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反正这东西,她看着很平常,就是想不明白,为何别人都当宝贝。
宇文公主拼命的摆手摇头,怕金环坚持,挣脱了文姒夫人的怀抱,直接扑到了宇文如钺面前,在他面前比划了半天,反正,就是不想吃人参肉丸。
“罢了,乖乖现在不想吃,就不强迫她。”宇文如钺就是*她,明知道应该让她多吃点养养身体,可是看到她急成这样,还是忍不住的顺从了她的意思:“那些丸子放着,等明天我再来喂乖乖吧。”
宇文公主一听可以不用吃丸子,兴奋的张开了双臂,给宇文如钺一个满满的拥抱。
文姒夫人在旁边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骂道:“钺儿,你再这样*乖乖,她长大了,会很骄纵的。”
“我宇文如钺的妹妹,骄纵了又如何。我就是要她骄纵!”宇文如钺无所谓的随口应着,然后抱起宇文公主在屋子里转圈圈。
宇文公主咯咯大笑,整个德明侯府,都能听到她欢乐的笑声。
文姒夫人忽然想起原伯庸,得知金环已经主动将人参鸡汤送给他了,很满意她的机灵,指着宇文公主说:“明ri你去厨房拿乖乖的人参肉丸时,记得多拿一份。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也没赏过你什么,人参是乖乖找来的,你尝尝吧,也是乖乖对你的一番心意。”
厨房里发生的事,金环心里有数。她知道,一般的人参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功效。厨房里的人,馋得连炖汤的蒸气都不放过,假如能喝到一口,祖坟上都要冒青烟了。
如今,文姒夫人赏赐,金环感激的跪了下来,连连谢恩。
“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你要谢,就谢乖乖吧。”文姒夫人把金环拉到身边,摸着她的手背,莫名的又跟着叹气。
文姒夫人一直都很喜欢金环,希望宇文如钺能收她到自己房里,这样,她也能放心。金环是个实诚的孩子,她服侍文姒夫人的时候,一心一意,所以文姒夫人相信假如把她配给宇文如钺,她也会一心一意的对宇文如钺。
可是,宇文如钺坚持不要,文姒夫人也不好勉强。眼看金环年纪越来越大,还不能给她找一个好人家,文姒夫人对她心里总是有些愧疚的。
“唉,金环,你也有十八了吧。”文姒夫人问她。
金环害羞的点点头,回道:“是的,奴婢年前过的生日,该喊十九岁了。”
“唉,你可有喜欢的人。”文姒夫人见宇文如钺压根不关心这个话题,只管带着宇文公主玩九连环,摇摇头,拉着金环不侬的追问:“不管是府里的还是府外的,只要是你喜欢的,一定帮你说成。”
金环的脑子里突然的闪现了喜中霖的身影,如果是前几天文姒夫人这样问她,她肯定会有所暗示,但今天,她犹豫了。
她总觉得,喜中霖跟以前不太一样。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摇头。
文姒夫人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理解的笑了笑。都是女孩子家,怎么可能随便说自己喜欢谁。
她见宇文公主招手要金环过去陪她玩九连环,拍了拍金环示意她过去。金环起身时,怀里掉出一块手帕。
文姒夫人捡了起来,看了看,是一块很大的方帕,棉布料子,藏蓝色,是男人用的。
金环吓得想抢回手帕,却抢了个空。文姒夫人翻来覆去的来回看了好几遍,将信将疑的问她:“这是你心上人的?”
