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姐见沈晚分析的有理有据,已是信了八分,她扑到金梅面前,泣不成声的问她:“阿梅?真的是你吗?怎么会是你?!我和阿望从未亏待过你。你生的好看,阿望喜欢,我便做主让阿望和你订亲,虽是强求了些,可我们何曾委屈过你,你如何下得了手啊?!”
金梅在沈晚和阿姐的连番轰炸下,心一点点下沉,最终崩溃,认罪,“阿姐,对不起。”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是哪里不满意,非要杀了他呀?你忘恩负义,要遭天打雷劈!”阿姐声如泣血,字字诛心。
金梅早已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她推着拍着,捶着。
阿姐哭晕过去,有衙役上前把她抬到别处休息。
金梅红着一双眼睛,瞪着沈晚,好像这一切都是沈晚造成的,她说:“你不答应我,我只能这样做!”
这话相当无耻,无比恶毒。
众人都疑惑的转向沈晚,她无语的摇摇头,并抬了抬手,示意金梅继续说下去。
众人又扭头看向金梅,等着她的下文。
金梅缓缓追忆道:“我8岁时,父母相继去世,一人独自生活,险些饿死。高望发现了我,并带我回家,阿姐说愿意收留我,但我必须高同望订亲。我为了活下去,才答应订亲的。”
她顿了顿后,一脸鄙夷的继续说道:“高望这个人,胸无大志,胆小懦弱,天天只会打鱼,我为何要嫁给这样的人?!我不甘就这样一辈子风吹日晒,打渔晒网!”
接着她抬头痴痴望着陆汲远,满腔情意的控诉着:“金梅倾慕王爷风姿,唯愿长伴王爷左右。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沈姑娘却说什么不能坏人姻缘,不愿替我跟王爷说情。于我来说,那是孽缘,坏了才好!”
陆汲远见金梅这副迷情失心的样子,很是讨厌。
他起身避开她的目光,来到沈晚面前,语带歉意的说:“不曾想到竟是因本王而起。”
语毕,他话锋一转,竟开始表扬沈晚:“你做的不错,是该拒绝!”
尚海县令见真相大白,就有结案的意思。
陆汲远却是快他一步,直接下令:“王五李六,把此女带上,我们走!”
接着,他转向尚海县令:“有劳县令大人把那位名唤阿姐的女子送回去。大人为官清正,本王自会禀明皇兄。”
尚海县令自然乐意接受这等天降好运,他抬手作揖,恭送诸人。
金梅以为陆汲远被她感动,愿意接受她了,竟是满脸喜色。
然而陆汲远却不允许她进马车,只可和赶车的王五李六一起坐在车辕上。
“王爷你既不喜她,为何要带上她?”沈晚问出了金梅的心声,帘外的金梅也竖起耳朵来听。
陆汲远反问:“你不是二十岁大劫,需得借她之气!”
“嗯,哦!”沈晚喏喏,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谎之所以辛苦,就是因为总要时时记着当时的谎言内容以便随时圆谎,有时还需说更多更大的谎,来保证最初的那个谎言不被识破。
此刻的沈晚就深有体会,她不过随口一说,而陆汲远却认真对待。这让她颇觉愧疚!
听到这些话的金梅,瞬间低落!但她习惯了自欺欺人,总觉得只要跟着陆汲远,缠着他,她的好日子就快来临了,也不晓得她到底哪来的自信!
“陆汲远,谢谢你。”马车上,沈晚心怀愧意的道谢。
“咳,本王还你人情罢了!”陆汲远扭头望向别处,很好的遮掩了嘴角那上扬的弧度。
良久他才猛然发现:沈晚竟然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有一些些不适,但最终还是心里那一丝丝不知从何时开始,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喜悦,占了上风。
他自己劝自己说:“罢了,本王今日心情好,就不跟她计较称呼这事了!”
经过多日的舟车劳顿,终于来到了廷尉府。
刚下马车,陆汲远就令府门口的侍卫把金梅丢到大牢去!
被拖着走的金梅,忽的恶狠狠对着沈晚喊道:“沈晚!你等着吧!好戏就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