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颜卿走南闯北,四处溜达。
天火摇头,颜卿早已警告了他。假如阮依依再被他烧着了,颜卿会把天火送到极寒之地去,就算能毁灭所有,也要让冰寒将它因住。
天火能将水点着,却没本事把冰给点着。极寒之地,万物所到皆会冻成冰。天火到了那里,就算火苗万丈,也一样能被冻住。
待在悬崖的炼丹炉里无聊,但总归舒服。天火不想冒这个险。
阮依依见求天火无效,便死赖在炼丹炉旁边不走。心想,上次我也是这么被你弄出病来的。
谁知天火告诉了颜卿,炼丹炉就被搬到了山崖对面。阮依依更加孤单,以前至少还能远远的跟天火说说话,现在遥遥相望,看得阮依依是肝肠寸断,最后妥协,不敢再干这种事了。
既然不能从天火这里下手,阮依依决定,试试水。
颜卿不让她多接触水,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不等她行动,灵鹊就来警告她,如果她不听话,再惹麻烦,颜卿就把她关在结界里。
阮依依这次彻底傻眼了,她决定,不跟颜卿弄迂回战术,她要当面问清楚他。
“师傅,我们好好谈谈。”这天,阮依依靠着堆集如山的医书,坚持熬到颜卿回来。颜卿刚入下装满草药的箩筐,阮依依就从里屋里跑了出来,从他的身后,将他一把抱住。
颜卿想掰开她的手,试了试,阮依依抱得太紧,他看到她纤细的手指,担心自己用力过度会掰断,只能做罢。
“师傅,是徒弟哪里做错了吗?”阮依依怕他不会理她,赶紧把所有的疑问一股脑的问了出来,最后说道:“师傅,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为什么总把我扔在这里,我想出去玩。”
颜卿低头不语,最后,还是把阮依依的手掰开了,转身往外屋走去。
阮依依紧跟其后,颜卿躺下,她也跟着躺在他身边。颜卿坐起来,她也跟着坐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他。颜卿不理她,不得不背过身去,兀自休息。阮依依则睁大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就怕他会趁她睡着的时候,悄悄的离开。
可是,熬到最后,阮依依还是睡着了。颜卿起来时,她正靠在他的身后,睡得呼呼响。
颜卿瞥了她一眼,这三个月来,他一直陪着她,突然的将她放开,颜卿也有些不习惯。但,他还是在生气,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别着劲的生气。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颜卿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的把自己卖出去,颜卿刚柔软下来的那颗心,立刻变得坚硬起来。
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
明明看着她是这样的依恋自己,可是,归根结底,她想的是去玩。她的脑子里,全都是佛牙山的美景,满地乱跑的植物,还有那些多事的精灵。只要她的眼睛里有其中一样东西存在,就不可能再将颜卿的身影放下。
现在,颜卿只要一出门,遇见谁,都在问阮依依。
她为什么没有出来?她一个人在竹屋会不会无聊?我们可以去找她玩吗?你明天会带她出来吗?她做错事了吗,我们能不能帮忙?
颜卿只要在佛牙山里走着,这些问题,就象洪水一样,将他掩盖。刚开始颜卿还会认真的想些说词,一一回答这些问题。后来时间一长,颜卿也烦了,索性都不理会,只说阮依依身体不好,要在竹屋里养着。
就这样,颜卿也阮依依僵持了一、两个月。
阮依依也看出,颜卿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了,她便也骄傲得厉害,不肯理颜卿。
天火被夹在中间难做“人”,他又不会说话,还不能离开炼丹炉,但每天都要替他们两个传话,最后,天火也累瘦了。
阮依依憋着这股气心里很不舒服,她算了算日子,她来到这里也有八、九个月了,除了生病的那三个月,跟着颜卿在山里跑得开心外,剩下的日子,总有些疙疙瘩瘩。
阮依依也想过,索性静下心来认真看医书。可是,一翻书就会看到颜卿的脸在她眼前晃,一整天下来,什么也没看进去,还不如跟着颜卿采药时学得多。
彩虹时常来看看她,他们出着馊主意,要阮依依继续使脱衣服的馊主意。阮依依这办法不能多用,用多了很丢脸,坚持不肯。
彩虹也愁眉不展,他们要经常离开佛牙山到人间去展示。临走前,他们同情的看着阮依依,问她:“还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突然的,阮依依眼睛一亮,说道:“麻烦你,帮我把人参精和何首乌精叫来……就说,我想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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