘警察在调查,我需要立即跑路,如果我被抓,你也跑不掉。’
‘你要多少。’半晌,那边才回复。
‘和之前的一样多。’
‘狮子大开口啊,你还要二十万?’
二十万,展勒言怒不可解,仅仅二十万就能让一个人泯灭人性出来杀人?
‘一分不能少。’展勒言回复。
‘过一会儿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从此后再也不要找我。’
‘不能去银行,我要现金。’
‘明天晚上十一点,事发地旁边的垃圾桶,你去拿钱。’
展勒言关掉手机,看了看时间。
到明天下午,如果若珂还是不能醒过来,那么她能苏醒的几率就只剩百分之二十了。
“若若,我决不允许你这样一直睡着……”展勒言抓着程若珂的手,轻轻吻着。
他打电话叫来院长,让他联系脑部手术的权威专家来为程若珂做开颅手术。
院长虽然请来了专家,经过两个小时的会诊后,却得出结论:这个手术不能做,有风险。
“病人脑中的血块位置敏感特殊,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如果不做手术,用药物化瘀,说不定有一天这个血块就会自动消除,你太太还能有醒过来的可能,但是如果动手术,那么风险是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她有百分之九十甚至更多的几率,会死在手术台上。”
专家这样告诉展勒言。
展勒言摔门而去。
百分之九十的死亡几率,展勒言不敢轻易同意这个手术。
就算几率再小,他不能冒着若若会死掉的风险。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展勒言的心焦灼不已。
四十八小时后,程若珂没有醒过来。
“你安心的睡,我会耐心等你。”展勒言在程若珂唇上落下一吻。
一滴泪,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至程若珂的嘴角。
展勒言早在和那个神秘的雇主联系过后,就派人在事发地的垃圾桶旁边守着,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