宇文公主看见了,突然跑了过来,抢过那手帕,用力的用脚跺。
金环看着心疼,但又不能阻止,求助的望向宇文如钺。
“乖乖,你为什么要踩这手帕?”文姒夫人见宇文如钺把她抱开了,可是宇文公主似乎还很愤愤不平,指着那手帕哼哼两声,又做了个要贱踏的动作。
金环莫名的红了眼睛,她一直都恪守本分,从来没有妄想过自己要去争取什么利益。她陪着文姒夫人去四喜坊看戏,早就对喜中霖有好感,但她自知自己是德明侯府的家奴,终生大事必须由主人做主,因此从不表露自己的情感。
不管文姒夫人要把她许给谁,金环都觉得,那是自己的归宿,她要认命,并且真心的待那个人好。
方才文姒夫人问她意思时,虽然她犹豫了,没有说明,但并不表示她对喜中霖没有感觉。尽管宇文公主是个孩子,可是她刚才愤慨的贱踏喜中霖的手帕时,金环觉得,她深藏在心底最纯真的爱情,还有她一直保护得很好的人格,都被人贱踏了。
文姒夫人见金环强忍着泪水,伤心的看着地上的手帕,心有不忍。她舍不得骂宇文公主,但金环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看到她伤心,文姒夫人心里也不好受。
“钺儿,快把乖乖带出去。”文姒夫人急忙吩咐宇文如钺,将宇文公主带走。
她看得出来,金环对这个手帕的主人一往情深,可是她刚才坚持不说,说明金环对她已有保留。文姒夫人不喜欢这种有隔阂的感觉,她希望自己能做些事,恢复自己和金环之间的关系。
宇文如钺见文姒夫人在照顾金环的情绪,很是无所谓:“乖乖不过是个孩子,娘亲何苦跟她计较。不就是一块帕子,德明侯府难道还赔不起这帕子?”
宇文如钺不说话还好,一说,金环更加的委屈。
银钗的死,走马灯似的,在金环面前一幕幕的播放着。尽管金环知道银钗是活该,可是,当下她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一垂头,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宇文公主见金环哭了,急的想去看她。
宇文如钺一不留神,没有抓住她,宇文公主像只小兔子似的,蹲在金环的身下,抬头,呆呆的望着她哭红的眼睛,瘪着小嘴,委屈的也跟着哼哼了两声。
“好了!德明侯府还没有死人!整天哭哭啼啼的,成何提统!”宇文如钺见宇文公主委屈的表情很是烦躁,跺脚大骂了两声。
文姒夫人想阻止都不行,金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磕头认错之后,捂着脸就跑走了。宇文公主越看那手帕越不满意,气得又在上面连踩了好几脚,然后踮着脚尖将那手帕撩起,一踢,竟然把那块手帕给踢出了窗外,掉入了湖里。
金环捂着脸一路哭一路跑,躲在房里,死活不出来。文姒夫人见宇文如钺只顾着宇文公主,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想教训他又说不出口,只好叹气,吩咐下人这几天都别打扰金环。
宇文公主一直气呼呼的,宇文如钺哄了她好几个时辰,也没见她脸上露出笑容。
德明侯府的天空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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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清心苑的湖水泛起了涟漪,月光皎洁,湖面波光粼粼。隐约之间,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水底游动,无声无息,来到了湖中央。
湖面上,浮着一方手帕,淡淡的,有一股异香,好像是人参的味道,又仿佛是鸡汤的鲜味,将那黑色的东西吸引过来,一张嘴,将那块手帕吞了进去。
夜深人静,万籁寂静。
德明侯府的厨房,好象有只老鼠,在偷吃东西。
第二天天还没亮,厨娘起了个大早。宇文如钺下令,早餐一定要丰盛,人参肉丸要热热,有些用竹签串起来,像糖葫芦似的哄宇文公主吃,剩下的,则要塞到包子里去,让她当主食吃。
总之,这些人参肉丸,他们一定要做好,要让宇文公主吃个饱。否则,他们谁也别想吃饱饭。
厨娘揉着眼睛推开了厨房,只见里面一片狼籍,锅碗瓢盆,山珍海味,一样未少,唯独宇文如钺单独交待必须做好的人参肉丸,全部不见。
厨娘一声惨叫,把德明侯府所有人,都叫醒了。
堂堂德明侯府里竟然遭了贼,那贼不但会偷东西,还偷得特别的准。德明侯府的金银珠宝一样不要,偏偏要那千年难得一遇的人参肉丸,真正是天下一奇。
宇文如钺听闻大怒,中止了每天的例会,将德明侯府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起来,一个个的审问。
文姒夫人本觉得些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又怕德明侯府不拿出个态度来,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贼惦记,长期以往,不利于安全,这才同意了宇文如钺亲自捉贼的主意。
原伯庸从旁协助,可是查了整整三天,德明侯府的下人们没一个有嫌疑,没有任何进展。
最令宇文如钺咬牙切齿的是,不但没有进展,那贼反而更加嚣张。德明侯府不但丢了人参肉丸,还在随后的三天时,不少建筑物的柱子窗户甚至地基,都神秘的被咬坏了。
一切,都变成了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