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的腿都快跑断了,葛家那边鞭长莫及,情况……不太乐观,我们一直没有见到展总。”
程若珂心一沉,这样的情况在她预料之内。
看来,方家这次势必要把展勒言毁掉。
“你来了也未必能见到展总。”林生担忧道,“就连律师,现在都不被允许去探视了。我估计是要结案。”
“什么时候终审?”程若珂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后天。”
“想办法让我在后天之前,见到展勒言。”
她一定要在那之前,见他一面。
“我会尽力的。”林生点头。
展家在美国有一栋别墅,这期间,展亦扬和林生以及葛家派来帮忙的人都住在这里。
程若珂到达的时候,展亦扬正从外面回来,看起来比程若珂还要风尘仆仆。
“你怎么来了?”展亦扬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十分不好。
“我来帮你。” 她站在门口,手里抓着行李箱,语气坚定又认真。
程若珂第一次见到平日温文儒雅的展亦扬遮着眉头抽烟的样子。
他低着头,垂着眼,任凭烟灰烧了手,才从沉思中缓过来。
“大哥。”程若珂这样叫展亦扬,也是第一次。
展亦扬被这么一叫,也是一愣。
“恩。”他应道。
“如果能有办法让我见到展勒言,我可以救他。”
“休息一下,明天让林生送你去机场,回家照顾父母和孩子。”展亦扬完全不想听她的办法。
他花了无数钱财,找了那么多关系,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改变现状,自然是不相信程若珂的办法。
“我保证,真的有办法能救他!”程若珂急了,她绝不能回去。
“胡闹!”展亦扬起身欲离开。
林生上前一步,挡住了展亦扬的路。
“大少爷,求你了。听听她的办法,万一有用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展亦扬犹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你说吧。”他揉着太阳穴,有些不耐烦,“我很累,长话短说。”
此时太阳西斜,等三个人结束谈话,天已经黑了。
“这是一场赌局,”展亦扬和林生面前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能不能成,全靠你了。”
“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程若珂目光坚毅。
“林生,把剩下的钱都送出去,尽量在明天争取一次见面的机会吧。”
程若珂躺在床上,辗转难免,她强迫自己必须睡去,为明天与展勒言相见做最完全的准备,但是心里却压抑不住要见到他的激动。
于是辗转反侧,一直快天亮了才睡着。
一大早,展亦扬和林生就出去了,家里除了她,只有一个菲佣,用带着口音的英文问她早产要吃点什么。
“随便做点什么吧。”程若珂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想着就要见到展勒言的激动情绪胀满了五脏六腑,她完全感觉不到饥饿。
她站在门口,听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脑子里像是过电影一般,一遍一遍回放着她和展勒言的曾经。 他们初次见面便说出了一声的誓言,他们从彼此无话可说,到一整夜抵死缠绵,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爱情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像是人的身体生长出来的全新的细胞组织,这些细胞在大脑中,在心脏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长,操控着人的情绪。
或心旷神怡,或患得患失,或疑神疑鬼,或啼或笑,或悲或喜,一切情绪都被重新唤起……
她和展勒言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波折坎坷,得到的祝福太少,阻碍却太多。
然而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波折和坎坷,才让他们之间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感。
程若珂不知不觉红了眼眶,菲佣在身后交了一声夫人,她擦擦眼泪回过头,看到佣人端着托盘。
上面是一杯牛奶,和一个三明治。
“谢谢你。”程若珂礼貌的接了过来,径自拿着去了餐桌坐下。
她不饿,但是她强迫自己吃下去。
牛奶一滴不剩,面包也都吃光,她擦擦嘴,起身上楼,洗漱,换衣服,化妆。
她要把自己打扮得美一点,用粉底遮住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用唇膏和腮红遮住苍白的唇和脸颊。
然后,程若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联系微笑。
一直快到中午,展亦扬才返回住处。
程若珂已经等得心急如焚了。
“可以见面吗?”
展亦扬看到程若珂精心打扮的样子,心中一阵酸楚。
“恩,你将会以展勒言律师的名义,和他见面,时间限定半个小时。”
林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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