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一条生路,亦不至于死的……如此惨烈……”
说到最后,金严国早已哽咽,面上的表情亦是悲痛欲绝。
“大人以为您在狱中贵妃就会平安无事了吗?那殷呈烈是何等度量大人不知道吗?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
“你住口……我女儿是被冤枉的!!!”金严国气的吹起了胡子。“莫要再说了,都出去,出去!”
展黎见此情形也只得用眼神示意文渊,先出去了。
二人一出房门,金严国就开始掩面痛哭了起来。
捶胸顿足,好不心痛。
“淑玥啊!都是爹的错,是爹没有保护好你,是爹无用啊!”
一出房门,展黎便气吁吁的跺了跺脚。
“大师,我们现在要如何是好?”
“淡定,淡定。”文渊淡笑着道。
“你还笑得出来,我爹爹都命悬一线了,你叫我如何淡定?”
展黎细眉紧锁,表情是不符于这个年纪的老成。
“左相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等他真正考虑清楚了,会帮我们的!”
“会吗?”展黎半信半疑道。
“自然,相信我,如今陛下急着排除异己,自会利用你父亲好好的拔出他眼中的异心者,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
她又岂会不知,只是,爹爹素日里交好的那些大人们就真的是存有异心吗?为何陛下要如此针对爹爹?
七日后,展家被降旨满门抄斩,与此同时帝都流言四起,都传闻左相金严国的鬼魂未散,曾有人在午夜之时见过其鬼魂,说是要前来向皇帝索命。
大殿之上,殷呈烈阴沉着脸,扯了扯唇角。
半晌道:“寡人倒是要看看这个展青云有多大的本事,难不成还真能让那个自尽在狱中的老匹夫活过来救他不成!”
此言一出,底下的大臣都纷纷跪倒一片。
“陛下息怒。”
“息怒?哼!寡人如何息怒?流言四起,这流言若不是有人散播又何至于四起?传令下去,把展青云五马分尸,尸首挂在城墙之上,以儆效尤,寡人倒是要看看,谁敢为他收尸!!!”
早朝未散,便有人提枪上殿,扬言要手刃殷呈烈。
“很好!御林军,给寡人杀了他!!”
几相争斗之下,御林军统领被杀,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近前了。
“郑杰,身为左都御史,你要造反吗?”
“陛下不仁,便休怪臣等不恭!臣虽未修得多高深的武功,但对付这几个喽啰还是应对自如的,陛下若不相信,大可以试上一试?”
来人正是郑氏的家弟郑杰,曾与展青云一同设陷过太子殿下削爵囚禁之人。
此刻脸上尚有方才斩杀的御林军统领的鲜血,看上去格外的震慑旁人,就连殷呈烈也不免有些惧意。
“郑杰,你不要乱来。”
“陛下若放了姐夫一家倒也罢了,若是陛下执意这般昏庸下去,那臣也只能替天行道了。”
眼瞧着郑杰便要提着枪冲上来了,一些个奸佞大臣也吓破了胆,不敢上前。
“郑御史,有话好说,莫要冲动。”这时六王爷忽然拦下了郑杰。
“王爷!”郑杰还想说什么,却被六王爷一个反手打晕了。
“父皇。”
殷呈烈见郑杰已晕,瞬间来了精神。
“将他拖出殿外,千刀万……”
“报——”
未等殷呈烈下完旨意,一御林军兵士已经闯入了朝堂。
“启禀陛下,罪臣金严国已率军将皇宫全部包围了。”
“怎么可能,金严国不是在狱中自杀了吗?”
殷呈烈着实震惊不小。
看来传言都是真的。
“属下不知,请陛下示下,当如何应对?”
殷呈烈原本有神的双眼瞬间空洞无光,面上一片死灰。
这展青云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逆天的本事,难道他殷呈烈的大限真的到了吗?
城外,押送展青云及其家眷去刑场的人早已经被杀死,展府的人也统统获救了。
跟随援军前来的正是被封为国师的文渊。
见着展黎急忙上前道:“小主人!你怎么样?”
其他人倒是未注意什么,可展青云却实实在在的听到了那一声:小主人。
“我没事,说了不许在外人面前这样唤我的!”展黎嗔怪道。
文渊看了看四周,一脸的歉意,压低了声音,“抱歉,我方才只是一时心急,并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